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古老練氣法
二當家吃驚的望着趙府上空的季晨，以及熊熊燃燒的趙府。
“道法，五當家竟然還同修了道法。”
旁邊的大當家也感嘆道：“武道，儒道，道家，三法同修，五弟資質堪稱卓絕。”
“那不是道法！”
一旁的三當家開口了, 她就是道家，在場沒有人比她更瞭解道法。
“不是道法，那是什麼？”
衆人疑惑，在他們看來，季晨施展的不就是道家法術麼。
“他那應該是煉氣法，也叫食氣法，一種古老的修煉之法，也叫上古練氣法, 現在的種種道法，包括武道，甚至你們墨家，都是從上古煉氣法之中演變出來的。”
大當家驚訝，“古老煉氣法，被淘汰的古法？”
今法強於古法，這是所有修煉者的共知, 法是在不停演變的，越演越強，越演越完善，所以今法是一定強於古法的。
“也不一定。”
慕容鐵錘說道, 她並不贊同大當家的說法, 雖然這個說法是當今共知。
“法演變至今, 雖愈加完善, 但今法有今法的優勢, 古法有古法的強大, 一個時代一種法, 今法適合今人, 古法適合古人，今法更加詳細，劃分出了更加細緻的修煉等級，以及開闢了適合各種體質和屬性功的法，甚至還演化出了道家和武道，儒墨家等各大派系。但並不能否定古法的優點和好處。”
“五當家這種法，是一種幾乎已經消失在歷史長河中的上古煉氣法，我也是在師門典籍中看到過，這纔有所瞭解。這種法就像是個一篇總綱，是萬法起源，沒有詳細的劃分，但卻有很強大的包容性以及可塑性，可以根據自己的體質，演化出適合自己的法。”
衆人恍然，慕容鐵錘的一番解釋，讓他們對古法和今法有了更深刻的認知。
今法不比古法差，今法是由衆多前輩付出無數代價，披荊斬棘, 一步步演化出來的，已經有了前輩鋪好的路, 後人只要選擇一條適合自己的, 根據前輩開闢出來的路大步前行，很快就能追上前輩，甚至超越前輩，繼續披荊斬棘。”
而季晨的法，需要從頭開始，先不說披荊斬棘有多艱辛，你又如何能保證你一個人開出的道就比衆多先賢共同努力開闢出來的道強。
這是弊端。
但好處就是，如果你有大毅力的話，能開闢出適合自己的道，那將是最完美道。
其實無論今法還是古法，沒有最強大的法，只有最適合自己的法。
最適合自己的法，纔是最強大的法。
衆人有了一種剎那頓悟，茅塞頓開的感覺。
尤其四當家北冥鐵鍋，感觸最深，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與他人交流也是一種修行，這也是他出來行走的原因，有些東西，自己獲取到的，遠比先生教的更有深意。
大火越燒越旺，照亮了半邊天，這是清河縣第二次大火，一種淡淡的恐慌在清河縣無形蔓延。
季晨此舉是爲了消除院內的屍體，也是爲了焚滅那些蛇蟲鼠蟻。
如此多的血氣和屍體，再加上怨氣匯聚，會容易滋生邪異。
但他此舉卻讓遠處觀戰的人膽寒。
殺人不說，還放火燒人家的院子。
這也太狠了吧，簡直是雞犬不留。
一種無形的恐慌在清河縣悄然蔓延，像是一張無形的大網，悄然張開。
季晨一步踏出，橫空而來，與幾位當家匯合。
大當家南宮鐵鍬率先開口道：“趙府的事情已平，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季晨微嘆，“事情並沒有完！”
衆人頓時疑惑。
季晨解釋道：“對於我來說，還沒有完，還有許多善後的事情要處理。”
這其中還有一個最大的幕後之手沒有處理，姜作之，清河縣的縣君。
這時，北冥鐵鍋開口了，“需不需要我們幫忙？”
他之所以主動開口，也是有原因的，他也有所懷疑，一個縣城，能讓一個家族一手遮天，縣君難道沒有一點責任。
所以他懷疑縣君有問題。
清河縣君出生儒門，和他是同門，如果真有問題，作爲儒門之人，他有責任清理門戶。
季晨道：“倒是不妨，幾位當家要是不着急的話，也可在縣城多留一些時日，大家也可相互交流一下，映證一下自己所學。”
剛纔慕容鐵錘那一番言論被季晨聽的清楚，也有所感悟。
他儒道和道法方面是短板，現在這幾個當家裡面就有一個儒道，一個道家，還有一個墨家，甚至還有一個煉體的，正好可以請教交流一下。
“正有所意！”
大當家南宮鐵鍬點頭贊同。
剛纔一番交流，聽慕容鐵錘對於法的理解，讓他意猶未盡，季晨此話正合他意。
其餘幾人也無意見，於是便決定暫留在清河縣，相互論道，順便看看能否幫上季晨的忙。
趙府一戰，讓他們彼此之間的關係更近了一些。
趙府的大火燒了整整一天才熄滅，整個府邸化作灰燼。
趙府涉及的範圍非常廣闊，不但涉及清河縣及其周邊的修煉界，就連清河縣市場和商會都被趙府控制着。
隨着趙府覆滅，QH縣市場動盪，物價開始暴漲，有民怨激起。
三十三兩白銀政策，百姓本就在溫飽線上求存，市場動盪直接影響到了他們生計，自然民怨動盪。
季晨卻明銳的察覺到有人在背後操縱這一切，在哄擡物價，在激怒民怨，似乎有一張大網在朝他張開。
他第一個懷疑對象就是姜作之。
轉眼三天過去，清河縣的動盪越來越嚴重，民怨四起。
民間出現一股恐慌情緒，民間有傳言，鎮妖司小旗季晨仗着身份濫殺無辜，橫行霸道，剷除異己。
甚至已經出現了許多針對季晨的聲音。
“讓季晨出來受死！”
“這魔頭濫殺無辜，該遭天譴！”
“季晨公報私仇，殘殺廣陵仙子，該當自殺謝罪。”
“季晨該死，身爲鎮妖司小旗，不去剿滅威危禍鄉里的黑風寨妖魔，卻殘忍滅了大善人趙府全族，這種濫殺無辜之人，該自裁謝天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