許諾目光疼痛的看着陳漫,靠在她肩膀上放聲大哭起來,“漫漫,我好痛苦,好難受,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陳漫連忙輕拍許諾的後背,聲音溫柔的安慰,“諾諾,你別哭,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我和你一起想辦法,好嗎?”
“這件事情解決不了,無論如何也解決不了,我和古墨琰不可能了,我們再也不可能了。”許諾哭得撕心裂肺,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
看着許諾哭泣的模樣,陳漫心疼不已。
“是不是古墨琰和童雪在一起背叛了你?”陳漫覺得能讓許諾這麼傷心的事情,也只有這樣了。
許諾輕輕的搖搖頭,陳漫不解的問:“那究竟是爲什麼?他沒有背叛你,你們爲什麼不能在一起?”
許然已經不在人世,她曾經被人侮辱的事情,她不希望太多的人知道,儘管她知道陳漫不會把這個秘密泄露出去,但她還是不想告訴陳漫,這是她對許然最後的疼愛。
“漫漫,你不要問了,我什麼都不想說。”許諾聲音哽咽不已。
“好,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了,等你什麼時候想說再說!”陳漫溫柔的輕撫許諾的後背,想讓她崩潰的情緒得到緩解。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許諾這麼傷心這麼難過,即使是和蘇慕航分手後,也沒有此刻這樣像個被大人拋棄的孩子,找不到依靠,讓人心疼。
陳漫看着病牀上因爲打了麻藥而昏迷的古墨琰,目光裡滿是疑惑。
古墨琰,你究竟做了什麼,讓許諾這麼傷心難過?
在陳漫的懷裡,許諾放肆的哭泣發泄,將心底的痛苦壓抑通過眼淚發泄出來,心裡的疼痛就沒有那麼濃烈了,最後哭到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淚,看着窗外的天空慢慢出現魚肚白,她已經一夜未眠。
許諾輕輕的擡頭,看到陳漫已經靠在沙發上睡着了,想到自己就這樣靠在她懷裡一夜,一定把她的身體壓得很累,心裡充滿了自責。
“漫漫!”許諾輕輕喊了一聲。
陳漫睜開朦朧的雙眼,看着窗外,聲音有些慵懶,“天快亮了。”
“不好意思,讓你陪了我一晚上,你快回去準備下班吧!”
看着許諾又紅又腫的眼睛,陳漫心疼的道:“對不起,在你最難過的時候,我居然睡着了。”
“你不要這樣說,有你陪着我,我感覺好多了。”許諾看了一眼依然昏迷的古墨琰,“他什麼時候可以醒?”
“差不多快要醒了!”
“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許諾催促。
“我不累,我可以多陪你一會。”
“不用了,你回去休息吧,等他醒了,我想和他好好談談。”
雖然陳漫很想知道她和古墨琰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見許諾不說,她也不能勉強。
“好,諾諾,夫妻之間打架爭吵很正常,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也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差一點命都沒有了,你也不要太計較了,他向你道歉,你給個臺階就原諒他吧。”
如果是普通的吵架,古墨琰變成這樣,不用陳漫說她也會原諒古墨琰,可是她和古墨琰之間的恩怨是三條鮮活的人命,讓她如何原諒?
“嗯,你快回去吧!”
陳漫目光關心的看了一眼許諾起身離開。
許諾看着古墨琰蒼白的臉,眼底浮起深深的疼痛,拿起古墨琰的手機,拔通楊威的號碼。
掛斷電話沒多久,古墨琰從昏迷中醒過來。
看到許諾紅腫的眼睛,古墨琰的眼中盛滿心疼。
許諾假裝沒有看到他眼中的心疼,目光聲音皆薄涼,“古墨琰,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真的很恨很恨你,可是當看到你快死時,我又害怕你死,我承認我真的很愛你,可是我真的真的又沒有勇氣再和你一起生活,如果你真的愛過我,請你尊重我,尊重我們之間的感情,讓它停留在最美的時候,不要讓我回憶起人我,滿滿的都是恨,我們離婚好嗎?”
看着一夜之間憔悴了很多的許諾,古墨琰心疼極了,可是,放棄她,他同樣做不到!
只要一想到他的世界沒有她,他的心就絕望窒息到無法呼吸的疼,那種疼痛比剛醒來知道童雪死了,還要絕望,疼痛百倍。
“諾諾,我說過,我的字典裡沒有離婚二字,除非我死,既然昨天你救了我,沒有讓我死,我會好好活着,永遠不會放棄你!”古墨琰眸光堅定的看着許諾。
許諾目光痛恨的看着古墨琰,“沒有‘離婚’二字,意思就是隻有‘喪偶’了?古墨琰,我一家四口人,被你害死了三人,現在你還要把我逼死,你才滿意是嗎?”
