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出獄

鬆開亮銀槍,擡腿,踩在曹天仁另一側的肩膀上,然後彎腰,胳膊橫着搭在膝蓋上:

“曹公子,分身用的不錯,偷襲選的時機也很不錯。在戰場上,你這招,有一定的可能,能夠反敗爲勝。”

“老實說,我很欣賞你的才能,不管是戰鬥,還是領兵。但……俗話說得好,英雄難過美人關,曹公子,你這輩子,算是栽在女人的身上了。可惜,可惜呀~~好好的一個大將軍的苗子,就這麼……”

嘴角淌血,身受重傷的曹天仁,恐懼中略帶絕望的看着四皇子。

“別怕。”四皇子收斂了自己那好奇的眼神,目光逐漸變的柔和:“我知道了我想知道的。你不用死了。癡情之人,最好掌控了。聽好了,要想你的星兒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你就給我,當牛做馬。放心,本皇子對自己的牛馬,可是非常好的呦~”

擡腳,轉身,邁步,離開。

在離開的過程中,四皇子柔和的聲音傳進了曹天仁的耳朵裡:“我會通知你的春華秋實四位侍女過來救你,彆着急,很快的。”

……

四皇子沒說謊,也就五六分鐘吧,春華秋實四位侍女就跑過來了。

“別碰亮銀槍!亮銀槍上有四皇子的仙元,給我半個小時,我應該能徹底清除四皇子留在亮銀槍上的仙元。等我清除乾淨了,你們再拔。”

四個哭哭啼啼的侍女,圍着坑底的曹天仁,輕輕抽泣。

坑外,遠方,四皇子身旁,當朝宰相曹恆志曹大人朝着四皇子彎腰拱手:“多謝四皇子替我,懲治教訓了我的這個不孝子!”

四皇子目光柔和,一臉親切的擺擺手:“宰相大人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其實,我早就想收手了。但宰相大人似乎,希望我下手再重一點,說實話,依我看,我就是下手再重十倍,你的這個孩子,也就這樣了。我建議你,再生一個吧。這個……”

四皇子搖搖頭:“撐不起曹家的。”

宰相大人堅毅的臉上,棱角分明,渾身上下有一種沉穩大氣的感覺,頭髮黑白相間,顯示出其已經進入中年:

“哎~~爲了一個女人,還是一個……不能修行的女人,放棄前程放棄未來,兒啊~~你讓爹說你什麼好!”

“是!爹希望你擁有這世界裡,最美好的東西~愛情。

但,天下可不只她一個女人。天下的女人海了去了。比她好的,比她強的,遍地都是!你幹嘛,非在這棵樹上吊死呢?”

“我希望這次,四皇子能夠打醒你,能夠讓你,幡然悔悟。既兼顧了事業,也兼顧了愛情,事業、愛情兩不誤,對於你這個宰相的兒子來說,應該不難的吧?”

“你幹嘛非要二選一?你不能都要嗎?你可以更看重感情,但,都要他不好嗎?不香嗎?另外還有,你幹嘛,非選個最差的?你選個差不多,好歹能修行的也行啊~”

“天仁,我爲你,真的是操碎了心吶~~”

身旁,四皇子擡手輕輕拍了拍宰相大人的後背:

“我們,嘔心瀝血竭盡全力的爲他爭取到了~鎮北大將軍之職,我們不欠他什麼……”

“他,欠我們。所以,宰相大人,你已經,仁至義盡了。他,不是那塊料子……”

說完,四皇子邁步,離開了。

宰相大人曹恆志,盯着大坑看了一會兒,嘆息一聲:

“爛泥扶不上牆……夫人,我盡力了。對不起……”

宰相大人雙眼溼潤着,也邁步離開了。

曹天仁不是沒有能力,曹天仁很有能力,曹天仁只是,栽在了女人的身上,這是四皇子和宰相大人的結論。

英雄難過美人關,過不去美人關的英雄,棄之可惜,食之~~無味。

……

過了足足十二天!

