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會大聲道:“找到了!左將軍,指揮敵方陣法的,正是此人!”
“很好!”
白臣冷笑一聲,便衝向了周然。
速度之快,如同閃電一般。
待白臣襲到周然面前,其他的人才反應過來。
周然向後一退,避過了鋒芒,與白臣面對面。
“你就是佈陣之人?”白臣冷哼一聲。
“是我。”
“擒賊先擒王,只要殺了你,陣法不攻自破!雖然你有些能耐,但爲了慶國,你還是去死吧!”
白臣怒吼一聲,再次向周然而去。
周然立即逃走,不與白臣正面對抗。
“哪裡逃?”
白臣大喝一聲,就向着周然追了過去。
兩人一前一後,速度極快,不一會兒就沒影兒了。
禁衛軍統領高晏徹底傻眼了,沒想到敵方統帥會親自出馬,襲擊周然。
慶國左軍沒有了將軍坐鎮,攻勢自然會減弱,但萬象軍陣無人指揮,實力也會大打折扣。
如此一來,雙方半斤八兩。
高晏可不能白白浪費周然賺來的優勢,周然暫時逃離,他代爲指揮萬象軍陣。
“士兵們,給我頂住,不能讓敵人攻進來!”
慶國左軍的士兵們,也如同潮水般的猛衝,正好與禁衛軍的萬象軍陣分庭抗禮,雙方依然僵持,一時間難分勝負。
與此同時,周然已經將白臣引入了深山之中。
四下無人,周然這才停下了腳步,直面白臣。
白臣追上了周然,冷冷道:“你究竟是誰?爲什麼你的身法如此高明,連我都追之不上?”
“我是誰,你沒有資格知道!”
周然淡淡道,言語間沒有給白臣任何面子。
白臣拽緊了拳頭,道:“好傢伙,居然敢小覷我?既然如此,本將軍也不會客氣!我會殺了你,讓景國禁衛軍全軍覆沒!”
說話間,白臣就開始釋放力量。
不愧爲合道巔峰的強者,真元迸射,令山林都顫抖起來。
山中的飛禽走獸見狀,全都四散逃竄,整座山都空了。
面對着雄渾的力量,周然卻不爲所動,只是默默的站着。
如果是之前,合道巔峰的實力,自己倒會提防一下,可是在習得了混沌訣之後,這種程度的強者,已經不夠看了。
“咦?”
白臣瞧着周然面色從容,頓時詫異不已。
這傢伙居然無懼自己的力量?
“好小子,倒也淡定!”
白臣冷笑一聲,便向空中揮出了一拳。
“轟!”
一聲重響,巨大的氣息,居然將天都擊出了一個窟窿。
不過這只是白臣神通的起手式罷了,在那之後,一股又一股的氣柱如同雨點一般襲向周然。
周然腳步輕輕挪動,以微妙的步伐,小心翼翼的躲避着氣柱的攻擊。
地面被氣柱轟出了一個又一個的窟窿,周然卻毫髮無損。
“速度居然這麼快?”
白臣一愣,周然如同泥鰍一般,身形無法捉摸。
既然如此,就將周然關起來。
白臣雙手一合,從天而降的氣柱,性質發生了改變,周然所處的位置,被氣柱包圍了起來,就像一隻巨大的鳥籠一般。
“哈哈哈!你逃不掉了吧?”
白臣狂笑不止,甕中捉鱉,周然插翅難飛。
氣柱再次向着周然而去,這一次,周然的走位被限制了,根本就無法逃出。
面對着兇猛的氣柱攻擊,周然不再躲閃,渾身真元釋放,形成了一堵緻密的真元之牆。
氣柱的攻擊,被真元之牆擋了下來。
不過氣柱威力兇猛,周然的真元之牆也蕩然無存。
白臣來到了周然的面前,冷笑道:“剛纔的那一擊,你的真元只怕已經消耗完畢了吧?既然如此,下一招你根本就無法抵擋!”
周然不爲所動,而是看着白臣。
“你可知道,我爲什麼會選擇在深山中與你戰鬥?”
“爲何?”
“因爲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的實力。”
“什麼?真是可笑!”白臣嗤笑不已,在他看來,周然的話不過是危言聳聽罷了,“廢話少說,納命來吧!”
“納命來?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
周然的嘴角微微一翹,隨即周圍就響起了嗡嗡的聲響。
白臣也注意到了,他環顧左右。
自己的周圍,居然飛着九柄劍,九柄劍的劍身上都透着寒光,可見全都靈劍。
“這是什麼?”白臣一愣。
周然又道:“你用氣柱包圍我,其實你自己,也已經被我的劍包圍了,能夠死在九極寂滅劍陣之下,你也算不虛此生了!”
說着,周然就將真元注入了九柄靈劍之中。
剛纔,趁着白臣攻擊自己的時候,周然悄悄佈陣,寂滅劍陣已成,發動只在一念之間。
九柄靈劍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循環,互爲輔助,相輔相成。
雖然沒有合而爲一,卻已經是一個整體。
一股犀利的劍意騰起,徑直向着白臣而去。
“什麼!”
白臣驚呼道,他根本就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被劍意吞噬。
不愧是合道巔峰的強者,就算被劍意吞噬,白臣卻依然拼命反抗,不讓自己的元神消散。
可是他和周然的力量差得太遠,無論再怎麼掙扎,也無濟於事。
以前的周然,使用九極寂滅劍陣會真元不足,可是現在,體內的真元源源不斷,就好似無窮無極。
區區寂滅劍陣,自然相當容易駕馭。
不一會兒,白臣的身體和真元,就被劍意吞噬,身體化爲烏有,就連元神也徹底消失。
這位慶國左軍統領,就輕描淡寫的死在了周然的劍意之下。
擊殺了白臣之後,周然不再在深山停留,他徑直返回了蒹葭關。
此時此刻,禁衛軍與慶國左軍之間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由於指揮不在,萬象軍陣難以爲繼,不少禁衛軍士兵都倒下了。
左軍士兵也傷了不少,這一戰,可謂兩敗俱傷。
周然回來了之後,立即大聲道:“生門進,死門出,景門開!”
畢竟是萬象軍陣的佈陣者,周然的話,令禁衛軍士兵有了士氣,士兵們咬住牙關,繼續堅持。
相比之下,慶國左軍卻難以爲繼,已經展露敗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