“我從來沒有想要你家人死,更沒有要你死,我比誰都想你好好活着。”
看着古墨琰那雙她曾深深心動迷戀的寵愛目光,如今許諾卻覺得那目光像是浸了毒一般,讓她渾身刺痛難受。
“古墨琰,將心比心,這件事情發生在你身上,我害死了你的家人,你還能快樂的留在我身邊生活嗎?我知道你會說就算你那天阻止小然被人侮辱,還會有新的事情發生,她和古靖凱合作,我的家人就會充滿危險,可是那些假設我看不到,我看到的就是因爲你的不阻止,導致一系列悲劇的發生,而你,明明可以阻止,卻沒有盡全力,你讓我還怎麼愛你?我做不到愛你,也做不到殺了你,我只想帶着孩子遠離你,就這麼一個簡單的要求,你爲什麼不能成全我?”許諾說着眼淚再一次決堤而出。
古墨琰目光沉痛不已,“諾諾,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可以對我做任何事情,唯獨這一點,我做不到,此生,我絕對不會放棄你。”
不管用什麼方法,他都要把她留在身邊,哪怕,成爲她眼中不擇手段,十惡不赦之人。
許諾目光冷冷的看着古墨琰,咬牙切齒的問:“不管我做什麼,你都不會和我離婚是嗎?”
古墨琰剛想回答,房門被推開,一道充滿緊張的聲音響起。
“墨琰,聽說你受傷了?你怎麼會受傷呢?現在怎麼樣?”童雪直接走到古墨琰病牀邊,目光滿是擔心的問。
古墨琰看到童雪,好看的眉頭不悅的皺起,目光冷洌的看着站在門口的楊威楊武。
“誰讓你們帶她來的?”
楊威目光驚慌的道:“不是先生讓少夫人打電話給我,讓童小姐過來看你的嗎?”
古墨琰知道肯定是許諾拿他的手機給楊威打電話通知他們帶童雪來的。
“看來你們得了健忘症,把我的話都忘得一乾二淨了。”古墨琰目光裡的怒火似狂風般風捲雲涌。
楊威趕緊回答,“先生,我們不敢忘,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沒有得到先生的命令,絕對不可擅自行動。”
“非洲那邊需要你們,即刻起程,沒有通知,不得回國。”古墨琰厲聲喝斥。
楊威和楊武臉上露出驚恐之色,這等於流放,到非洲做最苦最累的工作,把他們從‘墨族’死士營團隊中清除,是‘墨族’中最重的懲罰。
但‘墨族’的規則是死士絕對百分百服從命令,沒有絲毫反對的權利。
“是,楊威領命!”
“是,楊武領命!”
楊威和楊武異口同聲的回答,轉身就要走。
“慢着!”許諾開口道。
雖然她不知道楊威和楊武是什麼來頭,但看他們的模樣,就知道是訓練有素的人。
在聽到古墨琰讓他們去非洲時露出的稍縱即逝的驚恐,說明這看似平常的話,實則是非常嚴厲的懲罰產。
楊威和楊武是她叫來的,她不想他們因爲她而受罰。
“少夫人,請問你有什麼吩咐?”楊武目光恭敬的看着許諾。
許諾看向古墨琰,聲音嘲諷的道:“古大少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接下來,爲了不讓我有逃跑的機會,你一定會在我和醒醒身邊安排暗衛吧,這兩個人看起來高大強壯,是不錯的保鏢,我想讓他們‘保護’我。”
許諾把‘保護’兩字說得咬牙切齒,像是在提醒古墨琰的卑鄙。
古墨琰知道現在不管他做什麼說什麼,她都不會待見,而且的確如她所說,他害怕失去她,的確會派人暗暗跟蹤她。
“只要你高興,想要什麼都好!”
“我什麼都不想要,只要你離我遠一點。”許諾說着看向臉色有些尷尬的童雪,“童小姐,你那麼愛演,現在就給你一個好好表現的機會,古墨琰被我捅得快要死了,你好好照顧他,一定要好好感動他,這樣就可以如願以償回到他身邊了。”
童雪的表情尷尬又羞憤,氣急敗壞的道:“古太太,你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表演了?我又什麼時候說要回到古墨琰身邊了?我說過無數次要走,不想和他有任何關聯,是他讓人看住我,禁錮我,不讓我離開,我又有什麼辦法?”
