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理論上來說,並無違規之處。”
說到此處,遲乾安也有些感覺這個宗門有些太貪心了,像這種大比大部分宗門都是參加兩次後,第三次都不在參加,給後來者讓開位置,而這種不但搶最後一年,還在有蛻凡境的情況下參加的屬實少見。
“嗯,那這些是什麼意思?”莫雲指着小冊上一些畫紅圈的宗門名字和後面的一些分明是人名的地方好奇的問到。
“這是有望奪冠的宗門和其弟子。”
“像這種大比,只要是蛻凡境以下都可參加,大比分爲兩層,一層是聚氣境,一層是鍛體境,如果有宗門拿下這兩個第一,方纔可以奪冠。”
“就比如這搬山宗,立宗二十年,宗主聚氣圓滿,其弟子鐵圖鍛體八層,兩者都處於每一境的最高層次,有極大的機率奪冠。”
“宗門之主也可以參加!”
“可以,只要是此宗門之人,無論何人,只要境界在蛻凡境以下皆可。”
“哦,原來如此。”
弄清楚大比規則後,莫雲頓時放下心來,按照這樣比的話,只要易小子夠爭氣,前幾名不成問題。
“對了,宗主,後日陌巖城將會進行初步晉升武比,你要去看看嗎?雖然你手上已經有大比資格令,可以不必一級一級參加晉升武比,但是那幾個小傢伙,應該還沒參加過這種比試,可以先試試。”
“這個可以,先讓他們熟悉熟悉。不過這種晉升只有陌巖城有嗎?”
“那到不是,此次初步晉升武比共有五處,只不過陌巖城離我們青雲鎮最近而已。”
“五處!陌巖城,可有域圖。”
“有。”說罷,遲乾安遞上早已準備好的玉簡。
莫雲接過玉簡查看域圖,確實,陌巖城離此地最近,但即便是最近也足足隔了數十座城,要經過六輪傳送陣才能到達。
傳送陣,一種在兩地快速往返的陣法,只有城以上纔有。
小城一般爲小型傳送陣,一次可傳送百人,最遠距離不超過千里,大城一般爲中型傳送陣,一次可傳送千人,最遠不過三千里。
而皇城則有着夏國唯一一座大型傳送陣,一次可傳萬人,最遠可達六千里之遙,直達邊境重城,鎮魔城。
看着手中的域圖,莫雲感嘆一聲:“看來要花費不啊!”
一人兩塊下品靈石,六人就是十二塊,六次就是七十二塊,來回就是一百四十四塊。
待算出傳送所需時,莫雲頓時有些心疼,這才只是路費,再加上吃住修煉,也就是說他這次要帶最少五百塊下品靈石才行。
他辛辛苦苦忙活了這麼久,現在也不過千塊靈石左右,這一次要花費一半,要是不拿個前幾名次,他不得虧死,不行,必須得給那幾個小子提醒提醒,不然他虧大發了。
“宗主!”
“嗯,怎麼了!”
見遲乾安一臉諂笑的模樣,莫雲頓時感覺心中有點不適,你能想象一個平時嚴肅的人突然擠出一個諂媚笑臉的模樣是有多僵硬嗎?
“那個,我能不能也跟去看看。”
遲乾安看着莫雲有些侷促,他到不是想看比賽,他就是想看看他老丈人現在的實力和勢力情況如何,畢竟自己以後還要與其相對上,現在打探明白,以後也方便點,因爲他現在對莫雲的信心是越來越大了。
短短几個月不見,修爲、實力不但連接突破,還能出去一趟便隨手帶回一個聚氣後期、二星練器師,這種情況,要說莫雲不行,他第一個不信。
“你也去?”
看着遲乾安那副模樣,莫雲頓時明白他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於老丈人啊!
“可以,一起去吧!”
莫雲看着身邊還有一個奔着仇敵而去的洛聞羽,頓時爽快的答應下來,正所謂蝨子多了不怕咬,一個仇敵也是再去,在加個老丈人又何妨。
看着兩人深仇大恨的樣子,莫雲也是佩服自己的作死手段。
一個蛻凡圓滿仇敵,還不知勢力如何,一個一郡之主,勢力強橫,兩個都是能反手便可滅了自己的存在,而自己卻無緣無故的惹了個遍,真的是要自己玩死自己啊!
就在莫雲幾人於城主府交談之時,城東,華路巷一座民房前。
“杜老二,時間到了,有錢沒,如果沒錢還賬就快點滾出去,拿這座宅子抵賬。”
一個綠衣男子帶着兩個狗腿子正氣焰囂張的踹開身前一座院門,對着院內一對夫婦大聲叫囂着。
“你們...不過是欠你們一百金而已,就想換我這座房子,不可能!”
