閘門大開,喪屍們前所未有的瘋狂,五十名屠戮者也組成陣列,他們手中的滅火器已經逐漸失去了用途,地面上的火焰開始慢慢消弭,只有最後一點兒的火焰若隱若現。
“兄弟們,一戰而生的機會來了,只要幹掉這些該死的喪屍我們就自由了。殺啊!”人羣中,蔣道生雙手持槍,長槍化爲點點繁星將其中一條通道門口的喪屍一頭一頭的幹掉。
十幾個使用長槍的漢子聚集到他的身邊一同阻擋着前面的喪屍。
另外的三個閘門其他人也一起儘量阻擋。
“吼!”喪屍大聲吼叫,但是狹小的閘門最多隻能支撐十頭喪屍同時出來,地面上的喪屍屍體也阻礙着他們前進的腳步。
點點星光蔓延在喪屍的屍體上,將他們的身體迅速點燃,死掉的喪屍成爲了最好的燃料,將火焰逐漸散播在同伴身上,接着在他們死的時候瞬間引爆。
大量的火焰成了喪屍們的催命符,更多的則是阻擋着喪屍們前進的道路。
閘門設計之初便已經想到了這一點。
地下水道中的喪屍排列的比“印度神人”擠火車還要誇張,根本不能讓後面的喪屍前進。
漸漸的,喪屍開始衝擊旁邊的柵欄。
“哎呦!”柵欄後面,一個推着弩箭箱子的少年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右手手臂劃破一條淺淺的傷口。
“真倒黴,看你們這羣衰貨當初多牛啊,出入高端場所,晚上玩着妹子,還把老子的女朋友變成了小三。我呸!”狠狠的啐了一口。少年吮吸了幾下傷口上的血液,然後吐在了地上。
淺淺的傷口逐漸不再流血。
接着他推着弩箭箱子慢慢的撤到了箭臺上。準備隨時清理角鬥場。
一滴血,或許平時只是一個小創傷。
但是在喪屍的鼻子中,那就是最讓他們迷醉的鮮血的味道,只是一滴,就爲他們指明瞭前進的道路。
喪屍的視力退化,可視範圍不超過三米,但是聽覺和嗅覺卻增強幾十百甚至上百倍,他們在空氣中幾乎可以僅次於鯊魚,嗅到百米範圍內的血腥味道,甚至可以精確的聽到生物的心跳聲音。
這是他們分辨其他生物的方法。
他們身上的臭味更是在告訴同伴自己的位置。
現在,一滴血告訴了他們新的道路,那裡有鮮血,有美食,更有着越來越多的活人氣息。
前方全都是自己的同類,只是一開始被喪失了活性的鮮血吸引過來,距離他們十分遙遠,可望而不可即,而這一滴鮮血,卻近在眼前,就在前方不遠處。
相比起來,這一滴鮮血的味道更讓他們瘋狂。
無數的喪屍開始向這個柵欄擁擠,他們伸直了自己的手臂使勁兒的抓着什麼,柵欄在抨擊中搖搖欲墜。
這柵欄的本來目的就是爲了讓喪屍誤以爲這裡是牆壁,直接順着喪屍流涌向角鬥場的。可是如今,一滴鮮血吸引着他們不停的抨擊着單薄的柵欄。但是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也永遠無法衝進去。
可是組委會卻下達了一個昏庸的命令,讓所有的弩車離開,致使那些二階喪屍失去了一直被威懾的感覺,擴大了通道高度限制,慢慢的走進了地下水道中。
喪屍們天生的階級壓制讓前面的喪屍漸漸擠出一條縫隙,讓二階喪屍們慢慢的擠了進來。
喪屍無邊無際,二階喪屍也慢慢變的多了起來。暫時唯一沒有看到的就是三階以上喪屍的身影。
但僅僅是這樣,便已經可以讓喪屍們突破前面阻擋五十名屠戮者。
幸運的是,戰鬥中他們一直沒有受傷,身上沒有流出一絲的血液,地面上的血跡在戰鬥中已經漸漸乾枯,變成一種粘稠的鮮血味道。
沒有新鮮的血液,吸引力逐漸被減低。就好像一杯鮮奶和一杯過期一週的牛奶一樣,只有新鮮的血液對他們的吸引力最大。
而那位弩車手的副手手臂上的血液卻一絲絲的滲了出來。只有一滴血液,但是對喪屍來說,這就是最明確的指示。
“吼!”一聲怒吼,走在最前面的喪屍探頭探腦的站在柵欄門口一會兒嗅一嗅地上那滴沾了唾液的血水,還有一絲絲血液的氣味從柵欄後面的遠處若隱若現。
而另一方面,卻有着大量的血腥味兒。這股味道讓每個喪屍都心醉不已。對他們來說,那也是美妙的味道。
躊躇再三,喪屍用它那並不發達的大腦選擇向旁邊轉頭,對着柵欄狠狠的一頭撞了過去。
對一階喪屍堅若磐石的柵欄在二階喪屍面前,就好像是紙糊的一樣,當喪屍成爲了二階之後,完全變成了另一種力大無窮的生物。
那殘破的胳膊在鏽跡斑斑的柵欄前輕輕一揮,柵欄便已經扭曲的不成樣子,再加上雙腿向前一踢。
整個柵欄門便已經倒在地上無法阻擋喪屍的腳步。
柵欄門內,是一條長長的通道,通道的目的地在百米以外,靠近內城區的高臺上,那裡是第12號弩車箭臺。
箭臺上弩手努力的擡着弩箭並且在絞盤上使勁兒的用錘子擊打着絞盤拉近弩弦。
力量用的越來越大,鮮血也點點滴滴的流了出來,喪屍們漸漸沸騰了,距離只有百米多的距離,對於喪屍來說就是近在咫尺。
“吼!”一聲咆哮,額外的嘹亮,聲音讓人膽戰心驚。
今天是劉勝浩第三次站在內城區的箭塔上了,弩箭只要上好了弦,便只需要等待最後一錘子發射出去。
“吼!”喪屍的咆哮忽然傳出,好像就在身後。
“這是怎麼了。總有一種膽戰心驚的感覺。”劉勝浩使勁兒的按住不停的顫抖的雙腿,又僅僅的拉了拉衣襟讓自己不至於那麼寒冷。
他不知道究竟是風吹得天冷了還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聲聲喪屍的吼聲似乎離自己很近。
“似乎……似乎有些不對勁啊。”劉勝浩看了看四周的人,接着回頭過去,那是幽深的通道,他知道,裡面有數之不清的喪屍。
低了低頭,劉勝浩趴在地上往裡面望了望。
陽光照射在地上,接着在地面水泊中影射出一縷陽光打在通道的深處。
若隱若現的,他看到了一張腐爛的臉,兩隻蛆蟲從眼睛中鑽了出來,彷彿在嘲笑他的無知和幼稚。
接着,便是一聲怒吼,喪屍們瘋狂了。
那喪屍完全曝露在閃爍的光芒中,一身原本訂製的高端西裝,萬達菲麗的手錶沾滿了鮮血,一條纖長的尾巴從他身後的尾椎骨露了出來,尖銳的尖端就好像是一把鋒利的殺氣。讓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