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黑你媽媽她知道嗎。
姜銘沉默着順手捏了一把南安安埋在他手心裡的臉蛋。
“什麼味道?”南安安擡起臉認真地吸吸鼻子,“你的排骨!”
說着南安安飛快地衝去廚房,可惜爲時已晚,她跑過去的時候就看到清燉排骨基本成紅燒的了,鍋底都黑了,她挽起襯衣袖子把鍋端起來,跑去冰箱裡取出一段山藥和半隻雞準備大展身手,擡眼就看到姜銘斜倚在廚房的磨砂玻璃門上。
客廳的燈光在他身後照進來,逆着光連輪廓都英俊得令人怦然心動……
天已經完全黑了,姜銘靠在門邊看着暖黃?色的燈光下,他的小田螺姑娘和他目光交接時給了他一個笑容,接着就低頭握着洗乾淨的山藥認真地切成幾段並在一起均勻地切片,手起刀落白嫩嫩的山藥就整整齊齊地碼在一起,南安安回頭給了姜銘一個快表揚我的小眼神下一秒一刀剁在自己的食指上……
血珠一下子冒了出來,南安安眨眨眼睛看姜銘一下子邁開長腿大步走過來低頭含住了她的指尖,她愣愣地看着他的薄脣吮吸了一下她的指尖,他垂着頭從她的角度可以看到姜銘長睫毛打在眼睛下的剪影,等食指被放下的時候已經不再冒血珠了。
南安安食指微微蜷縮着,看着姜銘去取來醫藥箱擡手把她指尖伸展開攤在手心,上了藥之後指尖涼涼的,她低頭看姜銘左手拿着紗布細緻地一圈一圈纏繞上去,他修長的手指一圈一圈地繞着紗布,目光專注地盯着她的指尖,客廳明亮的燈光下,一切溫暖得讓她不安了一整晚的心都定了下來。
南安安仰臉湊過去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姜銘的,被他順手捏住了鼻尖,下意識張嘴呼吸的一瞬間就被姜銘吻住了。
最後,南安安翹着被細細包紮起來的食指跟着姜銘去骨頭館啃骨頭了,吃飯的時候還收到了一條短信,南安安當時一手“殘疾”一手吃得都是油就讓姜銘幫她看短信,
姜銘修長乾淨的手指劃開她的手機,嗓音清冽好聽——
班長:小九,以後大學畢業我們就要各奔天涯江湖再見了,所以我想週六的時候高中同學聚會一下,歡迎帶家屬來啊。
“咳咳”南安安差點被肉噎着,她本來讓姜銘幫她看短信的時候就想過最壞的結果不外乎來短信的人是何嶽,沒想到是高三同學聚會——這遠比何嶽可怕得多,畢竟何嶽只是一個前男友,而高三同學聚會——那是一堆前男友。
週六晚上南安安邀請姜銘和她一起去了九重天,天知道她多想姜銘拒絕她。
古人云,人怕出名豬怕壯,她不壯,但是她出名——還是花名在外威名遠揚那種,他們剛一走到九重天門口班長就叫着“小九”撲過來給了她一個大擁抱,班長大人一眼看到姜銘後朝她努努嘴——“小九,你又換男朋友了?”
南安安:“嗯”
班長大人朝着姜銘擠擠眼睛:“嘖嘖,小九你男朋友一個比一個帥哎,個個人中極品……”
南安安不敢多說,藉口要去吃蛋糕拉着姜銘就往裡面跑,好不容易盛好一小碟其實蛋糕她就拉着姜銘往沒人的角落裡跑,南安安端着蛋糕吃得正開心就聽到姜銘輕描淡寫地問道:“她們叫你小九?”
南安安:“……”你一定不想知道這個名字的由來的,一定。
可惜她還沒來得及回答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來的男生就接口答道:“因爲南安安在一個月內連甩九個男朋友,人稱九連甩,簡稱小九。”
南安安默默地用兩手的食指交叉在一起,聽姜銘漫不經心地問她:“你說不是?”
南安安坦誠道:“我說十個。”她說完就忐忑了,姜銘之前只知道她有十個前男友,並不知道那十個都是一個月之內交的,也是一個月之內甩的,而且姜銘當時知道她前男友事情的時候他們還不是情侶,姜銘就用芬達噴她一臉了……現在,南安安想想實在有些膽戰心驚。
她擡頭小心翼翼地看了姜銘一眼,姜銘看起來漫不經心地轉着手裡的叉子,莫名有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南安安有些急切地解釋道:“你知道,那時候我還小還不懂事……”
姜銘靠在陽臺的窗上,一手向後撐着窗臺聞言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南安安從善如流:“你看,我們現在不是已經在一起四個月了嘛……而且我一定不會和你分手的,只要你不說……”她不想去解釋真正的原因,每一個女生在喜歡的男人面前都希望自己是完美的,她也一樣,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不願意讓姜銘知道她曾有那樣的過往並且因爲那樣的過往得了病。
不願解釋,又怕姜銘說什麼,南安安果斷叉起一大塊起司蛋糕在姜銘張口欲言時塞到他嘴邊,看到姜銘嘴角蹭到了奶油南安安伸手去抹,姜銘一偏頭她的手指就剛好戳到了姜銘的嘴脣,南安安紅着臉迅速地抽回手。
姜銘沉思了一下,一月甩十個,看來何嶽和南安安交往的時間最多也不超過一個月,而他們在一起已經快半年了,這種隱隱的自豪感要怎麼破。
南安安小心翼翼地觀察了姜銘的反應終於鬆了一口氣,卻沒想到她當時說的十個,那麼快就變成了十一。
週一的上午,南安安還是跑去姜銘辦公室玩,來的時候還專程跑她那裡把姜銘之前送給她的大魚缸抱了回來,魚寶貝一點都沒長大還是那麼細細嫩嫩地,愜意地在水中游來游去。
姜銘開回去了不在辦公室,何慶元上完課跑來找她玩,南安安坐在沙發那裡逗魚手機鈴就響了起來。
是南微微。
電話裡南微微的聲音聽起來很愉悅:“安安,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南安安:“你要回來啦?”
