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草擬嗎停車啊!”
看到麪包車從面前呼嘯而過,楊晨峰氣急敗壞的叫罵道。
車裡的吳全友本以爲是個攔車的水泥工,仔細一想,瞬間反應過來,那不是楊老闆嗎?
雖然身上髒兮兮的,但臉型和身材對得上號。
於是麪包車來了個急剎車,又原路倒了回來。
楊晨峰破口大罵道:“你們他媽的瞎了啊?我喊了半天你們都沒聽見?”
吳全友強忍着笑問他:“楊老闆,你這身造型誰認得出來啊,那小子呢?”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起來楊晨峰就當場炸了:“你特麼還好意思問?不是說好隨叫隨到的嗎?過去這麼久纔來是特麼來給我收屍的?”
“啊?我們緊趕慢趕,已經用了最快的速度啊!”吳全友頗感委屈,心說這破地方又不好找,再說趕上了下班高峰期,一路上光是等紅綠燈就浪費了十幾分鍾。
楊晨峰不想弄髒自己的愛車,鑽進麪包車裡說道:“先找個地方,我換身衣服。”
吳全友也是一臉嫌棄,急忙從後備箱裡找了塊紙板給他點在屁股下,說道:“楊老闆,到底咋回事?不是讓你等我們到了再動手嗎?”
“我特麼被偷襲了啊!那小子邪門的很,用針紮了我幾下,我的胳膊腿就全動不了了,不然能搞成這樣?”
楊晨峰一肚子火,全發泄吳全友身上了。
浪費了一下午時間,追着人家屁股後跑來跑去,最後屁事沒幹成,反倒被打了一頓,還被訛了一千五百萬!
這上哪兒說理去?
聽完楊晨峰的講述,吳全友沉默了,這種人不是他們能招惹的,針扎幾下就動彈不得?要不是知道楊晨峰不會騙他,他都沒法相信世上竟然還有這種事。
這不是武俠劇裡的葵花點穴手嗎?怎麼現實裡也有?
最後他收起了笑容,好言相勸:“楊老闆,我看這事還是算了吧,以你的身份,犯不着跟他一個小中醫糾纏不清,不值當。”
他是個老江湖,同期出道的人有不少進了監獄,甚至還有幾個被槍斃了,能活到現在的都是人精,不但萬不得已,沒必要拼個你死我活。
可楊晨峰不這麼認爲,他神色猙獰的說道:“算了?不可能!這口氣我咽不下去!不把他弄死,我特麼跟他姓!”
望向認慫的吳全友,他目光幽幽的問道:“你圈子裡有沒有想掙快錢的,我願意出五百萬,要這個小子的命,誰能讓我聽到他的死訊,我當場轉賬付錢!”
他知道吳全友的人脈很廣,其中不乏各種三教九流的人物,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只要做了那個小子,他就能把錢拿回來,到時候分出五百萬作爲獎賞,並不虧!
吳全友見他鐵了心要報復到底,也沒阻攔,輕笑着說道:“人是好找,但能不能幹掉他就不好說了,他的身手可不簡單。”
“那我不管,無論是下毒也好,用槍也好,我就是要他死!”楊晨峰咬牙切齒,神色陰狠毒辣。
兩次被羞辱勒索,已經勾出了他的怒火,俗話講就是氣紅了眼。
“行吧,我找人問問。”吳全友無奈的搖了搖頭。
爲了一個女人,爭風吃醋到這種地步,實在不值當啊。
另一邊。
發了筆意外之財的江南心情倍兒爽,讓分局門口的超市老闆送了好幾箱火腿腸、瓜子、飲料啤酒等物品進去,給辦公室的每人發了一份。
一開始他們還不要,但江南是誰啊,打着侯旭琳的旗號,就說是候隊請他們吃的,不用客氣,他們立馬就不推辭了。
隊長請客,可不就是不吃白不吃嗎?
等到侯旭琳把林秀霞姐妹倆從醫院接回來,就看到滿屋子的同事在喝飲料、嗑瓜子,簡直跟茶話會現場似的。
她頓時大怒道:“你們一個個的,這是在放羊嗎?不用工作啦?還吃上瓜子,喝上飲料了,案子都忙完了?”
他們也很懵逼,擡頭問:“候隊,不是你請客嗎?你弟弟說的啊。”
眼看侯旭琳殺氣騰騰的望來,江南嘿嘿笑着解釋道:“七姐,我看大家都忙了一天了,六點多還不吃晚飯,所以就自作主張買了點吃的給他們分了分。”
“你!你啊你,真的是添亂!”
都傍晚六點了,同事們肯定也都餓了,但爲了手頭的案子都得假扮,所以侯旭琳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沉着臉吩咐道:“快吃吧,是我請的,一會兒吃完繼續審羅元兵!”
上頭給的時間太短,如果不能儘快破案的話,森馬集團就會催局裡領導,領導就得催他們,到最後挨訓的還是這些苦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