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外的收穫無疑讓張清元心中高興。
因爲這傳承石碑上的傳承,不僅僅存在着上一代修真強者們斬出的術法武技等傳承的所有一切感悟知識。
傳承石碑之內,更是具有着一定程度的精純修爲,能夠直接提升接受傳承者的修爲境界!
獲得一門準黃階武技的同時,修爲境界有所精進。
而且,
這種傳承提升並沒有多少的副作用!
只要在事後花費一定的時間煉化,就能夠將其徹底穩固。
由此。
傳承洞府內,其他的傳承石室自然成了張清元的目標。
只不過在親自嘗試過傳承之後,張清元也發現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能夠接受傳承次數的限制。
有如四海鎮天掌這般準黃階的武技,以自己的神識在短時間之內最多隻能夠承受四到五道。
想要接受再多的傳承,就只能花費一定的時間將已有的傳承消化完畢,將強行灌輸進入腦海的知識消化清空,才能繼續接受其它的傳承。
和吃法沒有多大的區別。
吃飯的多少與胃口相關,而這接受傳承次數的多少與修士神識的雄渾程度有關。
而這。
這還是因爲張清元修煉了太乙煉神術殘篇,同時煉丹術修爲提升到了入階層次,神識雄厚程度遠,比尋常真元境修士要強的狀態下。
如果是牛景儒。
張清元猜測其接受着四海鎮天掌的傳承,恐怕最多也不過兩次。
這是因爲傳承的等階越高,對於修士神識的損耗就越大。
“這個靈海劍派的秘境存在只有半個月左右的時間,短時間之內不可能將這裡面的傳承盡數拿走。”
“這樣子的話,只能夠儘可能搜索那些等級更高的術法武技傳承了。”
半個時辰後。
另一座傳承石室之內。
張清元將石室之內的靈影盡數斬殺,眼望着身前大放光明的傳承石刻,並沒有立即上前接受傳承。
而是站在石碑面前,低頭在心中思索地道。
每個傳承石室之內傳承的術法武技等級都不相同,能夠提升的修爲進境也有所不一樣。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的。
那就是傳承石室之內,靈影的實力越強,那傳承石刻上的傳承的術法武技街等街也就越高。
所能夠提升的修爲進境也越大。
而且。
在接連攻破了幾個傳承石室之後,張清元也發現越是靠近裡面的傳承石室,所遺留的傳承等階就越高。
“靈海劍派作爲一箇中等的宗門,門內肯定有黃階以上的術法武技傳承留存。”
“就算最核心之處的那些傳承石碑被當年的雲水宗前輩奪走,但也絕對存在漏掉的高階傳承!”
想到這一層,
張清元雙目中光芒閃爍。
對眼前的傳承石碑沒有再管,轉身從傳承石室離開。
走出外界的通道。
此時牛景儒也剛好從另一個傳承石室裡面走出,身上雖然有些狼狽,但是面容上的輕快欣喜之色也是掩飾不住的流露而出。
顯然這一趟收穫不小。
不過當張清元將這件事跟他說起。
牛景儒先是愣了一會,然後懊惱地拍了一下腦袋。
“張道友說的是極!”
“我真是蠢貨,輕易就被眼前的傳承蒙蔽了雙眼,竟然連這麼簡單的東西都沒想到,實在是慚愧!”
言語之間,滿是懊惱之色。
確定目標。
兩人隨後也不拖沓。
當即動身朝着傳承洞府的核心方向探索而去。
整個傳承洞府,因爲是被三百年前那一位雲水宗的大神通者生生撕裂而開,直接從天穹上破滅一切禁制法陣,將傳承洞府核心地帶的傳承石碑盡數奪走。
張清元兩人的目標卻剛好在傳承洞府的核心。
是以越往內部,傳承洞府的通行通道損壞的也就越加的厲害,四處崩塌的通道,碎石遍地,蛛網般的裂縫在岩石牆壁上蔓延,時不時還被坍塌的廢墟堵住道路。
再加上道路上那些歷經三百年都未曾徹底消逝開來的殘缺禁制法陣,偶爾閃爍其幽深的光芒,稍有不慎便是具有身亡之危。
一路可謂是步步驚心。
讓兩人都是屏足精神,絲毫不敢大意。
在前進的路上。
有一次牛景儒不小心踩到了一個極爲隱秘,隱藏在廢墟之下的禁制法陣,差點就被鋒銳的空間禁止切割成碎片。
好在張清元反應及時,及時援手,纔將他從生死危機之下拯救下來。
不過好在牛景儒似乎對於法陣有着一定的瞭解。
張清元本身也是神識強大,掃描四周,能夠敏銳地感知那些隱藏的髮針禁制。
一路上總算是有驚無險。
一行人來到了傳承洞府之中的核心空間。
這是一個有秘法擴張出來的秘境空間,類似於儲物袋一般,在原有的空間基礎之上經過法陣的擴展,直接在石峰內部的洞窟之中拓展出十倍乃至百倍的空間!
只不過,
如今這個拓展的空間,可謂是瀕臨破碎。
一隻難以想象的遮天大手從天而降,將那石峰頂上抓碎,山石之中隱藏的密密麻麻守禦符文根本沒能起到絲毫的作用就被破滅,使得那隻大手直驅而入,從上往下抓破了整個傳承空間,並且將核心地帶的那些靈海劍派最爲核心的傳承盡數抓走!
當張清元兩人進到這裡。
張清元擡頭仰望頂上瀕臨破碎,猶如碎裂鏡面般的空間,神識掃過,看到的就是這般景象!
“這是......”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一刻,
張清元的眼中,天地,乃至神識世界,都變得一片蒼茫,整個世界彷彿都只剩下這隻遮天的恐怖巨手!
浩浩蕩蕩,
鎮壓天地蒼穹。
整個世界的光線都匯聚在那一隻遮天大手上,天幕在這一刻都被鎮壓下來,漫無邊際的指掌之間恍若有玄奧的混沌之氣環繞。
伴隨着巨手落下,空間崩裂,萬法粉碎!
張清元只覺得自己恍然間成爲了一隻擡頭望天,被人隨手就碾壓粉碎的螻蟻!
“張兄弟,怎麼了?”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猛然間將張清元從這幻象之中拉回來,目光重新變得清醒。
直至此刻,
張清元才發現,
自己渾身上下竟是幾乎被冷汗溼透!
“道韻!”
望着頂上破碎的穹頂,斑斕的光幕之中一道玄奧無比,彷彿散發出無邊道蘊的痕跡,張清元咕嚕一聲嚥下了一口唾沫。
艱難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