“……”南微微停頓了一下淡淡地嗯了一聲:“我們果然是有心靈感應哎……”
南安安只覺得窗外的陽光明亮得有些晃眼,南微微後來說了些什麼她都有些聽不清,只記得她說她要回來了,她握緊了手裡的手機聽到自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姐,你真的要回來了嗎?”
“嗯”南微微語氣肯定,“我要回來了”
掛了電話南安安都還有種不真實感,倒是何慶元興奮地湊過來暗戳戳道:“你還有姐姐,還是雙胞胎?長的有你漂亮嗎,唉,長得太漂亮的女生總是讓人沒有安全感總是患得患失,其實太漂亮的女生真的不適合做女朋友,女神總是冷酷!殘忍!無情!無理取鬧!一般的人能忍受嗎?我就能,請介紹給爲師!”
南安安看了一眼眉飛色舞的何慶元:“慶元大君,你是一個好人……”
何慶元手捂心口做西子狀痛心疾首:“天哪,南萌萌你居然給我發了好人卡,難道我註定孤獨一生?”
南安安認真解釋道:“你是個好人,我捨不得她玩弄你。”
何慶元:“求玩弄,不用憐惜我這朵嬌花……哎喲我操,姜銘尼瑪老子的膝蓋還沒好!你踢死我了!”
被踢中膝蓋的何慶元怨念地走了,偌大的辦公室裡就只剩下了南安安和姜銘。
“你有姐姐?”姜銘懶散地靠在沙發上伸長了兩條大長腿,愜意地枕着自己的胳膊狀似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南安安興奮地點頭:“對啊對啊,我倆是雙胞胎吶,長得可像啦……”她一句話沒說完就看到姜銘似乎眸光一閃,不等她捕捉就又重新靠回了沙發上懶洋洋地眯着眼睛曬太陽,就好像姜銘剛纔那一瞬間的激動只是她的錯覺一樣。
南安安趴在桌子上繼續看她的魚,大魚缸在來的路上被她不小心地晃了一下,魚缸底的小石子鋪得不像以往那麼均勻了,南安安抱着魚缸正想把它晃回來,就眼尖地看到原本安靜地躺在小白石頭下的那塊綠幽幽的翡翠露了個更大的角。
她索性抱着魚缸稍稍傾斜,小石子一點點被剝離之後露出魚缸底部那一枚翡翠同心鎖,碧綠的翡翠浸潤在澄澈的水中在陽光下漂亮得驚人,襯得魚缸的水面都有些波光粼粼。
總覺得有些眼熟。
安安疑惑地扯出脖子上那枚翡翠同心鎖,除了缺的那個角之外幾乎長得一模一樣。
這枚同心鎖是她和南微微出生前南是專門找一個玉雕大師做好的,整個同心鎖雕琢得很精緻,每一個花紋都很清晰特別,她的同心鎖右下角那個花紋是一個安字。
那個玉雕師從不雕一模一樣的成品。
這塊開了光的同心鎖她從小戴到大一直妥善地塞在衣領裡從沒給人看過……除了她師父。
南安安記得那次是她被安可一把推到地上之後,同心鎖磕到地上摔掉了一個角,她又心疼又難過當晚跟她師父聊天的時候發了她“受傷”的同心鎖的照片給他看,當時她師父還安慰她會送一個完好的給她。
那時候她沒有什麼價值概念很開心地答應了,後來她以爲那不過是大人的敷衍,很快就忘了,直到去見她師父之前他神秘地表示會給她一個驚喜……
南安安看着兩枚一模一樣的同心鎖,心裡朦朦朧朧像是有一個答案呼之欲出。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今天脈爺幾乎認識了我們全部門的漢子們,拜我擰不開的被子所賜,我拿着它找我最熟的男同事,他也擰不開,於是他帶着我橫掃了我們部門所有的男同胞——然後,杯子它還是沒有被擰開。
在我拿着它跑到樓下之前……我自己把它擰開了。
我果然纔是真漢子有木有,我簡直帥死了~
謝謝angie的雷,麼麼噠~
這章也好有內涵滴,脈爺去睡覺
脈脈上班了,之前在辦公室碼字被逮到了……所以更文都比較晚大家可以第二天看,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