看着童雪氣得漲紅的臉,許諾也知道自己誤會她了,但她知道只有自己變得不可理喻,讓古墨琰討厭,他纔會放她離開,便將尖酸刻薄表演到極致。
“別再裝了,如果你沒有演戲,以你的條件,接一個廣告就可以還清醫藥費的事情,爲什麼要那麼辛苦到至尊會所上班?而且每次還那麼巧合服務古墨琰所在的包廂,還那麼巧合的在有人行刺古墨琰時挺身而出,你說你沒有演,不是你刻意安排的,誰會相信?如今我把古墨琰還給你,你也不用再那麼辛苦的僞裝演戲了。”
見許諾把自己像物品一樣讓給別人,古墨琰自尊心受到極大的刺傷,卻沒有說一句話辯駁。
他知道相對於許諾心裡的痛和恨,他這一點根本就不算什麼?
“古太太,你不要這樣諷刺我,我從來沒想過和你搶墨琰,你不要因爲我和墨琰鬧彆扭,我這就離開,在你面前消失。”
見童雪要走,許諾一把抓住她的手,“到這個時候還在演戲?你明明很關心很緊張古墨琰,又何必在這裡辛苦演戲?”
“古太太,請你放開我!”童雪臉上的表情痛苦不已,試圖鬆開許諾握着她受傷的那隻手。
許諾看着童雪臉上疼痛的表情,假裝冰冷的嘲諷,“童小姐演技真的很好,演得很逼真,懂得把眼淚含在眼眶裡最引人憐惜,可惜,我不是男人,看了也不會心疼。”
古墨琰見到許諾握住童雪受傷的手,白色紗布被鮮血染紅,大聲道:“許諾,快放開她。”
聽到古墨琰的聲音,許諾目光冰冷和古墨琰對視,“我要是不鬆開呢?”
“古太太,很疼,真的很疼,求求你放開我。”童雪聲音痛苦的乞求。
古墨琰見狀,立刻厲聲喝道:“楊威,還愣着幹什麼!”
許諾目光冰冷的看着楊威,“你要是敢碰我,我今天就從這裡跳下去。”說着將童雪的手握得更緊。
許諾在逼古墨琰,逼他親自動手。
“啊……”童雪因爲疼痛慘叫一聲。
古墨琰見狀,果然不顧疼痛的從病牀上站起來,一把拉住許諾的手。
“許諾,你究竟想幹什麼?快鬆手。”古墨琰說着用力去扳許諾的手,試圖讓她鬆開童雪。
許諾在和古墨琰較勁,將童雪的手指頭拉得更緊。
“想讓我鬆開她,可以,只要你答應和我離婚,我立刻放了她。”許諾威脅古墨琰。
“想都不要想!”古墨琰毫不猶豫的拒絕。
“那你就眼睜睜看着你放在心尖上的女人痛苦難受吧!”許諾說着用另外一隻手去抓童雪受傷的地方。
“啊……”童雪再次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眼裡的淚水流出來,目光乞求的看着許諾,“古太太,我不知道你們兩個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求求你不要拿我出氣好嗎?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和墨琰在一起。”說着身體用力往後退,試圖從許諾手中掙扎出來。
古墨琰見童雪手上的鮮血越流越多,目光冰冷的看着許諾,“再不鬆手,你就休想再見醒醒一面。”
見古墨琰拿醒醒威脅她,許諾眸色一痛,立刻鬆開童雪的手。
然後童雪的身體卻向後退了幾步,最後重重的撞到牆上,一手捂着滿是鮮血的手,表情悽美哀怨。
古墨琰見狀,連忙彎身去扶童雪,“快叫醫生!”
“古墨琰,你不要管我,快去勸勸許諾,讓她不要再生你的氣!”童雪聲音着急的道。
許諾見狀,冷冷的道:“收起你的假情假意,我不需要!”說完大踏步離開。
“古少,我要不要把少夫人追回來?”楊威問。
“不用,跟在她身後就好,有什麼事情向我彙報。”
“是!”
楊威楊武走後,古墨琰看着童雪滿是鮮血的手,目光愧疚的道:“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
“墨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許諾那麼愛你,爲了你,連我這個情敵都救,她怎麼突然間變得這麼陌生?你做什麼了讓她這麼傷心?”童雪目光關心的看着古墨琰。
古墨琰目光平靜的道:“這件事情你不用操心,把你的手養好是當務之急。”
童雪目光楚楚可憐的看着古墨琰,聲音無比驚慌害怕,“墨琰,我的手好疼好痛,醫生說傷口不能再受到傷害,否則就會殘疾,我會不會變殘廢?”
這時,醫生走進來,古墨琰連忙道:“快看看她的傷口。”
“好的!”