從海晨星踏入天牢開始算起,過了足足十二天,海晨星才離開了天牢。

同時,很巧的,曹天仁也出獄了。

同一時間出獄。

一個,是沉冤得雪出獄。

一個,是刑滿釋放出獄。

真~~有緣吶。

海晨星臉上帶着黑絲紗的面巾,只露出額頭和眼睛,完全遮擋住了她臉上那,巨醜的黑褐色大胎記,而身上,全新的新衣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美若天仙。

四皇子從海晨星住進指揮監控區開始,就沒見過海晨星。不是四皇子不想見,四皇子幾乎每天都去,但……

海晨星就是不見!說什麼也不見。

就這樣,耗到了現在,出獄了。

邁步,海晨星迎着早早就來接自己的海家人,快步走去。

身後,曹天仁正在揮手跟海晨星告別。

曹天仁很開心,搬離牢房後,四皇子一次也沒見到星兒,該!活該!

我跟星兒處的好好的,你第三者插什麼足!?

另外,星兒說,我什麼時候想去海家找她,都可以。嘿嘿嘿……

本公子的春天來啦~~

……

迎接海晨星的,是海家的管家常爺爺。

常爺爺雖然年紀很大了,皺紋滿臉,鬍子眉毛頭髮全白了,但一點不糊塗。

常爺爺不僅一點不糊塗,相反,腦瓜還非常好使非常精明,把偌大的一個海家,打理的井井有條。

“哎呦,你可算是出來了。我這把老骨頭,等你等的,都快散架了。”

海晨星親切的伸手,攙扶住常爺爺的胳膊:“常爺爺,這不怨我!常爺爺你也知道,女孩子穿衣打扮的時間,少了不好,多多益善!”

常爺爺仰頭哈哈大笑:“哈哈哈,是是是!星兒,你終於開竅了,你終於知道打扮自己啦~好!好啊~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以後能找個好婆家。”

“常爺爺。”海晨星羞紅着臉,有些不好意思:“我打扮自己,不是爲了找個好婆家,我是,想告訴你們,坐牢,並沒有讓我一蹶不振。”

常爺爺被海晨星攙扶着,走上了由陣法懸浮驅動的轎子。

這種轎子乘坐舒適,平穩,毫不顛簸,就是費靈石,造價昂貴。

轎子裡,十分寬敞,裡排可以坐三四人,外排可以坐兩人,海晨星坐在裡排,丫鬟小柔跟在側旁,對面,常爺爺坐好,掀開轎簾:“孫兒,起陣法,回北城海家。”

“孫兒?”海晨星瞥了一眼操控轎子的少年:“常爺爺,你孫子?”

常爺爺點點頭:“嗯,我孫兒,年紀跟小姐你相仿,一直住在鄉下。”

海晨星來了興趣:“結婚了嗎?”

常爺爺搖頭笑了笑:“還沒,眼光高。”

海晨星掩嘴輕笑:“這不是跟我一樣嗎?柔兒,小柔?”

“小姐,我不嫁!”

海晨星拍了一下丫鬟小柔的肩膀:“不嫁拉倒,常爺爺,你別急,有機會,我給你孫兒介紹幾個,大戶公子的丫鬟。”

“哈哈。”常爺爺一臉慈祥的笑容:“那就麻煩小姐勞心惦記了。不過。”常爺爺把目光移到小柔身上:

“我這個孫兒,對小柔這個丫鬟可是,頗有些上心呢。”

“頗有些上心?”海晨星從轎簾的縫隙中,瞥了一眼外面的小夥子:“小柔,我看到了,長得還算帥氣,再加上常爺爺是自己人,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要不……”

“不要!”丫鬟小柔語氣堅定不容反駁:“我不要!小姐,我要當你的陪嫁,你嫁給誰,我就當你的陪嫁嫁過去!我要一輩子,伺候小姐你,我要一輩子,不離開小姐你。”

海晨星擡手,用力扭了丫鬟小柔腰間的嫩肉一下:“臭丫頭,你野心不小呀!我嫁誰,你當陪嫁。你這是憋着搶我男人呢。你這是憋着橫刀奪愛呢。看我不打死你~~”

丫鬟小柔被打,自然不會老老實實的受着,老老實實的受着,不是丫鬟小柔的風格!

