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樓下到樓上,再從樓上到樓下,阿離都始終跟在文耀談屁股後頭。直到文耀談爸媽回來,文耀談正想把他爸媽給忽悠過去,就聽阿離脆生生的喊了聲夫君,並且還問:“夫君,你有小一點的睡衣嗎?這件太大了。”
然後,文耀談什麼話都不用說了。
“你女朋友呀?她這麼小你帶她到家裡,她爸媽能同意嗎?”這是他媽媽蕭鵑的話。
“我看她穿得是你的睡衣,你老實和我說,你們兩個到哪一步了?她這個年紀,你是要坐牢的啊!”文芹沉一臉沉重地說道,“你姥爺去世了,家裡那點人脈就沒了,要是真出了什麼事,都不太好撈你出來。”
得,這就在考慮怎麼善後了……
在神石影響的記憶中,他姥爺蕭天林被惡鬼附身一事完全消失了,甚至連旅遊都沒有跟着,而是在此之前就因病去世了。
而關於他家破產的如此快速,神石影響的記憶中,設定爲和他姥爺的離世也有很大關係,簡直怎麼聽都像是都市小說裡的商戰劇情。
文耀談以手扶額,索性懶得解釋,回房睡覺了。沒辦法,他不敢讓阿離和他爸媽待在一起。
畢竟阿離是歿。
躺在牀上,文耀談一動也不敢動,腦袋裡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他的清婉姐,又萌又可愛,真得好想把她啪啪啪,跟着文耀談就不由有點渾身燥熱,然後他又想到了張雪兒,雖然很污,而且不是一般的皮,但是真的好想日哭她啊!
腦海中念頭轉動,文耀談覺得有點不對勁,就起身跑到洗手間看鏡子。
果不其然,他看到惡念鬼魂又一次復活了!
這個“附屬品”還真是不死不滅啊……
然後,阿離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身側,跟着鏡子裡面纔出來的惡念鬼魂,連吱都沒吱一聲,直接就魂飛魄散了。
又被阿離給吃了。
“舌尖上的惡鬼,再見啊,歡迎下次再來。”文耀談頗有點蛋疼感,然後在走過阿離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突然生出一種衝動,將她給抱了起來,小小的身子有點冷。文耀談有點奇怪,但也沒在意。
走到牀邊,他就往後一倒。
他倒在牀上,阿離躺在他身上。文耀談不動,阿離也不動。
四目相對,文耀談只覺得阿離的眼睛格外澄澈,有種莫名的溫暖出現在他心頭。
看着趴在自己胸口的小臉,文耀談突然賊心大動,伸手捏了捏,很冷也很嫩,不由又捏了一下,然後見這張小臉還是面無表情的,才收回了嘚瑟的想法。
“不知道你要不要睡覺,但是早睡早起身體好,晚安。”
文耀談說着,就打了個哈欠。
魔靈之力一下子構建四個靈體,對他的精力消耗還是挺大的。
文耀談閉上了眼,睡衣猶如潮水一般涌來,他很快就睡着了。阿離此時還睜着眼,看着文耀談,也沒有其他動作,只不過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有一抹慘綠之色一閃而逝。
然後,她張開小嘴,咬在了文耀談的心口位置。
一股帶有甜味的血腥味,一瞬間瀰漫開。
阿離的小臉上,露出很享受的表情來,甚至因爲這溫暖的血液,都讓她原本毫無人色的煞白小臉上,逐漸出現了一抹殷紅的血色。
足足半個小時,阿離才吸夠了血,她揚起小臉,看着文耀談胸口,因爲她的嘴離開,在瞬間恢復的傷口,不由眼底露出一抹莫名的歡喜之色,然後兩隻小手用力的抱住了文耀談。
“哥哥,哥哥。和哥哥一樣。”
……
槐女不敢讓自己的意識甦醒太長時間。
不然的話,哪怕天局的意識沒有甦醒,都能注意到她。因爲能對極具恐怖這一級造成威脅的,也只有他們這四個具現恐慌級了。
槐女真的已經受夠了囚籠一般的人間日子,她想要離開!
去歿界是想被封印。
去冥土是想陷入永久的沉睡。
她唯一的生路,便在於陰間了。這是一個傳說之地,傳說中是一切恐怖的源頭。但那裡,也是解脫之地!
能讓不滅的怪異,找到真正的解脫!
在冥土的安排中,天災怪異有十二個。然而目前爲止,只剩下他們四個了。
另外八個呢?
槐女不知道,她在怪異中,是後來者。她是因爲她哥哥,才變成的怪異。怨念太重,導致她成長速度飛快,就像是那個赤一樣。
現在的赤,和當初的她,是何等相似。
然而,如果赤還沒有意識到的話,恐怕下一個繡花鞋,就是她了。
很快的,槐女趁着夜色,找到了被冥土司衛選爲怪異候選者的一個惡鬼,那是一個有着骷髏形體的惡鬼,穿着大紅袍,一顆骷髏頭上,只有一雙眼睛還是血肉。
這個惡鬼,看起來詭異無比,但也很強大。這個惡鬼現在正在蹲守一個活人,從惡鬼的目光看過去,赫然是住在酒店裡,已經睡着了的宮清婉。
這個惡鬼找文耀談作了約定,然而“她”又想反悔了,因爲“她”無意間發現了宮清婉,畢竟怪異氣息並不多,很容易發現。然後,“她”就發現宮清婉的狀態很古怪。
身上的怪異氣息,居然在逐漸變淡!
而據“她”持續的觀察發現,宮清婉居然並不是惡鬼附身,而是一個真正的活人。
“她”現在很猶豫,不確定這到底是不是惡鬼。
如果是惡鬼,那就比較好辦,但如果是活人,那就難辦了。具有怪異氣息的活人如果慘死,那是非常恐怖的。
因爲死後超兇的……
沒準才被“她”殺死,還沒化爲“她”成長的養料,這個女人就一下子化爲了怪異。那麼到那個時候,“她”能不能逃掉都不好說。
怪異無法自行催生陰氣,所以很需要“她”這種惡鬼,好方便培養一些倀鬼。
這個時候,“她”忽然感覺到了什麼,正要逃跑,卻忽然附近的環境變了,擡頭看去,是紅濛濛一片的天空,暗紅色的,淌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