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寒右手緊握刀柄,身上的靈壓鼓盪着,山崩海嘯一般衝破了束縛,化作一道沖天而起的颶風,周圍的建築如同紙糊的一般,在狂暴的靈子風暴裡,被撕成了碎片。
如果說市丸銀的靈壓,宛若毒蛇一般,令人從心底感到驚悸,那麼張寒的靈壓,便是站在屍山血海上的修羅,兇猛如濤,殺意肆虐!
就在張寒放出靈壓的那一刻,整個靜靈廷突然沸騰了起來。
十一番隊隊舍,閉目假寐的更木劍八猛然坐起身,臉上帶着嗜血的笑意,“是了,就是這個感覺!就是這個靈壓!”
說話間,更木劍八抓起斬魄刀,連隊長羽織也沒來得及穿戴,便匆匆跑出了門。
途中,草鹿八千流極有默契的奔了過來,跳到了更木劍八的肩膀上,開心的道,“阿劍很興奮呢!這邊,你跑錯了,是這邊!”
更木劍八猛然止步,向着八千流所指的方向加速狂奔。豈不知,一對大路癡距離三番隊隊舍越來越遠了……
此刻,不止更木劍八,其他番隊的隊長同樣衝出了隊舍,向着三番隊駐地趕了過來。
“哎呦喂,很驚人的氣勢呢,連我都被嚇着了!”市丸銀調笑道。似乎出手偷襲張寒,就和吃飯喝水一樣,沒什麼好驚訝的。
“你應該還不知道吧,習得卍解的死神,始解是不需要說出言靈的!”
市丸銀深知自己受到鏡花水月的影響,難保眼前的張寒,不是藍染用來考驗自己的?萬一因爲心動而暴露了意圖,這一百多年的潛伏和隱忍,豈不是白費了?
在出手的那一瞬間,市丸銀也曾天真的想到,站在對面的若是藍染就好了,自己可以‘名正言順’的偷襲,甚至殺死他!
然而,這只是自己一廂情願而已!
張寒微微低着頭,一雙血色的寫輪眼浮現了出來,身上的殺意越來越狂暴。
真是傻X了,我早該想到的!
市丸銀在藍染身邊隱忍了一百多年,這份耐心,絕對不是自己三言兩語就能打動的。更何況,兩人都受到鏡花水月的影響,根本就沒有合作的基礎可言。
只能說,張寒被固有思維和原著情節干擾了,換個立場,假如他是市丸銀的話,保險起見,絕對不會和張寒談合作。
“三十年前你捅了我一刀,三十年後再次捅了我一刀。無論你因爲什麼,我們已經是敵人了!”
暴怒過後,張寒的情緒緩緩平復了下來,不過目光極爲冰冷,看着眼前的市丸銀,就像是看待一個死人一樣,古井無波,冰寒徹骨!
張寒拔出斬魄刀,左腳前踏,奇怪的是,堅硬的地面突然像是水面一樣,青石板磚蕩起了一圈波紋,迅捷的擴散了出去,將兩人拉進了鏡像空間裡。
這是……隔絕靈壓的結界?
突然與屍魂界失去了聯繫,市丸銀並未驚慌,只是奇怪的打量着周圍的一切。
鏡像空間覆蓋下,周圍的建築層層疊疊,出現了無數道重影,令人無法分辨出哪一個是真,哪一個是假。
或許都是真的,也可能都是假的!
“想必,要就是死在這種結界裡的吧,難怪連我也感應不到他的氣息……”一道溫潤如春風的話音傳入了兩人的耳中。
“唔……”
張寒瞪着雙眼,身體一僵。
低下頭,只見一把細長平直的斬魄刀刺破了自己的心臟,刀身的前半段透體而出,帶着絲絲鮮血,噴灑了出來。
驟然間,畫面像是定格在了這一刻!
藍染?!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出現在我的身後?!!!
張寒悶哼了一聲,反手拄着刀,半跪在了地上。
藍染似是感覺到了張寒的想法,緩緩拔出了斬魄刀,施施然的道,“張寒君在奇怪,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嗎?看來,隱藏了三十年,還是沒能解開我的鏡花水月啊。”
“其實,你真正應該奇怪的是,我爲什麼不能出現在這裡?”
恍惚間,藍染的語氣帶着些微蕭索之意。本以爲張寒可以帶給自己些許驚喜呢,結果卻令人大失所望!
是了,有鏡花水月的存在,他爲什麼不能出現在這裡,出現在我的身後?
雖說有幻視附體,可以破掉鏡花水月的完全催眠,但是附體狀態下,靈體受到的壓力不小,張寒不可能時時刻刻都保持附體狀態。
稍一疏忽,便着了藍染的道。
“是嘛,原來你想要驚喜啊!”
張寒低着頭,假面浮現在了臉上,同時,幻視從斬魄刀中飛了出來,化作一件銀灰色的外套,裹在了身上。
電光火石之間,張寒施展瞬步,身形連閃,與身後的藍染拉開了距離,正色道,“刺穿心臟,可是殺不死我的!”
假面狀態下,張寒的恢復力急劇增強,短短几秒鐘的時間,心臟和左肩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緩緩癒合。
藍染好奇的打量着張寒的假面,只見其底色純白,兩顆眼瞳一爲墨綠,一爲暗金,極爲詭異。
左右額頭上兩顆彎曲的牛角,向前延伸着,一黑一白。
眼眶到下巴處,有兩道黑色的豎紋,形如黑色的眼淚。這一點,與第四十刃烏爾奇奧拉有些相像。
最令藍染訝異的是,假面上,眉心正中裂開了一道豎紋。一顆淺黃色的寶石鑲嵌其上,散發着溫和的光芒,如同一顆豎着的眼睛。
藍染極爲確定,那顆寶石,絕對不是虛化所帶來的東西。如今卻出現在了假面上,令假面爲它裂開了縫隙,至少可以證明,寶石的品質,凌駕於虛化狀態之上。
這引起了藍染極大的興趣。
持續了一百多年的虛化研究,已經到了一個瓶頸階段,這也是藍染想方設法也要謀奪浦原喜助那顆崩玉的原因。
如果張寒額頭上的這顆寶石可以凌駕於虛化之上,那麼是否對崩玉也有促進作用呢?
張寒還不清楚,見面之初,藍染就已經在打心靈寶石的主意了。
等到傷口徹底癒合,張寒死死盯着藍染,開口說道,“其實,很早就想對你說一句,別在玩這種欺騙感知的把戲了,來吧,真刀真槍的幹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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