“我靠!你還手!我早就看你腦後有反骨,果然,你現在造反了。”

丫鬟小柔:“看我龍爪手!”

“我靠,你手往哪兒抓呢!”

常爺爺面紅耳赤的離開了轎子,來到了外面:

“現在的小姐丫鬟們呀,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呀~~”

“孫兒,小柔這丫頭,你還是放棄吧,你鎮不住她的。敢對自家小姐……沒大沒小的,哎~~世風日下呀~~”

“爺爺。”稍微有些帥氣的常二狗一臉老實:“你說什麼,我聽什麼。婚姻大事,你們做主就好。我沒意見。”

常爺爺挨着自己的孫子坐着,伸手摸了摸自己孫子的頭髮:“乖~~真乖~~既然你這麼乖,小柔那丫鬟,我再想想辦法,你再加把勁。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你看上了,爺爺,就要全力幫你!但是,爺爺不保證,一定成功。”

“爺爺,老實說,我在玩泥巴穿開襠褲的時候,就看上她了。”

正在這個時候,從前面的十字道口處,突然衝出來一個渾身傷痕的妙齡女子,跌倒在地上。

妙齡女子渾身是血,看起來頗爲悽慘……

常爺爺和孫子常二狗看到了:

“飛高一點,越過去,別管閒事!”

常二狗眉頭一皺,略一猶豫,就停下了前行的轎子:“爺爺,見死不救……不好吧?”

常爺爺一臉拿捏不定:“孫兒,現在世道很亂,我海家又剛剛經歷了一次牢獄之災,現在多管閒事,非常不妥。”

轎子停了,海晨星掀開轎簾:“什麼事?爲什麼停下?”

“小姐,你看。”

順着常二狗手指的方向,海晨星看到了那個滿身傷痕的妙齡女子……

“救人!”

常爺爺嘆息一聲:“小姐,海家現在,不宜多管閒事。”

“救人!立刻,馬上!小柔,下去救人。”

“好的小姐。”

經過一番折騰,渾身傷痕的妙齡少女被擡上了轎子,橫躺在裡側,昏迷不醒。

“常爺爺,讓你孫兒開快點。”

“好的。二狗快點。”

轎子裡,海晨星一臉嚴肅的看着那個妙齡少女:“小柔,金創藥,繃帶。”

“好的小姐。”

……

經過一番檢查,驗傷,上藥,得出一個結論。

這個妙齡少女,應該是青樓裡,逃出來的風塵女子。

這一身的傷,新的舊的,很明顯,是長年累月,被**強暴了。

海晨星陰沉着臉,面無表情:“給她穿好衣褲,回家之後,請最好的大夫給她治傷。若是……若是這個妙齡少女清醒之後尋死,該怎麼辦呢?”

“我該成全她讓她死呢?還是…………不該讓她死呢?”

“小姐。若是她醒了尋死,你可一定要成全她,所有青樓的女子,肉體上的傷好解決,因爲有仙法,但心裡的傷…………無藥可醫!”

海晨星猶豫了猶豫:“好。青樓的女子活着,確實太痛苦了,死,或許是最好的選擇。我同意她尋死!但我不會幫她死。她要自己死,且別讓我看到。若是讓我看到了,我會忍不住救她的。”

沒有等太久,妙齡少女就醒了,醒了之後,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救我……好渴……”

海晨星喜極而泣:“太好了,她在求救,她不會尋死了。”

丫鬟小柔背過身去,輕輕嘆息了一聲:“何苦呢……”

“小柔,去拿水。”

“好的,小姐。”

餵了一些水,重傷的妙齡少女又睡了過去。

“她這是太累了,加失血過多,等到了家裡,好好給她補補。”

看着自家小姐,細心輕柔的替熟睡中的妙齡少女,清理着身上的各種傷口,丫鬟小柔默默的坐到對面的椅子上,靜靜地觀賞了老半天,也沉思了老半天:

“那個,小姐,你沒懷疑過嗎?怎麼這麼巧,她正好倒在了我們轎子的前面,不早不晚剛剛好。就跟,就跟設計好了似的。”

海晨星:“…………”

“小姐,若是她有問題,怎麼辦?