“一百金?誰說一百金了,你說的嗎?”綠衣男子神情嚴肅的看向旁邊圍觀之人。
“怎麼可能,六哥。不是我說的,不是。”那人連忙擺手表示與自己無關。
“那...是你說的?”綠衣男子又轉頭問向另一人。
“不是,不是。”另一人也是慌忙搖頭,連連倒退。
“你看,不是他們說的,也不是我們說的,誰告訴你是一百金了,記住,現在你欠我們百刀幫的是十靈幣。”
“你...無恥,我什麼時候欠你們十靈幣了。”
聽到對面張口就說自己欠十靈幣,杜老二頓時氣急,自己還在吳家做活的時候,一年也不過五百金,不吃不喝也得二十年纔有可能有還清,更何況現在不做了,又何時敢欠下十靈幣這等鉅款。
“我無恥,這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利滾利,現在三個月過去了,已經欠我們十靈幣了,快點滾出去,不然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說罷,綠衣男子揮手一招,兩個狗腿子便欺身上前,欲把夫婦兩人趕出去。
“你們敢,你們可知我家可有拜入宗門之人。要是被他知道你們逃的了嗎?”
杜老二脊骨一挺,爆發出自己鍛體一層的修爲,隨後抄起身邊一把柴刀,擋在夫人身前。
“這...六哥。”欲要出手的兩人聽着杜老二說的話頓時腳步一頓,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綠衣男子。
他們是這附近之人,自然知道杜老二家以前有一位鍛體三層修爲的女兒,而現在這女兒不見了,他們也不知道這杜老二所說是否屬實,在加上其一副欲同歸於盡的樣子,他們也不敢太過於上前。
他們雖然都是鍛體二層,但與鍛體一層差距並不是太大,杜老二平時雖然敵不過他們二人,但是其拼命的話,要想帶走他們其中一人還是不成問題的,他們可不想賭杜老二會帶走誰。
“哼,兩個慫貨,怕什麼,要是他們家有人進了宗門,早就享福了,還至於連一百金都要借。”說罷,綠衣男子抽刀上前,欲要親自動手。
“你若是在上前一步,今日你必死。”
就在綠衣男子準備上前出手時,門外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猶如一道寒風,直刮衆人心底,與此同時,人羣散開,四個少年跨門而入。
“誰!”
綠衣男子聽後頓時轉身怒目而視。
“爹、娘,你們沒事吧!”四人中一少女飛身而出,直奔院中夫婦,其間絲毫沒有警惕,就這麼把後背直接暴露在綠衣男子身前。
看着這毫無防備,自己隨手便能斬下的少女背影,綠衣男子緊了緊手中長刀,終究還是沒有動手,因爲他感覺到三道充滿壓迫感的氣息正在死死的壓在他的身上。
氣息如山,彷彿只要他一動手便能把他壓成齏粉。
“你們是誰?可知我們是百刀幫幫衆,幫主乃是鍛體七層之境的刀無明!”
綠衣男子見幾人都是少年,還以爲是年輕人熱血沸騰,圖一時痛快,於是報出自己的背景,以圖嚇退幾人。
可他哪知,別說是鍛體七層,就算是鍛體八層,也嚇不住這幾位少年。
聽着綠衣男子的自報家門,四人中一虎頭少年頓時冷哼一聲,開聲嘲笑:“哼,刀無明,怕是要叫刀無命了!”
“放肆,你們是誰,可敢報上名來。”聽到一毛頭少年如此調侃自己幫主,綠衣男子頓時雙眼一瞪,怒指虎頭少年。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果在指着我們的話,你那條手就別要了。”
“你...!”
綠衣男子見虎頭少年一臉笑意,不似玩笑,頓時臉色漲紅,慢慢收手背於身後,似乎真怕這幾人砍掉他手臂。
見綠衣男子如此聽話,虎頭少年踱步而下,來到其身前,拍了拍其臉龐,笑到:“這就對了嘛!聽話,滾一邊站好,不然你們今天怕是沒命出去了。”
說罷,虎頭少年便不在理會綠衣男子,徑直向前走去,而其餘兩人也緩步走來,絲毫沒有正眼看綠衣男子,緊隨其後,向院中方向走去。
“伯母好,伯父好。”
三人來到院中夫婦跟前,恭恭敬敬的行了個後輩禮。
“啊!好、好。”
杜老二慌忙扶起幾人,他這一輩子在吳家低聲下氣的,何時受過修爲比他高深之人如此恭敬,霎時間,一臉茫然無措的看着自家女兒。
看着自家老爹一副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模樣,杜千雪不由笑着解釋到:“嘻,爹,這是我的同門師兄弟,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氣。”
“對,伯父,不必客氣,今天有我們在,誰也傷不了你們。”
說罷,虎頭少年跨步來到綠衣男子身旁問到:“說,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