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窩燕子,幾乎把末世的倖存者們逼的快要瘋了,鄭一凡一開始還以爲是那末世前的大雁呢,可是鄭一凡仔細一問才知道,那就是普通的家燕。
這他才知道自己鬧了多大的笑話,末世前的大雁都是按照族羣羣居生活的,數量十分的龐大,讓倖存者無法通過還可以理解。
可是家燕,鄭一凡在現實世界還真見過,白居易的錢塘湖春行就曾經描寫過這種鳥,幾處早鶯爭暖樹,誰家新燕啄春泥更是在鄭一凡小時候被老師強迫着背了下來。
沒法忘記那末世前再普通不過的飛禽了,它甚至都不能說是猛禽,如果說猛禽的話,絕對是對老鷹的侮辱。
就是這麼個看起來弱爆了的鳥類,就已經把人類逼入牆角,只能餵飽了這些傢伙才能獲得進入植物園的資格。
聽起來不可思議,可鄭一凡並不準備挑戰被人的經驗,既然他們說成年的燕子可以和五階超能者媲美,雖然他沒有真正的見識過五階超能者。
但是那些人也不知道啊。他們只能儘可能的用三階超能者推斷更高的超能者。
就算這樣,在他們心,目中,四階超能者已經算是超級強者了,五階超能者只怕要和他們心目中的神相提並論。就這樣,他們依舊用自己心目中的神來評估那一窩燕子。
“我們正好是前往植物園,如此一來就一起搭個伴。不過我希望你們把自己那點小心思全都收攏起來,我不想在還沒有進入植物園的時候就已經發生內訌了。大家都是爲了去買點東西的,精華液果實又不是就放在哪等着咱們去摘取。”鄭一凡隨即同意了同行。接着也準備好就地紮營,先吃點早飯再繼續前進。
鄭一凡隨後找了輛房車。暴力破開大門,在裡面的牀上將女孩放下。身後的黃兄弟更是殷勤的爲女孩蓋上了鄭一凡揹包裡一張單薄的毛毯。
幾罐八寶粥放在房車沙發前面的桌子上,女孩自然可以獲得更好的食物,鄭一凡已經爲她準備了熱乎乎的粥。
就連他自己在外面也不能總是喝熱粥。
可是女孩顯然接受不了涼的八寶粥,她的胃飢餓了太久需要慢慢調養,鄭一凡也想過直接給她使用一瓶精華液,可是想過之後又放棄了,這個女孩不算自己的屬下,更沒有爲希望聚集地風險過什麼,一切還要看鄭一凡手中是否有足夠的精華液。比如說現在正在前往的那植物園,就是安市精華液果實的生產地,那裡有大量的垃圾精華液果實,甚至都無人願意採摘,只需要用大批量的糧食去兌換,就能把那裡的垃圾精華液果實打包帶走,今天的目標就是那個植物園,不過主要的交易地點,可能會發生變動。畢竟那裡已經被一窩燕子給霸佔了,如果真的讓其他人前去交易,相信很多人都不會到的。
可如果在他們附近找個位置交易,就會又很多的商人前來賺他一筆。
兩個小時的時間。鄭一凡整個人都在休息中,房車內也被他們五個人幾乎塞滿,每個人都在躺着休息。
接下來他們要面對的不是喪屍。而是野獸。
末世的野獸額外的可怕,可怕到讓人感到驚懼。
“大兄弟。人數差不多了,咱們該出發了。”外面的胡老三他們顯然已經找好了人手。準備出發這才通知的鄭一凡。
等鄭一凡出去的時候,所有人已經準備好了,絕大多數都是普通人,背的大包小包的,人數衆多,那些超能者就不敢趁火打劫了。並且他們也知道自己的任務,他們就是去當炮灰的,人多勢衆,燕子胃口不大,吃不了多少東西就飽了,誰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那幾個倒黴蛋之一。
反正都抱着僥倖的心裡共同前往,鄭一凡自然走在隊伍的最前面,旁邊是那個壯漢,他也是這個團體的臨時頭目,那個團體中的人可都是超能者,他們無法分辨鄭一凡的超能,可是在面對黃兄弟的時候,那種感覺絕對是二階超能者,如此一來,鄭一凡他們纔會被這麼重視。