我覺得,我們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治好她,給她足夠的錢糧,讓她離開吧。千萬別送去,我們那裡。”

海晨星微不可查的點點頭,沉默着,沒有開口。

“小姐,差不多就行了,不用清理的那麼仔細。我越想越覺得,她有問題,她出現的,實在是太巧了。”

“小柔。”

“小姐,你說。”

“小柔,你也看到了,她身上的傷,新的舊的,確實是被強暴了。且不只一人,不只一天!假若這是陷阱,她有問題…………”

海晨星迴頭看着自己的丫鬟小柔:“我不信!”

“我何德何能,被如此針對。我有怎樣的價值,被如此針對?”

丫鬟小柔把眉頭一皺:“小姐,你是海家的獨女,同時,你還是曹公子的夢中情人,這個價值,足夠你被如此針對了。”

……

回到海家,海家全家,出門迎接。那排場,可着實不小。但卻弄了個虎頭蛇尾,歡歡喜喜的接風宴,直接取消了。

海家開始全京城的遍請名醫,同時通知官府報備,海家小姐,路遇可憐人,收留之,特此公告。除非此可憐人的背景高於海家,否則,此事,蓋棺定論!

就是這麼霸氣,就是這麼狂霸叼酷拽,我遇到了,我撿到了,就是我的。你丟了,那是你倒黴。怎麼滴?

海家家主,可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

這事,這類事,已經不是第一次幹了,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我海大富的閨女喜歡撿東西,那我就護着,讓她隨便撿,有什麼麻煩,衝我來!

我告訴你們,你們就知足吧,我女兒只是喜歡撿東西,若是,我女兒喜歡搶…………呵呵呵。

海家家主海大富,就是用這話,把前來尋人的青樓老媽子,一頓拳打腳踢的趕了出去。

有能耐,你去告御狀!

第二天,某青樓的背後主管,拎着滿滿一箱子的金銀財寶,加十個頭牌花魁,找到海家家主,當面送禮陪罪,姿態放的非常低。

不低不行呀~~宰相大人給海家撐腰了,沒事!宰相而已!不怕,不怕……

那個……主管大人,四皇子也給海家撐腰了…………

呃,準備準備…………

這不,主管親自登門,送禮賠罪來了…………

青樓的事,有海家家主海大富處理,海家獨女海晨星,只需要自己高興自己開心即可。

回到家之後,海晨星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妥善安置受了重傷的妙齡少女,並,遍請名醫前來診治。

有錢就是好。重傷的妙齡少女,在京城名醫的診治下,轉危爲安。

剩下的就是養傷調理,慢慢恢復了。

整個過程,整個醫治的過程,總共花費了足足五萬兩。海晨星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丫鬟小柔欲言又止了老半天,最後投降,高舉着雙手離開了。

哎~~

那可是足足五萬兩白花花的銀子,本丫鬟,兩年的薪水!!!

你家的錢你自己不知道珍惜,我狗拿耗子,多管什麼閒事!

……

“小柔姐,小姐叫你回去,有事吩咐。”

看着跑過來追上自己的婢女,丫鬟小柔磨蹭了一會兒,無奈,又回去了。

一進門,丫鬟小柔就氣勢十足:“小姐,說!找我什麼事!?”

