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北驚訝的看着江晨,“江晨?你怎麼會在這裡?”
“帶我走!”江晨暈乎乎的晃了一下,酒勁兒上來了。
恰好電梯到了,沈向北攔腰抱起江晨便往外走,張總頓時不樂意,“你幹嘛?”
沈向北一改平時嬉皮笑臉的樣子,眼神凌厲的掃了張總一眼,“讓開!”
“你誰啊,你憑什麼?”
“我是她男朋友!”沈向北脫口而出,說完之後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男朋友?你知道你女朋友出來做嗎?哈哈哈。”張總笑的猖狂,沈向北一氣之下踹了他一腳。
畢竟年輕,張總又猝不及防,便被踹到了一邊,沈向北氣不過又連踹了兩腳,才抱着江晨出去了。
電梯門適時關閉,只留下張總蹲在那裡捂着下身哀嚎。
電梯外面,沈向楠站在那裡,不知道站了多久,更不知道剛纔的話聽見沒。
看了一眼沈向北抱着的眼神迷離的江晨,沈向楠的手緊了緊,隨即走過來接過江晨,“怎麼回事?”
沈向北只覺得手裡一空,隨即掩去了眼底的失落。
“剛纔上來的時候在電梯裡碰見她,應該是喝多了。”沈向北下意識的隱瞞了江晨被人糾纏的事情。
那個男人說的實在難聽,他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她的身上。
“嗯。”沈向楠應了一聲,“看來今晚不能和你一起喝酒談心了,你先回去吧。”
沈向北愣了一下才恍然點頭,“好!”
而沈向楠已經抱着江晨往走廊的深處走去了。
一進房間,沈向楠便把江晨直接丟在了沙發上。江晨吃痛,可是身上的疹子越來越癢,她也顧不上疼了。
沈向楠臉色難看的站在原地,看着她像只猴子一樣抓耳撓腮。
“昨天不是很有骨氣嗎?現在都喂狗了?你還真是不拘啊,那樣的老男人你也下得去手?”
罵完之後,想起沈向北,沈向楠覺得自己更煩躁了。
看着包廂的窗戶,沈向楠真的恨不得把江晨從那窗口丟出去,一了百了。
即便如此,他滿心的煩惱,江晨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她現在全身的細胞都在抓癢。
胳膊上有些地方已經抓破了,沈向楠忙抓住她的手,目光幽冷,拿起桌上的電話,“趙醫生,麻煩你過來一趟……”
收完電話之後,江晨已經睡着了。
她整張臉都紅了,身上裸露出來的地方也是,整個人都扭曲了,很醜。
沈向楠順手拿起桌上的咔嚓一聲,拍了一張照片。拍完之後,他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態。
放下電話,他便帶着江晨出了酒店。
剛到家,趙醫生已經來了。給江晨開了一些抗過敏的藥物以及外用的止癢藥膏,趙醫生便走了。
沈向楠想到江晨做的那些事情,沒好氣的將那些藥丟在一邊。
傭人認出江晨便是上次那個女人,便主動道,“我幫這位小姐擦藥吧?”
第二天,江晨醒來的時候覺得頭疼欲裂。
因爲過敏,她幾乎從來不碰酒,這是第一次宿醉,太難受了。
敲了敲頭,她才發現這個房間有些眼熟,等到反應過來是沈向楠的房子,她第一時間低頭檢查衣服。
等看到衣服已經換了,江晨大驚失色。
靜下心來感受了一下,似乎身上並無不妥的地方,才鬆了一口氣。
門口突然響起譏諷的聲音,沈向楠穿着一身黑色相間的長袖運動服站在那裡,“放心,我還不至於飢不擇食到對一隻豬頭下手的地步。”
江晨,“……”
沈向楠說完,便率先下樓去了。
江晨又坐了一會兒,起身洗漱,開門出去。
沈向楠已經走了,客廳裡很安靜。
傭人上前道,“江小姐醒了?吃點粥吧?趙醫生說了小姐的疹子不能吃太油膩辛辣的東西。”
趙醫生?江晨這纔想起自己身上的疹子真的好很多了,她都沒感覺到癢。
“是您給我上的藥?謝謝您。”
傭人頓時笑了,“別您啊您的,我信方,你可以叫我方姐,平時先生也是這麼叫我的。”
江晨點了點頭,“方姐。”
“其實那個藥不是我幫你上的,是先生。”方姐神神秘秘的說道。
江晨一愣,心底像是一根羽毛撓了一下,酸酸澀澀的,“是沈向楠?”
“是啊,其實我看先生對你挺好的。以前他從沒帶過誰回來,你是第一個呢!”
江晨尷尬的笑了笑,說沈向楠對她好,在她看來就是一個冷笑話,“方姐,你別說笑了。”
“真的!”方姐正要解釋,江晨的電話響了。
電話一響起,那端便響起了劉釗的聲音,“江晨,快來救我。”
說話間,劉釗又哀嚎了兩聲,似乎是被人打了。
江晨皺了皺眉,“劉釗,你又在搞什麼鬼?”她確實有些不太相信劉釗,畢竟他做過太多讓她失望的事情了。
劉釗一聽急了,“還不是你昨天把張總給打傷了,你還好意思問我是怎麼回事?”
江晨這才恍惚想起昨天遇見沈向北的事情,只是想到劉釗的所作所爲江晨還是很失望,“那又怎麼樣?人是你找的,與我無關。”
“江晨,你見死不救。那就別怪我不管江敏了!”劉釗威脅道。
“江敏?江敏在哪裡?”江晨急了,她竟然忘了江敏了。
話音剛落,電話裡便響起了江敏的聲音,她畢竟是小孩子,只是有些任性罷了。
似乎是嚇壞了,她帶着哭腔,“這是哪裡?放我出去。”
“江敏,江敏……”江晨叫了兩聲,電話又被一個陌生人拿走。
“現在給你兩條路,一條叫昨天那個臭小子過來賠禮道歉,然後把自己廢了,我們就一筆勾銷。”
“那另一條呢?”江晨直接跳過了第一條,怎麼說昨天沈向北也是爲了救她,她不能讓他再被牽進去。
“五百萬!拿到錢就放人。”
“什麼?”江晨簡直崩潰,五百萬,把她賣了也賣不到五百萬?
那端聽江晨這麼說,頓時不耐煩,“你的意思是不行了?那好,我大發慈悲給你第三條,這兩個人男的閹了,女的送去夜總會。晚上之前你不決定好,我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