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此！”
小老頭篤定的回道。
“原因呢？”
“太過久遠，已經無從考證了。小神只是在古籍之中看到一行字，說是忽然一日，天道遮蔽，紫府昇仙臺倒塌，人間仙界，從此再無交集……”
羅天聽後微微皺眉，望着小老頭，疑惑的問道。
“太過久遠？不是常言說什麼，地下一年，天上一天麼？就算是千年，貌似對於仙界來說，也沒過去太久吧？”
此話一出，小老頭對羅天的話再無懷疑，這個問題，就已經認定羅天是從來沒去過仙界的小白。
“上仙果然……咳咳”
小老頭面露古怪，彷彿想笑卻又不敢真的笑出聲，良久後才緩聲道。
“這不過是人間猜測罷了，而且，恰恰相反。只不過沒那麼誇張而已……實際上，自從天機屏蔽之後，人間一天，大約等於仙界半年……”
“我靠？仙界還真特麼與天同壽嗷？憑什麼！”
身爲下界人間之人，羅天心裡充滿了不忿。
“這……這……天道如此……咱也不知道。”
小老頭不敢惹惱羅天，顯得十分委屈。
羅天隨意擡眼望了一眼頭頂，不屑道。
“屁的天道，太特麼不公平了，等老子上去了，先滅了這天道再說。”
“上仙！慎言！慎言啊！”
小老頭聽了，頓時臉嚇的蒼白，一副碰見了鬼的模樣，甚至還往後退了一小步，像是想和羅天扯開關係一般。
羅天白了小老頭一眼，淡淡道。
“你怕個鳥啊？說說都不行？”
羅天的流氓氣息，瞬間征服了小老頭，他唯唯諾諾的低下頭，臉上又驚又喜，擡頭望着天，半晌說不出話來。
羅天見狀微眯着眼道。
“你在看啥？不會傻了吧？”
“啊……沒事……”
小老頭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和驚疑，接着又鬆了一口氣。
“放屁，你肯定有話沒說，是不是想套打？”
羅天說着就舉起拳頭，威脅道。
小老頭面露苦澀，最終一咬牙道。
“也罷，反正我都這幅模樣了，什麼因果，我也不怕沾染。既然上仙要問，今天我就說個明白！”
羅天臉上這才露出滿意的微笑，上前拍了拍小老頭的肩膀道。
“這纔對嘛，配合自然有你的好處滴，大大的好處！”
小老頭苦笑了一聲，微微搖頭道。
“上仙果然是神人，小神也看不明白……比如剛纔上仙所言，如果是在仙界，一定不要說出口，這樣會被人孤立，甚至招致大批人攻擊。”
羅天聞言兩眼一瞪，顯得有些無語。
“什麼玩意？這仙界也有文字獄？”
小老頭搖頭道。
“不是這個原因，全都是因爲那天道！”
“什麼情況？”
“天道玄妙，小神說不清楚，但可以把它理解成無形的規則。無論是誰，在仙界一旦提及天道，都會三緘其口，不是不想說，是不敢說……”
羅天摸了摸下巴，眼裡流露出莫名的興奮。
“什麼意思？難不成這天道還能下五雷轟你？”
原本是一句玩笑話，然而，小老頭卻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
“額……”
羅天頓時無語。
“還有這種事？那按照你們仙界的理論，這下界人世間，豈不是死一大片人？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指着老天爺怒罵，也沒見有什麼事不是？”
小老頭聽後瞬間瞪大雙眼，驚疑不定道。
“上仙所言屬實？”
羅天像看白癡一樣看着小老頭，又看了看守護神道。
“你不信問他……”
守護神聽後一本正經的點頭道。
“上說的沒錯，昨天就有一羣醉鬼跑到護城河邊又拉又吐，完事了一邊罵娘，一邊罵老天爺，最後一頭栽倒到河裡。說實話，我是不想救他們的，如果不是職責所在，我一定裝沒看見。”
此話一出，小老頭眼裡閃過一絲驚喜，喃喃自語道。
“難道天道是在區別對待？仙界與人界不同？”
“這誰知道呢？要不你試試，隨便罵，什麼鬼的天道，什麼玩意這麼玄乎，還用雷劈我？我先滅了它！”
羅天絲毫不懼，張口就來。
小老頭眼裡充滿了驚喜，張開嘴，就像第一次圓房的新娘子，臉上既害怕又有着莫名的期待，低聲輕輕罵了一句。
“鬼老天？”
忽然，從天而降一道閃電，從小老頭頭頂虛空之中裂開一條小口子，刷拉一聲，劈在小老頭的臉上。
一陣噼裡啪啦的閃動，小老頭本人像觸電了一般，滋滋啦啦顫抖個不停。
這反倒把羅天和守護神嚇了一跳，兩人同時向後退了十步不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裡寫滿了不解。
“這孩子真被雷劈了？”
“好像是……”
“麻蛋，他以前到底是做了多少虧心事？”
“……”
“我懷疑這小子是挖了人家祖墳被打下下界的。”
羅天腹黑的揣測。
守護神實在有些看不下去，望着小老頭可憐的模樣，低聲道。
“上，貌似是你讓他試試的……”
羅天兩眼一翻，攤手道。
“誰知道仙界還有這種破規矩來的？沒聽過一句話叫試試就逝世嗎？又不是我逼得他！”
“……”
守護神無語了，對於羅天的厚臉皮，多了一層理解……
良久後，小老頭停止了顫抖，頭頂冒着煙，兩隻眼睛瞪着前方，呆若木雞……
“咳咳咳，上，他好像……還活着？”
“我哪兒知道，走，去看看。”
羅天搓着手，一副黃鼠狼給雞拜年的小表情，又來到小老頭的身邊。
當兩人走近時，纔看到小老頭的慘狀。
只見他滿臉黑黢黢的，被雷劈中後，身子僵硬，如果不是杵着一根破木柺杖，恐怕已經倒下了，尤其是那雙眼，寫滿了辛酸淚。
有不解，有釋然，更多的卻是滿滿的被坑後的無奈。
“喲喲喲，多大年紀了，遇到一些小挫折還哭起來了？”
羅天上上下下打量小老頭，直到看見他眼裡打轉的淚花，這才被嚇了一跳，連忙說道。
“別介啊，被雷劈一下怎麼了，等哥上去了，幫你收拾它，什麼破天道，這不多管閒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