如果平常,早就直接上手搶了,賠本的買賣纔沒人去做。
“走!大家出發,都小心點,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得到好處我也不用你們記我的好,如果不小心喪了命了,隨便你去閻王爺面前告我胡老三的狀,不過都聽好了,誰都不準亂引喪屍,旁邊可就有兩個重災區,要是誰引來了喪屍,老子不用喪屍咬死你,先幹掉你丫的!”胡老三爲所有人解釋着注意事項,甚至連路線都講解了一遍。
絕對不是直線前進的,它們分析了許多的路線,並且一路上都有明顯的標註,顯然已經走過一遍,並且在路上標註好了路線。
這些人就是跟着負責餵飽那一窩燕子,然後讓他們可以安然的進入到植物園中的。
封閉的植物園其實利潤更大,裡面的東西沒法暢通的運出來,只能便宜出售吸引超能者前去購買兌換。
如此一來,讓他們都準備好了所有的財產,隨時準備出來大賺一筆,超能者雖然已經開始逐漸普及,可是依舊是安城的強者,一大批獲得了意外之財的普通人等待着能買上一份精華液果實呢。
“跟緊我,小心別被燕子給吃了,特別是你!萬步!你是輔助超能者根本沒有什麼 抵抗能力,千萬別在這裡丟了性命,我可希望你給我做出來兩架飛機玩玩呢!”鄭一凡惡狠狠的瞪了眼這個酒鬼。
年紀也不大,成天離開了酒就像是不能活了似的。
“別怕!我可是給自己準備好了防禦手段了,那玩意兒要是敢過來,非要拍的他花兒朵朵開不可。”萬步這傢伙居然把那個房車的門給拆了。整個的門上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鑲嵌了喪晶,並且還畫好了一個個的銘文。那些銘文鄭一凡不知道有什麼作用。
不過看來比陣法師的陣法要高端大氣上檔次。
兩種超能是不同的用法,陣法擅長於恢弘磅礴的佈置。那銘文師就是將陣法微型化,在最小的空間內刻畫最多的銘文。
萬步顯然深諳其中道理,整個門已經被他刻畫的幾乎沒有半點空白的地方了,就差在陣法上再佈置一層陣法他才安心。
隊伍在前進,所有的人都恨不能自己長了一百條腿,可以跑的快一點,喪屍們可不管他們究竟是不是超能者,哪些喪屍眼裡,就連鄭一凡都算上。只是他們的食物而已。面對食物沒有仁慈。
已經是第幾次遇到喪屍羣了?第十次?還是第一百次。
反正鄭一凡已經不屑於去數了,也沒必要去數了,身旁的黃兄弟包攬了幾乎所有的鄭一凡身邊的喪屍,一共不遠的距離可是真走起來那纔是步步驚心,每一個轉折點和路口都被精心計算過,大多數的時間他們是從小巷走過的,幾乎沒有從主道路經過的時候。
胡老三手下的十幾個人更是飛檐走壁,不斷的打探前面的情況,漸行漸遠。鄭一凡也領略了這個城市的相對中心的位置。
真正的市中心他們是進不去的,那裡是喪屍的天堂,只不過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喪屍並沒有擴散罷了。
也許是那些魔化植物讓他們感到討厭。大街小巷的植物真是晃瞎了鄭一凡的氪金狗眼。那魔化植物幾乎滿街都是,只要在街道上,就能看到垃圾精華液果實。雖然數量稀少,不過卻一直存在。只等待人們去採摘。
鄭一凡是真正的看到了安城這座旅遊城市,以生態、綠色爲主題的城市在末世世界煥發的新春。深山老林中,喪屍不會進去,得不到足夠的營養,魔化植物也沒有誕生出精華液果實的條件。
只有安城這樣的城市,有足夠的喪屍,又有足夠的魔化植物,喪屍甚至被魔化植物困在城市中心,不斷的給魔化植物提供養料。
這樣的城市纔是真正的喪屍禁區。
