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魂界最強之名,總隊長山本重國從來都是當仁不讓。
無論是一統亂世,建立靜靈廷,還是千年前打敗友哈巴赫,驅逐滅卻師,此間種種,都繞不開那個名字,也繞不開那把最強最古老的炎熱系斬魄刀。
山本重國和他的斬魄刀,簡直就是屍魂界的活歷史,見證了王朝的興衰,也在持續推動着它們,滾滾向前。
別說什麼靈王護衛零番隊,除了身份比其他番隊高以外,若論真實戰力,在流刃若火面前,他們也只有跪趴的份。
數千年的風雨,大大小小數不盡的戰爭,屹立着的,從來都是那個鬍子長到腰際的佝僂身影,以及那把平凡古拙的斬魄刀!
從卯之花烈到更木劍八,從京樂春水到日番谷冬獅郎,每隔一段時間,總有驚才絕豔的人物出現在屍魂界,但從來沒有人敢挑戰總隊長,挑戰那把流刃若火!
甚至連這樣的念頭都不敢有!
最強之名,一直都在!
而山本重國,早已成了一顆參天大樹,一座燈塔,甚至一個符號,他的存在,便是屍魂界的象徵,揮刀所向,便是屍山血海的征程。
面對如此偉大的存在,張寒怎麼可能不熱血沸騰?
斬殺藍染,令他了卻了藏於靈魂深處的心魔和執念,而挑戰山本重國,纔是真正的意志體現。
這一點,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是張寒最渴望的事情。
沒有人不想成爲最強,成爲唯一站在山頂之巔,俯視芸芸衆生的存在!這種誘惑,就好像D品之於癮君子,令他根本停不下來……
意外的是,山本重國並沒有指揮手下的隊長們進攻,反而讓他們退遠點。
山本重國不是傻子,數量上僅僅多出來一人,根本不算優勢。更何況無論是破面還是傀儡,每一個實力都要比普通隊長級強上一籌,真要混戰起來,反而己方更弱一些。
與其這樣,何必要吃力不討好,和對方亂戰?只要自己打敗了張寒,一切的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你們也後退吧。”
彷彿感覺到了山本重國的意圖,張寒揮了揮手,示意傀儡和破面們離遠點。
與藍染的戰鬥,張寒提前做了無數的準備和後手,可以說知己知彼,成竹在胸。但是與山本重國的戰鬥,他一點把握也沒有。
尤其處於眼下這種情況,剛剛與藍染大戰過一場,整個人無論狀態,還是實力,都不是最巔峰,身體興奮度也處在非常低的位置。
可是,那又怎樣?!
只有在沒有把握的戰鬥,隨時隨地都可能失去性命的情況下,才能獲得更大的突破契機!
打破極限,從來都不是嘴上說說而已!
張寒更期望,以山本重國的實力逼出最好的自己,然後藉此突破瓶頸,至少也要讓自己真正跨進死神極限,與對方在靈壓上平起平坐。
兩方人不約而同的後退到幾公里之外,默默遙望着遠方的天空。沒有人說話,只有壓抑到極點的呼吸,與輕微的戰慄。
在友哈巴赫復生之前,這兩人,便是世界最強。而這一戰,關乎着屍魂界與虛圈的命運,甚至關乎整個死神世界的命運!
張寒與山本重國站在半空中,遙遙對峙。
兩人同時拔刀出鞘,都沒有開口說話,也不需要再說什麼。因爲他們之間沒有仇恨,只有利益的糾葛。
少頃,張寒與山本重國體內同時暴起兩股驚人的靈壓,猶如兩道高速旋轉的風暴,激烈的對轟在一起。
平靜的天空乍起無數道黑色電芒,狂暴閃爍。空氣瘋狂的躁動着、震顫着,彷彿也被兩人的氣勢給震驚到了。
山本重國雙眼一眯,心裡暗暗詫異,明明感覺到對方的靈壓比自己弱了一籌,可是以自己的靈壓強度,竟然無法在直接對拼中佔據優勢,反而隱隱有被對方擊潰的危險……
這又是怎麼回事?
張寒彎起嘴角,露出淺淺的笑意。
雖然他的靈壓強度沒有山本重國高,但是在霸王色霸氣的加成下,氣勢上不僅不弱,反而更勝一籌。
在這之前,四段進化的藍染,也沒能憑藉靈壓擊潰張寒,就是因爲霸王色的存在,直接免疫靈壓的壓迫。
山本重國想要在靈壓上佔據上風,只能說想多了!
這一點,張寒不說,任憑山本重國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山本重國可不是手下那些隊長們,自打出生以來,便是從屍山血海殺出來的,戰鬥經驗自是無比豐富。既然無法在靈壓上佔據上風,立即揮動刀柄,絲絲赤金火苗從刀刃上浮現出來。
下一秒,赤金火焰驟然暴漲,化作滔天火海,炙烤着周遭的天空。這一瞬間,幽暗的黑夜被光明所驅逐,空氣中的溫度呈幾何倍向上攀升。
滾滾熱浪沿着躁動的空氣,一波又一波襲到張寒面前。
只不過,就在熱浪侵襲到面前十米的時候,一股恐怖的冰寒氣息自體內爆發出來,瞬間便將熱浪凍結在了半空中。
轟隆!
原本無形無相的熾熱火浪,剎那間被凍結成了環形的冰牆,進而順着重力砸落地面。
濺起的碎冰在半空中無序跳躍着,彷彿一顆顆璀璨奪目的寶石,在火光的照耀下,折射出鎏金色的光彩。
對於流刃若火,張寒自是非常熟悉,也特別喜歡這把斬魄刀。在海賊世界的時候,自己的流刃若火和熱熱果實融合,威力比山本重國還要強上至少一倍。
考慮到山本重國的綜合戰力,張寒沒有選擇以火對火,就算溫度高一些,也不一定拿得下對方。
相對而言,反而冰系卍解優勢更大一些。
不僅因爲屬性相剋,而且他的冰凍能力,早已超脫了冰的界限,從凍結晉級到了分解的層次,力量性質上比單純的火焰高了一個次元。
隨着幽幽寒氣一點點擴散出去,大地上,原本被火海蒸騰融化的寒冰,再一次被凍結成冰川。
整片天空,一靜一動,一熾熱一森寒,一邊像是沸騰的油鍋,另一邊則是死一般的寂冷無聲。
彷彿有一道無形的牆壁橫亙於兩者之間,將整個世界剝離開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