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白樺六中的一名高中生,還是要去學校報道的,這個世界武者的優勢很大,各方面的待遇都要比普通人優厚,考取武院是絕大多數人的最好出路。
趙令有輔助器傍身,武道肯定沒問題,更何況這具才十七歲的身體不上學也沒別的去處,每天宅在家裡怪無聊的,想要刷怪加點也不容易,能潛入城區的妖魔大多在夜晚活動,而且蹤跡詭秘,很難找到它們的行蹤。
清早的樓道里人聲不斷,有了些許生氣,上班的、上學的、買菜的人們都早早出來了。
如果不是有妖魔存在,這些忙碌的身影和藍星上的人們其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趙令!”
趙令剛關上家門,一個清脆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李叔家對面,一名瘦瘦高高戴着眼鏡的同齡女孩也剛從自家出來,揮手和趙令打着招呼。
趙令嗯了一聲,算是迴應。
這是他家鄰居的孩子陳慧穎,也是他的同班同學,學習成績拔尖,平時乖的很,屬於家人和老師都放心的那種乖乖女,只是武道成績不佳,沒有成爲武者的潛力,將來大概只能走文科。
趙令並不愛與她打交道,因爲她有一個像防賊一樣防着自己的媽,但陳慧穎似乎很喜歡黏着他,老是像跟屁蟲一樣跟在趙令後面,讓他很是無奈。
陳慧穎走上來,高興地打招呼道:“好巧啊趙令,你也去上學嗎?”
“不然呢,難不成去上墳。”
趙令翻了個白眼,這丫頭學習成績蠻不錯的,就是腦子不太靈光,老喜歡明知故問,自己揹着書包還能去幹什麼。
“我不是這個意思。”
陳慧穎被噎了一句也不惱,似乎早就習慣趙令的說話方式,笑眯眯地道:“那正好咱們一起去學校吧。”
都碰上了趙令也不好說什麼,沒啥意見,兩人準備一同下樓。
“慧穎你給我回來!”
不過還沒走出幾步陳慧穎就被人叫住,原來是她的母親從家裡追出來。
這位四十來歲的鄰居阿姨一邊將手裡一袋溫熱的牛奶塞進自家女兒的揹包裡,一邊陰陽怪氣地道:“乖女兒你可得好好學習,你的文科成績不錯,就算考不上武院,考個普通大學以後做文職也可以有出息的。
千萬不能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一塊玩,離他們遠一點,可不能讓他帶壞你,咱們一家人可就指望着你出人頭地,將來嫁個好人家,讓咱家搬出這個鬼地方呢。”
說着話,陳慧穎的母親悄摸把自家女兒與趙令拉開了距離。
看着陳慧穎母親的小動作,趙令眉毛微微一挑,頓時不樂意了。
幾個意思?
哥們可沒帶壞你家閨女,明明是她老黏着哥們的ok不?
陳慧穎的母親叫張琴,是趙令的鄰居街坊,平日裡嘴巴就有點尖酸刻薄,雖說心腸並不壞,初衷只是怕趙令帶壞自家女兒,不過趙令並不是那種任人揉捏的乖寶寶。
他挑着眉毛道:“張姨,你是說我帶壞了你家女兒嗎?”
“當然不是了。”
張琴連忙否認:“小趙你別瞎想,張姨不是在說你,我是在說外面那些壞孩子。”
她的臉上帶着虛假的笑容,隨後話鋒一轉,有點爲難道:“不過話又說回來,小趙你平時也得注意着點,別老在外面惹事生非,也別想着吃窩邊草。
畢竟你的父母走得早,小小年紀沒人管束你,可能讓你疏於管教了,但張姨作爲你的長輩,又是老鄰居,看在眼裡可不能不聞不問。
有句話張姨不知道該不該講,說了你可千萬別介意。”
看着一臉‘我是爲你好’表情的張琴,趙令謙遜地笑了笑。
“張姨我介意。”
他虛心道:“既然不知道當不當講,那您乾脆就不要講了。”
“???”
張琴一窒,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剛準備說出口的一番話被趙令一句話堵死在喉嚨裡,整個人都被噎住,簡直難受的一匹。
她愣愣地盯着趙令,臉色不大好看。
這個死孩子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呢!
自己作爲長輩,教育批評你幾句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一點都不懂事。
張琴強忍着脾氣道:“小趙你別誤會,不是張姨要說你壞話。”
“你就是在說我壞話。”
“是,我是在說你,但我是爲你好!”
張琴忍不住氣惱地道:“你這孩子到底怎麼回事,做的不好難道還不讓人說兩句,怎麼一點都聽不進去別人的意見呢。”
“因爲我不講理啊。”
“......”
太tm氣人了!
張琴差點氣得背過氣去,還讓不讓人說話了,她還是第一次跟人吵架這麼憋屈,如果不是被陳慧穎拽着,說不定得撲上去跟趙令打一架,這孩子說話實在是太氣人了,得虧自己沒有心臟病,不然非得氣出個好歹不可。
“小陳,趕快照顧好你媽。”
看着胸膛劇烈起伏的張琴,趙令連忙對旁邊的陳慧穎道。
說完他又跟張琴補充了一句:“張姨你都這麼大歲數了,以後脾氣就別這麼大了,閒沒事跳跳廣場舞,扭扭秧歌多好,別老跟我這種小年輕鬥嘴,犯不上,氣出病來多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