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藍色的光門,連接兩個世界,一步天堂,一步地獄。每次穿過藍色光門到達末世的時候,鄭一凡都會渾身起上一層雞皮疙瘩,總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最後兩個箱子,終於搞定了。”看着自己的地下室,已經被各種物資擺滿了,就只有一條窄窄的道路和光門所在的的一米見方的地方。
倉庫他是不敢放太多東西的,那是以後自己擁有自保的實力纔可以用的地方,現在臨時擺放了一噸糖和一噸鹽完全是因爲地下室太小了,沒有地方放置太多的東西。
擦了擦頭上的汗水,走到自己的房間在沙發上靜靜的等待着晨曦的到來。
天,似乎已經開始亮了正是一天最美好的時光。在末日中掙扎的人們在享受完夜晚的安寧之後,再次要爲今天的食物買單。
沒有人能夠倖免,就算是聚集地的首領嘯風也要組織一次又一次反攻村莊、小鎮的戰鬥。清理更多的地盤,讓可以耕種的田地更多。
“先生,你來的可真的有些晚了。”韓芮依舊是那麼溫柔婉約,薄薄的面紗遮擋在臉上,將她的面容遮擋住。
屋子裡,小蘇芩滿臉的歡笑,玩着手中的掌上游戲機。那是末世前的文明產物,一共花了鄭一凡20枚喪晶。價格不便宜,但對鄭一凡來說並不算什麼。
聚集地中有低壓電出售,所有電力都是由太陽能提供的,每戶價格爲每月10枚喪晶。
住在聚集地中,每時每刻都需要錢,如果沒有收入,那就會寸步難行。
“沒辦法,我這個人總喜歡睡個懶覺。”鄭一凡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接着道:“一個禮拜的時間,相信你已經熟悉了整個聚集地,現在總可以爲我做嚮導了吧?”
祛疤產品已經初見功效,雖然只是讓疤痕變淡了一些,但是依舊可以模糊的看出來韓芮曾經的美貌。時間長了,那些可怖的疤痕也再沒有威懾力了。一時之間,鄭一凡就這麼愣愣的注視着韓芮。
顯然,韓芮的心情也不錯。
“嘿!先生,您已經是盯着我足足有四十五秒了,我可以認爲你是愛上我了麼?”經過一個多星期的瞭解,韓芮也知道了鄭一凡的性格很隨和,平時也可以沒有顧忌的開上幾個玩笑了。
“真的麼?那真是我的榮幸,看來我盯着人看的技術已經初見成效了,下次我就去內城盯着那些大老爺們的禁臠們。看看她們會不會主動投入到我的懷抱。”鄭一凡慫了聳肩。
“我勸你別那麼做,不然會有一大堆女人跟着你的。”韓芮似乎另有所指:“畢竟就算在內城,也享受不到這種優質的生活。”
在屋裡,一排排的罐頭裝滿了冰箱,甚至還有放在塑料架上的拆封雪糕。
更加誇張的是,一個星期裡面,他們最少有五天是有肉吃的,不管是雞鴨魚肉,從來未曾斷過。在這個聚集地中如此奢侈的飲食簡直就是一個奇蹟。
要知道聚集地中的養殖中心的牲畜都是極其寶貴的,只有等他們老了,生不動崽子,拉不動車了,纔會宰殺之後高價賣給內城區的大老爺們。
“算了吧,也就你們這孤兒寡母的願意跟着我,其他人恐怕根本看不上我這麼個平凡的小子。”鄭一凡說罷對屋內的小蘇芩招了招手:“小蘇芩,我把你媽媽拐走咯,晚上給你送回來。”
小蘇芩咯咯一笑,伸着手道:“快拐走吧,我還想讓我媽媽早點給我找個爸爸呢。”
接着快步跑過來使勁兒的關上的房門。
“得,咱們倆成了不受歡迎人士了。”鄭一凡苦笑道。
韓芮卻早已臉上掛滿紅雲。
“咱們……按照你說的應該去招募大廳,那裡有等待被僱傭的僱傭兵,如果你想要招收固定成員也可以在那裡找到。”韓芮說的時候轉喜爲憂,眼神閃閃爍爍。眼角卻噙着幾滴淚花。
“怎麼了?”鄭一凡看出韓芮似乎有話要說。
韓芮怯生生的道:“我以前公司的保安隊長爲了贖回我,被人騙到角鬥場去了。現在他還被困在那裡呢。和他一起被騙的還有我們公司十幾個保安。”
聲音很小,她知道,要贖回那個一直忠於自己的鐵漢是需要花費天文數字的喪晶。
“角鬥場?就是那個和喪屍搏鬥的角鬥場?爲了那些有錢的跳樑小醜表演的囚籠?”鄭一凡看了一眼韓芮。
他也知道,要想從角鬥場中贖回一名勇士需要多少的價格。那裡的勇士都是奴隸販子們的驗鈔機。
“你以前保安隊長的身手怎麼樣?”這麼一筆財富在現在還是難能可貴的,必須要知道自己這筆錢如果花出去是否值得。
韓芮確定的道:“我的保安隊長是高薪聘請來的,受過最專業的訓練,在國內的王牌特種部隊當過隊長,因爲高層內部鬥爭問題被迫退役的。後來我們公司組建的保安隊伍也一直是國內最頂尖的。我保證他對你很有用。並且有不俗的和喪屍搏鬥的經驗。”
似乎爲了更加取信於鄭一凡,韓芮補充道:“我從市中心的位置一路殺出來就是他組織的保安團隊保護出來的。我們一行兩百多人,由他們二十幾人保護,最後減員只有十幾個人。並且都是非戰鬥減員。整個保安團隊所有人都是他們特種部隊退役下來的軍人。只要你把他救出來,我保證整個團隊絕對會對你忠誠。”
韓芮的話,深深的打動了鄭一凡。
他現在要組建班底,最怕的就是底下人不忠誠。手上的兵器也不敢發放給那些才認識的人。
但是韓芮推薦的這位保安隊長卻可以在一定限度內相信。足以讓他發放下去那些長槍。
“我相信你一次,咱們去角鬥場,我似乎也有點迫不及待的看看這個被你如此讚許的人了。”鄭一凡點頭。
韓芮聽到鄭一凡的聲音,淚如雨下,抱着鄭一凡的肩膀狠狠的在他的嘴上嘬了一口,接着似乎想起什麼,害羞的轉過身子。
鄭一凡怔怔的看着前方,捂着自己的嘴喃喃的道:“我的初吻,就這麼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