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九暴怒咆哮,一掌打的陳牧之吐血倒飛,然後退開百丈。
他身上無窮的符文封鎖涌出,封鎖傷口續接創傷。
此時的他無盡狂怒,陳牧之這一擊對神通尊者來說也是重創,暫時廢掉了他的一隻手臂。
“赤血候主,木族長,你們還等什麼?”牧九對着虛空怒吼出聲:“今日若不能斬了他們,將來必成大患。”
眼看牧九大喊,陳牧之跟林舞陽對視了一眼,沒有再出手。
而隨着牧九的話,虛空中走出了兩道強大的身影。
這兩人一個是氣質不凡的中年男子,另一個是仙風道骨的老者。
“以半步先天之境征戰神通尊者。”
“你們真的很不錯,幾乎抵得上大半個神通尊者了。”
中年男子站在虛空中,眸子冰冷的看着陳牧之:“若是讓你們突破神通境,恐怕在天下間都是難尋敵手。”
“可惜你們沒有機會了。”
牧九也是面帶猙獰冷笑,他指着中年男子:“這一位是當今赤血候,乃是名震天下的強者。”
“那一位,是東荒隱世家族木氏的老族長。”
“我們三人聯手,殺你們兩人,是你們的榮幸。”
林舞陽看着兩人,忍不住眉頭微微皺起。
牧九隻是初入神通的強者,戰力在神通境不算強。
而赤血候則是以戰功封侯的存在,一身修爲已經神通境中期,實力遠超牧九。
那東荒隱世家族木氏老族長,則更加神秘,一身修爲深不可測。如此三人聯手,若兩人沒有底蘊的話恐怕必死無疑。
“既然要出手了,那便無需多言。”木氏的老族長目光冰冷的說着,他率先出手,要提前除掉兩位還沒成長起來的天驕。
霎時間,三位神通尊者出手,滔天氣勢席捲蒼穹,激盪的方圓數百里風起雲涌。
他們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最強殺招,要一股作氣將兩人斬殺。
“呵!”
陳牧之臨危不懼,冷笑出聲:“等的就是你們出手!”
“三尊神通尊者的血骨,應該能震懾住天下心懷不軌之輩了吧?”
聽到陳牧之的話語,三個神通尊者面色大變,心中有着不好的預感。
他們奮力出手,想要在陳牧之拿出底蘊之前斬殺兩人,可惜來不及了。
他們只看到陳牧之拿出了一尊古樸的青銅大鼎,然後一切就安靜了。
這是一尊足以鎮壓一方小千世界氣運的至寶大鼎,它鼎立乾坤,鎮壓一切魑魅魍魎。
當它出現的那一瞬間,一切都被鎮壓了。三人全力出手爆發的最強攻擊,在大鼎的面前就好像一滴水落在大地上,連一絲波紋都打不起來,就被徹底鎮壓。
“轟隆隆!”
接着一陣撼動乾坤的聲響爆發而出,這尊大鼎在復甦,就如同一尊太虛境大能在咆哮,要撼動整片天地。
天地間在搖晃,一股至強的波紋撼動方圓數千裡,可怕的力量掃蕩四方,四周大地發生了恐怖的龜裂。
“啊,吾不甘!”
牧九在怒吼,那宛如神魔般的身影撐開虛空,瀕死之際拼了命的往遠處逃命。
可惜這根本無用,一道至強的無形波紋掃過,他頓在虛空之中,然後在風中灰飛煙滅。
牧九,滅!
“血漫蒼穹!”
赤血候更是爆發了滔天氣血,宛如一尊神話中的至強者,無窮氣血漫布蒼穹,他在對抗厚土鼎的威能,想要爲自己爭取逃命的時間。
可是這一樣是垂死掙扎罷了,這尊至寶大鼎一旦復甦,不染尊者之血不罷休。至強波紋席捲蒼穹,赤血候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就爆碎成了一團血霧。
赤血候,死!
木氏家族的老族長離得最遠,修爲也最高。
他發現不妙之後,立刻轉身飛遁。
爲了逃命他甚至吐出大口心頭血,血祭了一隻左手,施展出血遁大法,可是還是被餘波掃到了,整個肉身碎成了無數碎塊,只有一個頭顱吊住了一口氣逃了出去。
事實上這種傷勢縱然以神通尊者的修爲,也絕對活不下去了。
“我死之後,舉族封山,不得爲我報仇!”
木氏老族長強吊着一口氣,飛回族中之時已是彌留之際,他留下了悔恨的淚水,僅僅做完最後一個命令,然後讓木氏徹底封山之後,就坐化了。
“……”
虛空中一片寂靜,無數暗中窺伺的存在嚇得渾身冷汗,慶幸自己沒有做出頭鳥。
他們萬萬想不到陳牧之竟然這麼陰險,掌握五階至寶的他,明明完全可以直接鎮殺牧九,卻偏偏跟他血戰。
等到把暗中的人引出來,這纔出手,徹底將三人坑殺。
事實上這樣做真的很有效果,一次坑死了三尊神通尊者,下次任何人想要對付他都要掂量一下。
“不,父親!”
一聲慘叫聲傳了出來,木雲歌看着真血染紅一座山的血骨,滿臉的不敢置信。
他特地請來父親爲他報仇,要斬殺陳牧之,可是沒想到纔剛出現就被坑殺了。這對他來說根本無法接受,他甚至以爲自己活在夢中。
陳牧之提着青金戰矛,走到了他的身前,用青金戰矛挑起他的下巴,居高臨下地看着他:“昔日你指使我採摘靈藥,要將我劈殺之時,可想過今日?”
“陳牧之,你不要亂來,我可是赤血候嫡……”
木雲歌慌了神,他想要威脅陳牧之,可是話說到一半又驚覺父親剛剛被坑殺,於是乾脆對着陳牧之跪了下來:
“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繞了小人吧。”
“我父親已經死了,我對你再也沒了威脅。”
“您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聽着他的話,陳牧之不由被他逗樂了:“你父赤血候以戰功封侯,也算是一個人傑,沒想到生出你這麼個廢物!”
陳牧之一槍把他打翻在地,然後吩咐修羅衛。
“赤血候一代人傑,一個人葬在荒山野嶺也太過孤獨。”
“把他拖下去砍了,埋在山上,讓他們父子兩團聚,免得赤血候一個人在黃泉路上寂寞。”
“是。”
修羅衛領命,把木雲歌拖了下去。
這木雲歌半途還想反抗,可惜本身就被陳牧之一矛重創,面對上百位修羅衛也是無力迴天,很快被斬下了頭顱。
將木雲歌葬在山上之後,陳牧之這才放出車攆,帶着衆人往蒼州而去。
這一路上無人敢窺伺,因爲剛剛被坑殺的三尊神通尊者就是前車之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