別看人類如此喜歡魔化植物就將魔化植物看成普通的植物,那些魔化植物對喪屍來說就是魔鬼,他們有各式各樣的方式從喪屍身上獲取營養。
屠殺起喪屍來超能者和他們相比差了,許多的超能者也將喪屍引誘到主街道上,讓魔化植物幹掉喪屍。
不過主幹道畢竟太危險了,旁邊的商鋪中誰知道隱藏着什麼樣的喪屍,能在魔化植物的眼皮底下存活的喪屍就沒有一個簡單的。
“前面五百米就是植物園了,大家小心燕子的突襲,凡是有被攻擊的,所有人不得幫忙,自己的問題自己解決,解決不了就讓他死在那,千萬別惹毛了這羣要命的祖宗!”胡老三再次的重申兩遍。
鄭一凡緊緊的跟在胡老三的後面,眼神中充滿了警惕,這傢伙把燕子說的如此恐怖,可是自己卻從來都沒有感到恐懼,反而是引導大家一起往前衝,就算是受到了攻擊也不要幫助。
這樣的情況實在太罕見了。
末世前本來溫馴善良的燕子怎麼會如此的恐怖,他們不是吃蟲子的麼?就算末世沒有蟲子,那還有喪屍呢,對於野獸來說,喪屍的口感明顯也是很不錯的。
慢慢的往前走,鄭一凡已經感覺到了壓抑,天空中果然有什麼東西盯上了自己,如果沒猜錯的話,真的是那大漢說的燕子。
可是燕子爲什麼非要盯上自己,還有身邊的那些超能者已經開始逐漸的放棄了繼續在天空中飄蕩。而是跟在了人羣旁邊。
詭異!
十分的詭異,絕對沒有正常搏命的樣子,反而好像要打劫自己一樣,四周的超能者已經形成了包圍圈,隨時都要動手幹掉自己。
如果沒有末世的歷練,他絕對不會看出來這個小把戲的,可是現在,鄭一凡確確實實的看出來了,並且看的十分準確。
那個胡老三絕對沒安好心。自己只怕已經成爲了別人的獵物,只不過自己的實力強大,那些超能者並不敢直接攻擊自己。
如果沒錯的話,他們絕對會有辦法讓那些燕子也加入到攻擊的行列。
就算是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何況末世的變異野獸。
就在隊伍再次接近三百多米,已經進入到植物園的最外面大門的時候,天空中忽然出現了一個黑點。
尾似剪刀,色若渾黑,鄭一凡只是一眼就看到了天空中那一隻燕子,只有不到一米的大小,真正的戰鬥力很可能並不像那個人說的那麼恐怖,大概也就二階接近三階的強度。
和鄭一凡遇到的那隻蜥蜴比起來,實在是差了很遠。
可是就這麼一隻燕子,就讓所有人開始驚慌,那帶來的是對末世野獸的恐懼。
更多的是對於燕子的傳聞,人羣中明顯已經混進去居心叵測的人了。他們大聲的喊着。
“千萬別攻擊這燕子,它是一整窩的,動了一個,一窩燕子就都來了,到時候誰也跑不了。”
一句話讓所有人打消了攻擊這隻燕子的想法,他們只能夠躲避,不能攻擊,不然黃兄弟一個人就能將這隻燕子纏住,更別提人羣中還有其他的超能者。
同心協力,幹掉這隻燕子太輕鬆了。可是就因爲他的一句話,所有人投鼠忌器,一隻燕子可以幹掉,可是一窩呢?誰知道那一窩到底多少隻,再加上一路上他們吹噓的燕子的神勇無敵,把那成年的燕子形容的幾乎天上有地下無了。
人羣慌亂,加上慫恿起來的恐慌,他們再也沒有反抗的情緒,全都一窩蜂的想往植物園裡跑。
外面是燕子的攻擊,人羣中的超能者們開始暗中下黑手。
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總有一兩個人在慌亂中丟失,沒有人看到燕子的攻擊,反而那隻燕子只是不停地盤旋。
只是看着人羣中那些慢慢減少的人,慌亂中,其他人沒有感覺,鄭一凡卻感覺出來了,人數已經減少了一半了,只是越靠近植物園,道路越狹窄八字形的道路讓人們在慌亂中幾乎分辨不出身邊的人正在快速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