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的醫術不如劉乙默這種人,但是醫德方面要遠勝於那個老毒物。
這也就爲什麼馮開泰開口叫他過來,江南二話沒有說就趕過來的緣故。
今天要是換做劉乙默的話,江南壓根就不會理那傢伙。
看到上面的人還是非常重視這一次的中醫和韓醫的這一場對決嘛,只不過這個傢伙的病有些奇怪哈。
四肢僵硬,假死狀態,以前好像見過這種病,只不過一時之間沒有想起來。
畢竟,罕見病的話,江南接觸過,但不多。
保羅沃克的病,就屬於這一類。
不過嘛,江南這個貨,向來就喜歡這些有挑戰的病。
越是有難度,他就越發的亢奮。
“馮,你找的人,有沒有找到?沃克快要不行了。”
恰好在這個時候,一名金髮碧眼的男人走了過來,用有些生硬的普通話說道。
“卡爾先生,已經找到了,就是他。”
馮開泰的手對着江南一指,神情自若的說道。
“他就是你口中你的神醫?馮,別開玩笑了好嗎?”
卡爾的目光滿是不相信的打量着江南,“我的堂弟都比他還要大,好嗎?”
“卡爾先生,我沒有必要跟你開玩笑。”馮開泰解釋道。
王國重幫腔道:“卡爾先生,他確實就是一名神醫,他的醫術在我之上。”
馮開泰最後索性就懶得跟這個洋鬼子廢話了,領着江南就向急診室裡面行去。
可剛走到了門口處吧,一個帶着金絲邊眼鏡的中年男人行了出來,他是市人民醫院的院長鄭義番。
在看了一眼江南的裝扮之後,沒有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便是明知故問道:“馮老,他就是你找過來的人?穿成這樣?”
“沒錯,就是小南。”馮開泰解釋道。
“他是不是不明這一次事件的真要性,穿着個大褲衩過來,是不是太兒戲了?”鄭義番右手攙扶了一下眼鏡,有些不悅地說道。
在他看來,江南壓根就不是來給人看病的,而是出來閒逛的。
“鄭院長,治病救人,十萬火急,沒有必要講究穿着行事吧?”
馮開泰將自己的胸膛一挺,“院長,我馮開泰願意用自己的名聲做擔保,江南一定有辦法將沃克的病給治療好。”
“我也能夠做擔保。”王國重附和道。
在他們兩個看起來,江南是唯一有能力救活沃克之人。
再說了,就算穿成現在這樣子,只要能治病救人就行了,誰去在意這些細節?
甚至江南都有些覺得這個叫鄭義番的傢伙,就是沒事我找事。
四周的人皆是一愣,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誰也沒有想到,竟然同時有兩位泰斗級別的人物,爲眼前這個年輕人做擔保。
至於江南自己嘛,那是真無奈。
萬一自己要是搞不定呢,豈不是讓他們兩個跟着自己受累了?
這有時候啊,還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
“馮老,王老,我沒有懷疑你們的意思,只是現在愛麗絲小姐已經在裡面對沃克先生進行治療了。”
像是怕兩個人再反對一樣,鄭義番接着又說道,“有愛麗絲醫生在,我想應該不需要人幫忙了,所以還是要先請江醫生回去吧。”
這是很明顯的事情,鄭義番是不相信江南的醫術的。
看到鄭義番這樣的德行,頓時就讓江南想起來了這家醫院有個叫辛長青的地中海醫生,一樣不是牛皮哄哄嗎?
“鄭院長,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讓我去叫人,現在人叫過來了,你又要讓他回去?你是看不起我馮開泰是不是?”馮開泰眉頭一挑不悅道。
王國重也不悅道:“鄭院長,你這明顯是不相信我老王哈,看來,往後你這醫院有個什麼事情的話,我沒有必要再來了。老馮,既然人家不歡迎我們,我們就走。”
對於江南,王國重是有非常深的感激之情的。
上次的事情,可以說江南直接挽救了他的職業生涯,讓他臨到快要蓋棺定論了,又來一個大污點。
“馮老,王老,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絕對沒有看不起江醫生。”鄭義番頓時就慌了,急忙辯解了起來。
雖然他是市人民醫院的院長吧,但是也架不住這兩個泰斗級別的人物折騰。
不管王國重,還是馮開泰,兩人都是門徒衆多,甚至還有門徒在省裡衛生部工作。
這其中的關節,不是他所能夠擔得起的。
“滴!”
忽然就在這時候,急診室的燈熄滅了,大門隨即被人從裡面打開。
緊接着一名穿着綠色手術服的金髮女郎走了出來,萬分焦急的喊道:“快,快準備血漿,沃克先生大出血,馬上需要輸血!”
江南循聲就望了過去,不由在心裡頭讚一句,這洋妞還真好看。
碧眼金色長髮,身材妖嬈,給人一種外國影視明星般的感覺。
不過嘛,江南對於洋馬,不怎麼感興趣。
而這個時候,衆人便是忙碌一片。
“不好了,不好了,愛麗絲醫生,沃克出現了心力衰竭,呼吸停滯,大腦部分功能停滯工作,該用什麼藥?”而這時候,急診室內又傳來一道非常急促而且無助的聲音。
愛麗絲頓時臉色驟然鉅變,有些手足無措了。
其他的醫生,包括鄭義番在內的醫生,皆是大驚失色。
“馮老,王老,跟我走。”
江南不疑有他,轉身一把就將那愛麗絲給推開了,交代了一句後,大步流星的向急診室內行去。
“好。”
馮開泰和王國重兩人幾乎是同時回答道,立即就跟了上去。
“你是誰?快出去,不要影響我手術。”
一見到穿着大褲衩的江南走進去,愛麗絲勃然大怒,嘶吼道。
見到江南沒有停下來,她也就只能跟了進去。
此時只見,江南手中多了三枚銀針,行至手術檯跟前時,銀針幾乎同時就出手了,三枚銀針幾乎同時出手,紮在了沃克的胸口部位的三處關鍵穴位之上。
下一秒,沃克那切開的傷口處血液便是停止向外奔涌了,宛如江南剛纔關掉的是血液的閥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