…………
陳漫回到家裡,看到蘇慕航正繫着她的碎花圍裙在廚房裡做早餐。
“你回來的剛好,快洗手吃早餐了,吃完我送思思到幼兒園,你去睡覺。”蘇慕航聲音溫柔的道。
自從那天在醫院她對他發了一次脾氣後,他變了很多,每天準時上下班,回來幫她一起分擔家務,陪思思玩。
然而看着變得越來越像模範丈夫的蘇慕航,陳漫心裡卻越來越痛。
因爲她在他眼裡看到了公事公辦,沒有看到愛。
原本,她應該滿足的,畢竟她嫁給他的時候,也只是想着能每天看到他,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可是,現在他每天睡在她身邊,每星期三次的親密接觸,讓她越來越貪心,不只想要他的人,他的身體,還想要他的心完完全全屬於她。
所以在看到他只是極力扮演一個合格的完美丈夫時,她再也承受不了這種幸福的假象,主動提出到醫院上夜班。
白天他要上班,晚上她要上班,兩人不用接觸那麼長時間,她的心裡就不會失落那麼多。
“好!”陳漫有些若有所思的走進洗手間。
“哇,爸爸你做的三明治好好吃啊,炒麪也好誘人,還有小米粥也好好喝,我什麼都想吃,怎麼辦?”思思看着桌子上的早餐,聲音甜甜的問。
蘇慕航看着女兒臉上的天真笑容,寵愛的微笑道:“思思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不用糾結。”
“可是我怕胖啊,一誠哥哥說女生胖了就不好看了。”思思一臉苦惱的道。
對於女兒小小年紀就這麼愛美,蘇慕航也是無語了。
“不怕,不管你變什麼樣,都是爸爸心中最漂亮的小公主,更何況我們思思就是苗條體質,不管吃什麼都不會胖的。”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爸爸什麼時候騙過你?”
思思歪着腦袋想了一下,笑容甜甜的道:“自從和爸爸在一起後,爸爸好像真的沒有騙過我,爸爸,我覺得現在好幸福,希望我和爸爸還有媽媽永遠這樣幸福的在一起。”
這些話剛好被從洗手間走出來的陳漫聽到,心裡忍不住疼痛了一下。
思思見陳漫發呆,奶聲奶氣的問:“媽媽,快過來吃早餐啊,爸爸做了好多好吃的。”
“好的,我這就過來了。”陳漫說着走到桌子前坐下。
蘇慕航遞給她一碗小米粥,“上了一晚上夜班,先吃點粥暖暖胃。”
看着蘇慕航手中金黃色的小米粥冒着熱氣,陳漫心中流過一抹暖流,“謝謝。”
“上夜班對你來說太辛苦了,你身後的傷口雖然恢復了,但體質肯定和以前大不一樣,我去院長打聲招呼,讓他不要給你排夜班。”蘇慕航關心的道。
陳漫連忙搖頭,“不用,每個月就幾天夜班而已,我一點也不累,我不想因爲你的關係搞特殊,讓大家疏遠我。”
自從陳漫和蘇慕航結婚後,醫院裡的同事個個都巴結她,說她苦盡甘來,院長更是早就說不讓她上夜班,是她自己不想取消夜班。
如果他和院長說了,就會暴露她故意加夜班的秘密。
見陳漫這樣說,蘇慕航淡淡一笑,“好,我尊重你的意思,不過你也不要太辛苦了,照顧好自己才能更好的服務別人。”
“我會的!”
蘇慕航不再說話,專心的給思思弄早餐放在她面前的餐盤裡。
看着蘇慕航如此寵愛女兒,陳漫眼中閃過一抹異樣。
她在糾結要不要把許諾和古墨琰的事情告訴他。
她害怕蘇慕航知道許諾和古墨琰感情出現危機後,又重新燃起對許諾的情感,又怕她不說,這件事情蘇慕航有一天知道後。
會覺得她不配和許諾做朋友,因爲許諾對她像對待家人一樣關心。
“思思,吃好了嗎?”蘇慕航溫柔的問。
“吃好了,爸爸!”
“去拿你的小書包,我們準備出發了。”
“好!”思思迅速從椅子上下來,朝樓上跑去。
“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蘇慕航目光關心的看着陳漫。
陳漫心裡慌了一下,強裝鎮定的道:“沒有啊!”
陳漫覺得現在不告訴他,等他知道的時候,也許許諾和古墨琰又和好了,那時候他再知道對她也沒有什麼威脅,就算他對她印象不好,那就不好吧!
她這樣做,只是不想失去現在的幸福,她覺得她沒有錯。
在商場上工作打拼這麼久,陳漫有沒有心思瞞他,他一眼就能看出來,但陳漫不說,蘇慕航也不想強迫。
思思這時揹着粉色白雪公主書包跑下來,蘇慕航站起來。
“你好好睡覺,我送女兒上學了!”蘇慕航深深的看了陳漫一眼,起身去牽思思的手。
“路上開車小心,思思再見!”
“媽媽再見!”
陳漫目送蘇慕航的車子離開別墅,消失不見,看着院子裡的大雨,想着蘇慕航之前的目光,心裡覺得很是壓抑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