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侯旭琳的安排下,林秀霞和林秀清兩姐妹終於跟羅元兵見了面。
羅元兵看到老婆在小姨子的攙扶下走進審訊室的那一刻,瞬間老淚縱橫!
“秀霞,你……你真的能走了?”
林秀霞眼角含淚的笑着點了點頭:“是啊,他們給我找了個神醫,說只要再休養兩三個月,我就能生活自理了。”
對她來說,自從偏癱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心懷死志了,自己常年躺在牀上需要人伺候,老頭子又因爲侵吞公司的珠寶被抓,活着只會拖累兒子和妹妹。
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但是侯隊長的一番話,讓她改變了想法。
只要羅元兵主動交代藏匿地點,就可以給他爭取寬大處理,在公司沒有造成太大損失的前提下,他會被輕判,或許三年之後就放出來了。
眼看着她的身體也恢復了行動能力,三年後一家人團聚不是很好嗎?
甚至她還說神醫能治好羅元兵的糖尿病,而且不要他們一分錢。
這個誘惑太大了,他們老兩口得的都是折磨人的病。
不至死,卻生不如死。
她的偏癱需要人照顧,羅元兵需要終生服藥,都是填不滿的窟窿。
活着也是遭罪,如果能不花錢把病治好,那真是觀世音菩薩顯靈,大慈大悲,來救苦救難了。
親眼看到老婆能下牀走路,羅元兵痛快的交代了藏匿那批珠寶鑽石的地點。
原來他並沒有轉移到別處,而是藏在了公司附近的下水道里,用一個黑塑料袋裝着,上面用繩子打了個結,從井蓋的窟窿眼穿過,吊在陰井裡。
如果讓警方撒開所有警力去找,恐怕他們把全市翻個遍,也絕想不到贓物就在距離森馬集團不到一百米遠的地方。
侯旭琳很興奮,馬上派手下人去起獲贓物,等到電話打回來,說已經找到這批贓物時,辦公室裡的所有人都沸騰了!
江南正坐在角落裡打遊戲,侯旭琳笑盈盈的過來問道:“小南,既然偏癱你都能治,糖尿病應該也不在話下吧?”
“啥?七姐你怕不是把我當成免費勞力了吧?”江南一臉驚訝的望着她。
前腳剛治好了偏癱大嬸,轉眼又要給她男人治糖尿病?
就算壓榨無產階級,人家資本家還給發點工資呢,也不帶這麼誇張的啊!
侯旭琳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點過分,尷尬的笑着誇讚道:“小南你最好了,從小咱倆的關係就很親密,這回你可一定要幫幫姐呀!我已經答應林秀霞幫她老公治病了。”
江南無語的盯着她:“嘶,我怎麼記得當年向院長打小報告最多的就是你呢?害我次次捱罵,你是怎麼得出咱倆關係很親密這個結論的?”
“那都是老黃曆了,你就說幫不幫嘛!”侯旭琳耍起了無賴。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她既然答應了林秀霞,自然得負責到底。
可這事畢竟是在消費姐弟感情,所以心懷歉意,卻不知道怎麼表達。
江南嬉皮笑臉的說道:“只要你答應做我老婆,你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什麼糖尿病敗血症的,包在我身上!”
辦公室裡突然安靜了下來。
其他刑警目光全部投向了侯旭琳。
她可是局裡最美的一朵花,這麼快就要被人摘走了嗎?
所有人都在等她怎麼回答。
“小南你怎麼能這樣,我是你姐呀!”侯旭琳又羞又怒,要知道辦公室裡還有很多同事在呢。
“又不是親姐,你答應的話,小事一樁,不答應的話,那就按規矩辦,收費出診,一分鐘一萬美元,親姐弟明算賬,七姐你一定不會怪我的吧?”
侯旭琳氣的銀牙緊咬,恨不得低頭咬死這小混蛋!
一萬美元一分鐘的話都說得出來,別說她那點工資請不起這尊大佬,就算把他們城南分局所有人半年工資都加一起,也不夠支付半小時的診金啊!
她伸出魔爪,擰着江南的耳朵問:“姐再問你最後一次,到底答不答應?”
“呵呵,七姐你真是慷弟弟的慨,拯救別人於水深火熱中啊,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江南壞笑着壓低聲音說道:“要不親我幾下?一口十萬美金,你血賺喲~!”
侯旭琳也同樣低聲威脅道:“你信不信我一口把你半邊豬頭肉啃下來!要死呀你,那麼多人看着呢!”
“那又怎麼樣,你們分局難道還管的着自由戀愛?這又不犯法。”江南滿懷期待的嘿嘿笑道。
一口十萬美金,價格是不低,但他可沒說多久能治好啊,拖個十天半月的,七姐怕是把自己的臉親腫都不夠付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