看着氣憤不已的丫鬟小柔,海晨星還不知道她?所以,哄孩子似的跑過去,又摟又抱的:“哎呀,剛剛是我不對,我以後一定,勤儉節約,一分錢,分十半去花,行了吧?”

丫鬟小柔撅撅嘴:“這還差不多。說吧,找我什麼事?”

海晨星左右看了看,拉着丫鬟小柔走到靠裡側,沒人的一個角落裡,壓低聲音,俯首帖耳的說道:

“小柔,你偷偷去咱家庫房裡多偷點錢,然後去京城的各大藥房裡,買奇淫合歡散,有多少,買多少,越多越好,不怕花錢!”

丫鬟小柔當時就驚了:“買什麼玩意?”

“奇淫合歡散。記住了嗎?”

“你再說一遍!?”

“奇淫合歡散。”

“你再說一遍!?”

“買,奇淫合歡散!”

“你再說一遍!?”

海晨星:“…………”

正在這個時候,躺在牀上的那個妙齡少女醒了,開口要水喝。

海晨星擡腿踢了丫鬟小柔一腳:“快去買,別讓任何人發現。快去。”

丫鬟小柔呆愣了十多秒才反應過來,猶豫了半天,直接找老爺彙報去了。

這可是大事,奇淫合歡散,那東西可不是鬧着玩的,必須給老爺彙報。

小柔知道,在海家,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該彙報什麼該隱瞞。

當海家的丫鬟,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無疑,丫鬟小柔這個丫鬟當的,一般來講,還是相當的好、相當的不錯的。

不管揹着自己偷偷告密的小柔,海晨星快步來到妙齡少女的牀邊,手裡拿着一杯溫水:“給,慢慢喝,想喝多少都行。”

接過海晨星遞來的水杯,小喝了幾口,並仔細的觀察起了周圍。

這裡,是大戶人家的小姐閨房?好奢華好高檔。

那牆上的字畫,隱隱有大道的痕跡,一看就是出自名家大師的手筆。

那桌上櫥櫃裡的花瓶擺件,個個精雕玉琢,一看就名貴非常。還有桌、椅、牀、茶几等傢俱陳設,都是金絲楠木的材質,地面,地面竟然是漢白玉靈石拼砌而成的,這也,太有錢了吧?

海家,這裡應該就是海家無疑了,我的潛入,成功!

看着一邊喝水,一邊瞪大雙眼四處張望的妙齡少女,海晨星親切的微笑着,開口說道:“你叫什麼名字,你的家,在哪裡?”

妙齡少女回憶了一下‘組織’的交代,然後用非常自然非常虛弱的語氣開口說道:

“我是孤兒,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一個人,一開始以乞討爲生,後來,因爲長得有幾分姿色,被抓進了青樓,當了……當了妓女。”

“那,你的名字呢?”

妙齡少女擡眼看了看海晨星:“我從小到大,都沒有名字,在我被抓去青樓之後,青樓裡的老媽子給我起名叫:五月。”

“那你,爲什麼渾身是傷的跑到街上了?”

“我做妓女的時候,遇到了好些有獨特嗜好的嫖客,他們經常八九個人一起上,我因爲受不了他們的虐待玩弄,才,才冒險跑出來的。若是我不跑,我會被他們玩死的。”

“我不想死,我想活着……”

說到這裡,名叫五月的妙齡少女痛哭流涕,海晨星非常好心的抱住五月的脖子,輕拍五月的後背,安慰着五月:

“沒事了,沒事了,以後,不會有人再欺負你虐待你了。這裡,是京城海家。我是京城海家的獨生女海晨星,你就放心的住在這裡吧,一切有我,你逃出來了,你安全了。你絕對不會,絕對不會再被抓回去了。絕對。”

五月痛哭流涕:“謝謝,謝謝……我五月,願意做牛做馬,爲奴爲婢的回報海小姐的大恩大德。”

海晨星微微搖頭:“不用你爲奴爲婢做牛做馬,我這裡不缺牛馬奴婢,你,只需要開開心心的做你喜歡做的事,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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