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李偉強小聲看向身旁的範逸文說道。
他雖然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但他知道,剛纔的情形絕對不簡單。
範逸文臉色鐵青無比,天地和鳴,他的師父張興永曾給他說過,能引起天地和鳴的,無一不是當世妖孽。
他怎麼也沒想到,周然就是師父口中的妖孽!
他看了一眼後方座位上一副星星眼的易傲彤,臉色陰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麼。
王巖校長和張興永回過神來,臉上皆是難掩震驚之色。
“能夠親身經歷天地和鳴,當真是我等之幸!”王巖深深感慨道。
張興永面露沉思,似乎依舊沒能從剛纔的琴音中回過神來。
王巖見狀,看向禮堂內的衆多學生。
當他聽到衆人對剛纔琴音的議論聲時,不由會心一笑。
“當真是一羣幸運的孩子。”王巖校長輕聲低語道。 ★ TTkan★ ℃o
能夠親身經歷天地和鳴,就算只是在琴音中睡了一覺,對日後xiū liàn的好處也是難以想象的。
想到這裡,他不由擡頭看向舞臺中央的周然。
在此之前,他根本不敢想象一個大一的新生竟然能夠通過彈琴引起天地和鳴,他之前並不知道周然的名字,不過有了此事,他必須重視起來才行。
雖然他現在只是大一新生,但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成爲huá guóxiū liàn界一顆閃耀的新星。
這時,一旁的張興永回過神來。
張興永的臉上難掩喜色,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只是來玉安修行大學參加一個活動而已,竟然能有此奇遇。
在此之前,他對自己衝擊先天的預期是五年之內,但現在,他有信心在兩年時間內衝擊先天!
興奮過後,他突然臉色陰沉看向舞臺上的周然。
如果引起天地和鳴之人不是周然,他一定想盡一切辦法交好。
但想起下屬所說的一切,張興永不由輕輕搖頭。
萬象大酒店的事情已經逐漸在xiū liàn者圈子裡傳開來,如果他主動和周然交好,那其他人肯定會嘲笑他沒有骨氣。
周然都當着那麼多武者的面罵他是垃圾了,他要是服軟,豈不是讓天下武者恥笑?
更何況,從上次的萬象大酒店事件來看,周然絕對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這樣的年輕人,要麼與之爲伍,要麼趁早除掉!
想到這裡,張興永的眼中出現一抹毒辣。
既然已經無法交好,那就毀了這個不定時zhà dàn好了!
張興永出生於普通家庭,能一路爬到這個位置並且沒什麼仇敵,就是因爲他懂得將危險扼殺在搖籃中,而周然,無疑是一個未來會對他有危險的存在。
“王巖校長,他是叫周然吧?”張興永緩緩轉身看向王巖問道。
王巖輕輕點頭,面露疑惑,不明白張興永問這個做什麼。
“是就對了!”張興永點頭應道。
而後,他緩緩起身向着舞臺走去。
王巖見狀,有些不明白張興永想要做什麼,不過並未阻止。
和他一樣疑惑的還有禮堂內衆多學生,此刻衆人目光皆是落在了張興永身上。
舞臺中央,周然有些惋惜的看着身前琴絃已斷的古琴,他低嘆一聲,學校的古琴質量確實不靠譜,真是可惜了。
他也沒想到剛纔的演奏會讓自己進入天人合一的狀態,更是進一步引起了天地和鳴。
這對任何一個xiū liàn者而言,都是極其難得的機會。
若是時間能夠再長點,他或許可以直接藉此突破,一舉邁入通玄境。
不過現在,他也收穫不少。
他先前雖然身處先天金丹巔峰境界,但對如何突破通玄境一直沒有概念,而現在,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通玄境距離他只剩一層紙之隔,只要找對時機,捅破這層紙,便可邁入通玄大道!
這時,周然注意到了走向自己的張興永。
張興永走到舞臺上,站在周然正前方沉聲道:“周然,我且問道,那日在萬象大酒店內,你是否有當着衆多江東xiū liàn者的面說我張興永的寶器鑑定水平是垃圾?”
聽到張興永所說,衆多學生皆是有些發懵。
周然竟然說張興永在寶器鑑定方面是垃圾?張興永大師可是寶器鑑定方面的權威啊,他當着衆多江東武者的面說這些,怕不是失了智!
範逸文眼前一亮,他太瞭解師父的脾氣了,以師父的性格,要麼不動手,一旦動手,就必定做絕!
顯然,師父要對付周然了!
“不要臉!”曹飛宇低罵一聲。
“他張興永好歹也是一位前輩,犯得着爲了這麼一句話和周老大計較?”張學志也是無語看着這一切。
張興永的大名他們早已耳聞,先前還以爲他是一位高人,現在看來,不過是心胸狹窄,小肚雞腸之輩罷了。
說完,兩人繼續看向舞臺,想要看看張興永究竟要做什麼。
“不錯。”周然神色平靜回道。
衆人無語,一個大一新生敢說張興永大師的寶器鑑定水平是垃圾,這得是多麼狂妄無知。
“很好!”張興永輕輕點頭。
“既然你已經承認,那就跪着給我道歉一番,此事我便當做從未發生。”張興永冷哼一聲看向周然用不容置疑的命令語氣說道。
張興永心中冷笑,能引起天地和鳴的確令人震驚,可說到底,周然現在不過是一個大一新生罷了,而他則是九品大宗師,兩人的實力有着天與地的差距。
他甚至無需動手,只需要破了周然的道心,周然以後就再也不可能威脅到他。
對於周然這等性格孤傲之人,一旦下跪,向道之心便不復存在。
“老雜毛,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讓我大叔給你下跪?”見狀,易傲彤頓時焦急喊道。
“張大師,周然只是出言不遜,爲了這麼一點小事就要他對你下跪道歉,是否有些不妥?”這時,王巖校長也站起身說道。
周然是玉安修行大學的學生,他作爲校長,有責任也有義務保護學生。
“這是我的私事,王巖校長不必干涉!”張興永冷哼一聲。
話音落下,他似乎擔心王巖校長插手,冷着臉看向周然道:“既然你不想跪,那我幫你好了!”
下一刻,他周身已經被猛烈的氣勁包裹。
“不可!”王巖校長怒喝一聲,急忙向舞臺方向趕去。
但他顯然慢了一步,沒等他到了舞臺,張興永已經向周然打出了一道氣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