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應該是huá guó的留學生,中文雖然說的蹩腳,但周然依舊能聽得懂他在說什麼。
看着兩人情意綿綿的樣子,周然皺眉,沒說什麼。
他只是稍微有些爲那個幹消防的男人感到有些不值罷了。
飛機起飛,很快便到了平流層,等到平穩飛行後,空姐便開始發放飛機餐和飲料。
“先生,請問您喝點什麼?”空姐禮貌的問道。
“熱水就行。”周然笑着回道。
“好的,您稍等。”給周然倒了杯熱水放好後,楊冰倩轉身看向威爾和苗蕊兩人。
“可樂。”威爾面露笑容道。
楊冰倩倒好可樂,正準備給威爾遞過去,威爾猛地站起來,碰在了裝滿可樂的杯子上。楊冰倩手中的可樂沒拿穩,頓時灑在了威爾的西裝上,留下一灘污漬。
意識到自己闖禍了,楊冰倩急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說着,她便趕忙拿起紙巾擦拭威爾衣服上的可樂污漬。
“蠢女人,你怎麼回事?”見狀,一旁的苗蕊頓時坐不住了,憤怒訓斥道。
“這身西服是我花七萬定製的,你弄成這樣威爾以後還怎麼穿?”她站起身來,臉上盡是怒意。
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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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冰倩心中一驚,她一個月工資才一萬左右,這差不多相當於她半年多的工資了。
“我可以賠。”面對咄咄逼人的苗蕊,楊冰倩咬牙回道。
“你怎麼賠?這是我好不容易纔找人專門定做的,你拿什麼賠?”苗蕊絲毫不願意讓步。
“沒事。”這時,威爾開口道,他抓住楊冰倩的手,從她的手中拿過紙巾道:“我來吧。”
楊冰倩趕忙將自己的手抽回,一臉歉意看向威爾。
“真的對不起。”楊冰倩再次道歉道。
威爾看了一眼苗蕊,笑着說道:“完了找個乾洗店洗一下就行,別計較那麼多。”
苗蕊冷哼一聲,看向楊冰倩道:“算你走運,要不是威爾脾氣好,這件事絕不會就這麼輕易算了!”
楊冰倩感激看了一眼威爾,繼續爲其他乘客發放飛機餐去了。
“我好不容易纔找人給你定做的。”楊冰倩走後,苗蕊有些不滿的看着威爾西裝上的污漬。
威爾拉住苗蕊的手,輕輕親了一下道:“影響不大,別生氣了,再生氣容易變老。”
苗蕊聞言,頓時露出甜甜的笑容。
因爲是周內的航班,飛機上的座位只坐了五分之二左右,沒多久,飛機餐便都發放完畢。
楊冰倩回到飛機頭部空乘人員專用的椅子上,眼神時不時偷偷向一旁的周然看去。
坐在飛機上是很無聊的,尤其是對坐過很多次飛機的人而言,坐飛機的體驗完全不如坐高鐵。
進入平穩飛行後,很多人都選擇用睡覺來度過這段無聊的時間,苗蕊此時已經完全睡着了。
威爾將苗蕊的頭輕輕從自己肩上挪開,確定苗蕊沒醒後,他站了起來。
一旁的楊冰倩見狀,不由看向威爾,卻發現此刻威爾正看着她。
“能問一下,飛機上的洗手間在哪嗎?”威爾面露微笑問道。
“就在飛機的尾部。”楊冰倩指着後方說道。
“能帶我去嗎?我怕我找不到。”威爾的目光從未離開楊冰倩的身軀。
他上下打量着楊冰倩,不由暗歎這女人的身材可真夠好的。
被威爾這麼看着,楊冰倩感覺自己渾身不適,她目光躲閃着低下頭。
“měi nǚ,我剛幫你避免了工作上的處罰,你帶我去一下洗手間不過分吧?”威爾見狀,繼續說道。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戲謔,那杯可樂根本就是他故意碰掉的,爲的就是現在。
楊冰倩會拒絕他嗎?或者說她敢拒絕嗎?
“你們huá guó的空乘就這種服務態度嗎?”見楊冰倩沒有起身,威爾不由面露威脅道。
她要是不帶自己過去,他不斷投訴,直到楊冰倩失去這份工作。
楊冰倩咬牙,她如何看不出威爾的想法,她要是真的跟過去,別的不敢說,被吃一頓豆腐肯定是在所難免了。
就在她兩難之際,周然笑了笑看向一旁的白芷君道:“芷君,你幫人家帶帶路,助人爲樂可是咱們huá guó人的傳統美德。”
“是,師父!”白芷君點頭,站起身看向威爾道:“跟我來。”
威爾的臉上出現一分怒意,威脅看了一眼周然,跟着白芷君走了過去。
周然神色平靜,完全沒將威爾的威脅放在心上。
威爾要是敢對白芷君亂來,估計白芷君不會介意讓他體驗一番骨頭被折斷的滋味。
等到兩人離開,楊冰倩不由感激看向周然說道:“謝謝”。
“舉手之勞。”周然淡淡道。
這時,楊冰倩鼓起勇氣看向周然問道:“您是不是叫周然?”
“你認識我?”周然神色錯愕。
“我見過你的照片。”楊冰倩立即興奮回道,她剛纔還以爲自己認錯人了呢。
周然面露疑惑,他應該不算是什麼名人才對。
楊冰倩遲疑片刻,小心翼翼看向周然道:“李曉穎是我閨蜜,她手機裡有你的照片。”
話音未落,她趕忙繼續說道:“你可千萬不能說是我說的啊,否則她會掐死我的。”
周然愕然,苦笑着點了點頭。
楊冰倩有些激動的看着周然,他就是玉仙樓的老闆啊,真的好年輕。
“你和李曉穎是同學?”周然笑着問道。
“一塊長大,不過我大學學的是空乘,她學的是財務。”楊冰倩開心回道。
這次回去,她有得和李曉穎吹噓了。
兩人聊了一會,白芷君回到了座位上。
白芷君回來後,威爾也很快走了回來,他憤恨的看了一眼周然,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上午十點半,飛機已經過了邊境線,機艙中大多數乘客也已經陷入了沉睡。
這時,經濟艙中一個耳邊有着蠍子紋身的男人站了起來,他向身後五人點頭,五人頓時一同站起來隨他向飛機頭部走來。
到了飛機頭部,兩人跟着餘新武一起進了頭等艙,其他三人守在經濟艙和頭等艙的中間。
楊冰倩看到蠍子帶着兩人走過來,不禁起身客氣問道:“您好,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蠍子餘新武看了一眼楊冰倩,口中的口香糖吹出一個泡泡,而後淡淡道:“給我接通機長,我有話和他說。”
楊冰倩眼中閃過疑惑,不明白餘新武等人想做什麼,但還是保持禮貌道:“對不起先生,飛行過程中乘客沒有權限和機長通話,請您坐回自己的座位。”
“是嗎?”餘新武又吹起一個泡泡,等到那泡泡越來越大,最後蓬的一聲炸開,他猛然擡手,黑漆漆的槍口已經抵在了楊冰倩的額頭上。
“現在呢?”餘新武玩味的看着楊冰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