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擡手見高低,垂首分生死
不敢置信!
所有人都驚在那裡,眼中滿是震撼,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季晨竟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對出了五幅下聯,每一幅都是如此工整,無一絲瑕疵。
五幅下聯,諷刺了五種人類現象。
趙傾城和夏黎筠兩人也是驚在那裡,不可思議的看着季晨,無法相信。
夏自然和林允海更是直接呆在當場,大腦都宕機了。
滿院儒生皆驚歎,他們苦思冥想還無一絲頭緒,季晨竟片刻間就想出了五個下聯。
這就是差距。
方景瑜和許文盛臉色慘白,更加無法接受這個結果,季晨每對出一個下聯,他們的臉色就蒼白一分。
五個下聯,把他們所有的信心和傲氣都擊碎了。
尤其是許文盛,他引以爲傲的領域,在季晨這裡是如此不堪一擊。
擁有文聖之資的人,真的就如此恐怖麼?
這時,季晨的聲音再次響起。
“另外再贈送你一個上聯,一城二院共三夫子,不識四書五經六義,竟敢教七八九子,十分大膽。”
譁!
滿院譁然!
這上聯濃濃的諷刺了洛城書院,因爲洛城書院就有兩院,內院和外院。
季晨直接把洛城書院內外都罵了個遍。
一瞬間,洛城書院所有儒生都憤怒了。季晨這半聯不但是諷刺,更是羞辱,尤其是在他們輸給季晨後,這種羞辱感就更強烈了。
許文盛臉色漲紅,終於承受不住,哇的一下噴出一口鮮血,趴在桌子上,昏死過去。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人驚愕,對對聯把人懟的噴血,世所罕見。
旁邊的儒生連忙檢查許文盛的身體。
經過一番仔細檢查,發現只是急火攻心,瘀血塞堵造成的,這才鬆了口氣。
“只是急火攻心,昏闕過去了。”
在幾個洛城書院的儒生救治下,許文盛緩緩醒來,臉色慘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雙目更是無神。
一衆儒生嘆息,許文盛算是毀了,在他最強領域被人擊敗,所有的自信被人擊碎,道心破滅,文宮崩塌,他的前程算是斷了。
這就是讀書人之間的鬥爭,沒有刀光劍影,但卻兇險無比,一步錯,前途盡毀。
方景瑜雙目通紅,怒意沖天,用近乎瘋狂的聲音怒吼着。
“季北歸!我要挑戰你,鬥劍,你敢不敢接受。”
洛城書院一而再再而三的輸給季晨,顏面盡失,許文盛連文宮都崩塌了。
最關鍵的是,季晨竟然敢用對聯來羞辱洛城書院,這是他不能接受的,侮辱洛城書院,就得死。
他向季晨發起了挑戰,鬥劍。
季晨道:“可以,但在這之前,先得把賬算清。”
“多少靈石,我打欠條。”
方景瑜已經瘋狂,他現在只想跟季晨鬥劍,最後一局翻盤,將季晨踩在腳下,以復羞辱之仇。
季晨輕笑,“按照四十斤靈石爲基礎,我一共對出了五幅下聯,每一幅下聯翻一倍,那就是一千二百八十斤。”
一瞬間,所有人都愣住了,一千二百八十斤靈石?
怎麼會有這麼多?
有沒有算錯?
這絕對是個龐大的數字,別說一般門閥氏族,就算那些名門望族也不一定能拿的出來。
“你胡說,怎麼可能有這麼多?”
就連方景瑜也被這個龐大的數字驚住了,一千二百八十斤靈石,就是把方氏掏空也拿不出來。
季晨輕笑,“洛城學院教的都是你這種廢物麼,這麼簡單的數術都不會算。”
“聽好了,我給你算一遍,彩頭四十斤,翻一倍就是八十斤,再翻一倍就是一百六十斤,第三倍三百二十斤,第四倍六百四十斤,第五倍一千二百八十斤。”
季晨重新算了一遍,所有人都驚訝了,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確實沒有算錯,但這也太恐怖了吧,五倍就翻了一千二百八十斤。
看着方景瑜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季晨開口說道:“是不是不敢相信,還是你打算不認賬,在座讀書人可都是見證,立如果你承認是你洛城書院輸不起,或者是你方氏輸不起,我可以不要這筆靈石。”
“我籤!”
方景瑜咬牙提筆,寫了一張一千二百八十斤靈石的欠條。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現場這麼多讀書人都看着,確實無法抵賴。
他就不信季晨真的有膽量拿着欠條去方氏要錢。
只要你敢去,我就敢讓你有去無回。
欠條寫好,同樣讓趙傾城和夏黎筠簽字爲見證人。
然後由丫鬟拿着所有彩頭,放到了季晨桌子上。
季晨還給了夏自然二十斤靈石,然後把欠條和剩餘的二十斤靈石全部收入戒指裡面。
方景瑜道:“我現在要與你鬥劍,請兩位貴人見證,我若贏你一招半式,要你跪下給我洛城書院道歉,承認樑洲書院不如洛城書院。”
讀書人鬥劍,比的是對劍術的理解和領悟,比的是技巧,點到即止。但方景瑜卻動了殺意,鬥劍雖然說是點到即止,但刀劍無眼,偶爾收不住手也是有的。他要藉助鬥劍的機會廢了季晨便,一來也可以一雪之前的恥辱,二來還能踩着季晨立名。
季晨作詩引發驚天異象,他若能勝季晨,便能證明他比季晨更加強。
趙傾城微微皺眉,她對殺意何其敏感,幾乎在方景瑜露殺意的一瞬間就被她感應到了。
殊不知季晨對殺意更加敏感。
他道:“鬥劍,小孩子才玩兒的把戲,我不會!”
方景瑜冷眼看着季晨,譏笑道:“身爲讀書人,連鬥劍都不會,那你會什麼?”
季晨道:“我只會戰鬥,擡手見高低,垂首分生死。”
“呵!好大的口氣。”一位洛城書院的儒生嘲諷說道:“不能控制自己的力量,證明你劍術還沒有修煉到家,真正的劍術大師,能把握每一毫力量,劍刺蠅翼而不傷性命。”
“就是,你不會連劍都不會使吧!”
洛城書院其他儒生也跟着起鬨,他們知道方景瑜的用意,想要用鬥劍的規矩束縛住季晨,讓他在鬥劍的時候束手束腳。
以往的時候他們都是這麼做的,無往不利。
這時,又一儒生開口道:“我看你是不敢比吧,怕輸了後文聖之資的地位不保。”
“連鬥劍都不敢,詩聖,呵!不過爾爾。”
幾人嘲諷,想用激將法,讓季晨同意以他們的條件鬥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