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陳牧之點頭,淡淡的說道。
在鳳棲山等了兩個時辰,差不多天驕都已到齊,總算有人走了出來。
那是一尊準神境界的男子,他站在鳳棲山之巔,目光掃視着衆人。
“這人名爲左君道,是地皇宮的人,修爲在準神境六重天。”
“近年來的天驕盛會,一般都是此人負責主持。”
顧闌珊站在陳牧之身邊,淡淡的說道。
陳牧之點了點頭,準神境六重天,這個境界一般早就離開了孤鸞界,前往了封神古路。
在孤鸞界之中,能夠達到這個境界還留存的,已經算得上是神境之下數一數二的人物了。
那左君道目光環視着衆人,微微點了點頭,然後開口道。
“爾等都是我孤鸞界這個時代最驚豔的一羣人。”
“此次天驕盛會,你們若能脫穎而出,他日必將封神有望,甚至有可能破開人王大境。”
“話不多說,既然大家都已到齊,我們就出發吧。”
他把話說完,目光尊崇的看向了虛空之中,恭敬的道:“請地皇陛下施法。”
那無盡虛空深處,一尊偉岸無比的身影盤坐在巍峨的神殿之中。
一道龐大無比的世界天盤橫亙在他的身前,其上點綴的一顆顆寶珠,宛如一尊尊不朽星辰。
“準!”
隨着一聲威嚴的聲音,那尊偉岸身影點頭,催動了眼前的世界天盤。
在場衆人,包括陳牧之在內,感受到了一股無比強盛的力量籠罩了自身,然後一股時空錯亂虛空顛倒的感覺傳上了心頭。
等到衆人回過神,才發現自己已經出了孤鸞界界,並且竟然被傳送出了三百億裡的距離。
“這是地皇藉助寰宇大陣的力量,將我們投送出來,送我們一段路程。”
“走吧,前路還遠,不要耽擱。”
顧闌珊說着,放出了渡世古船,然後帶着陳牧之往虛空深處飛去。
與此同時,數百艘渡世古船橫空,一併飛向遙遠的蒼鸞界墟。
“……”
擎蒼界距離蒼鸞界墟僅僅只有數百億裡,這在諸天之中是一個極其接近的距離。
放在太虛境的角度,可能就好像出門不遠處一個地方一樣,五階渡世古船都只需要幾個月的時間。
對於壽元漫長的參道大能而言,這個距離就跟出門吃個飯一樣,只是一段很短的時間。
而孤鸞界距離蒼鷺界的距離,是無比遙遠的,這個距離難以用裡這個單位來形容。
就算是數百億裡的漫長旅程,對於這個距離而言,也不過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小段而已。
這一路往蒼鸞界墟飛去,縱然是以六階渡世古船的速度,竟然都花費了一年多的時間。
一年後,無垠的虛空之中,一艘艘宏偉的渡世古船在不斷前行。
“再往前,就到了蒼鸞界墟邊緣了。”
“裡面生活着數以百萬計的虛空古獸,對於王者而言都不敢貿然深入其中,你跟在我身後,要小心爲妙。”
渡世古船之上,顧闌珊看着遠方那片看不到盡頭的界墟,一邊對着陳牧之說道。
第二元神一襲白衣如雪,目光如炬的看着眼前的界墟,點了點頭。
這片界墟太過龐大了,昔日蒼鸞界只差半步就晉升大千世界,其疆域之龐大簡直難以衡量。
如今破碎的界墟,成爲了一片又一片的橫亙在虛空中的殘破古大陸,其中深藏着數之不盡的虛空古獸。
渡世古船繼續往前,開始穿梭在界墟之中。
一轉眼,又過了三個月的時間。
“速戰速決。”
無盡界墟之中,一場大戰正在進行。
數百艘渡世古船橫亙在虛空之中,跟一隻只動輒數千上萬裡的龐然大物進行血戰。
一道道虛空破甲炮帶着撕碎世界的力量,轟擊在前方巨獸身上,造成了巨大的創傷。
陳牧之站在渡世古船之上,微微皺着眉頭。
一個月來,艦隊不停前行,已經穿越了不知多少沉浮的古大陸。
在這個過程中,自然遇到了不少的虛空古獸,虛空古獸以世界爲食,因此遭受天譴,大多渾渾噩噩,是沒有靈智存在,遇到渡世古船亦不會退縮,只有遭到重創纔會逃竄。
剛開始還好,界墟外圍的虛空古獸大多實力不強,以艦隊的實力可以輕易剿滅。
可是隨着艦隊的不斷深入,遭遇的虛空古獸亦是愈發的強大,數量也是更多了。
比如眼前遭遇的,就是一支虛空角龍族羣,這是一個數量龐大的虛空古獸族羣。
他們的數量超過了數千頭,其中三成都有堪比參道的戰力,甚至憑藉強大的體魄尋常參道大能至少要三五位聯手才能與他們一戰。
也只有渡世古船,這種專門爲了獵殺虛空古獸而設計的大殺器,才能夠徹底的壓制他們。
大戰持續了三天的時間,到底還是天墟界強者們的實力更強,渡世古船的威能也太過龐大。
三天之後,虛空角龍族羣不敵,留下上千具屍骨之後退了出去。
左君道見此,出言道:“儘快打掃戰場,不要在此處多留。”
衆人也知道這片虛空太過兇險,很可能引來更強大的虛空古獸,於是快速的收拾戰場。
爲了爭取時間,衆人只是將虛空古獸的內丹收起,那動輒數萬裡的虛空古獸太過龐大,衆人根本沒辦法全部帶軸,無奈只帶走了三成左右,剩下的都遺棄在了這片界墟之中。
這個位置,已經接近了蒼鸞界墟的核心之處,接下來衆人按照天鵬妖神留下來的星圖前行,一路又遭封了幾次大戰之後,總算抵達了目標。
“看到沒有,前面那片古大陸,就是我們要到的目標了。”
“這裡,就是昔日天鵬妖神遭遇不詳的地方嗎?”
虛空之中,衆人看着前方一片傾覆在虛空中的殘缺古大陸,露出了凝重之色。
這一塊大陸實在太過龐大,哪怕僅僅只是昔日蒼鸞界的一部分,但是比起孤鸞界還要龐大。
“此處兇險無比,傳說有些不詳存在其中。”
“你們深入其中,能否活着出來亦未可知。”
“此次你們能否脫穎而出,還得各安天命吧。”
左君道淡淡的說着,讓衆人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