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個高處不勝寒的稱號，武越就忍不住熱血沸騰。當然，他是絕對不會跟任我行聯手的，太低端了。
原著裡，任我行、向問天、令狐沖，以及上官雲四人一起圍攻東方不敗，都打不過人家，最後還是依靠任盈盈突施辣手摺磨楊蓮亭，導致東方不敗關心則亂，敗給幾人。
認真說起來，爭奪教主之位又不是比武大會，非得1V1才行，手段下作一點也無可厚非。可這種低端操作，武越是說什麼也不願意去幹的。
堂堂正正的擊敗東方不敗，奪得天下第一的美名，纔是他真正想要的結果。
半個小時很快過去，武越只感覺一股暖流出現在體內，沿着身體經脈跟細胞四下流轉，逐漸遍及四肢百骸，舒服的他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伴隨着這股暖流，系統聲音在腦海裡迴盪起來，“靈力升級完畢，系統商城血裝價格翻倍。”
“什麼？”
一聽到‘價格’這個觸及神經的敏感詞彙，武越倏地一下子翻身坐起，慌亂中急忙打開系統商城，苦逼的發現，血裝的價格已經修改完畢，明明白白的顯示着，2000/10000/20000，分別對應初級、中級和高級血裝。
“我特麼早該想到的！依照系統的尿性，怎麼可能只給好處不塞私貨？可惡啊！！！”
這一刻，武越悔得腸子都快青了。
早知道價格會翻倍，剛纔就應該提前把中級血裝買到手。雖然因爲積分不足，只能單買靜血裝或者動血裝，但怎麼着也能省下5000積分啊……
“宿主不必爲此懊惱，如果在升級前購買中級血裝的話，其中不會包含二檔脈裝，購買以後同樣無法升級原有技能。”
“哦……這麼說，我還得慶幸自己沒有提前下手咯？”武越垮下臉，隨口譏諷道。
他得承認，自己總想着鑽系統空子確實有些不地道，可這鬼系統就跟個變態資本家一樣，一天到晚淨想着搞些莫名其妙的限制條款，瘋狂壓榨他的積分，這要是不想着鑽空子，還怎麼愉快的增加實力？
這時，系統忽然問道，“宿主認爲，系統是從哪裡來的？”
“哈？難道不是某個天外文明的產物？或者某種更高維度的結晶？亦或者是未來成爲諸天之王的我，打破時間長河，將你送回來給現在的我裝逼用的？”武越下意識的猜測道。
“如果系統是更高維度，或者高級文明的產物，更甚者屬於未來的東西，爲什麼還要升級？又爲什麼升級過這麼多次，還是有很多問題回答不上來？”
“這……”武越沉默了。
是啊！
回想初來笑傲世界、修煉辟邪劍法的時候，系統也不知道其中會不會有風險，這就很奇怪了！
系統既然連聖文字都應有盡有，爲毛連一些很簡單的問題都回答不上來？總是說什麼數據不足，需要優化之類的託詞。
A文字，全知全能瞭解一下！
想到這裡，武越忽然從牀上蹦了起來，驚詫道，“系統，你可別告訴我，商城裡的那些聖文字只是個樣子貨，其實你根本沒有！”
“現在沒有，不代表未來沒有，這需要大量的時間和能量來演化。”
“是這樣啊！”
武越鬆口氣的同時，忽然間想到什麼，惱羞成怒的道，“那麼，當初把你升到十級，送給我的那個抽獎大禮包，是不是早就確定要給我聖文字power了？”
一直以爲是自己運氣不好才抽到聖文字power，結果你卻告訴我，這他喵的都是暗箱操作……
原來你是這樣的，系統！老子算是看清你了！
果然什麼百分百中獎之類的活動，是絕對不能輕易相信的！
這一刻，武越的心理陰影面積無限大！
誰知，就在他爲此黯然神傷的時候，系統回道，“不！抽獎是確實存在的，不過只限於系統目前擁有的技能跟道具。”
“Y文字汝自身呢？你告訴我，這東西到底有沒有？”武越再問。
這一句纔是重點！畢竟裝逼的同時，NTR了諸天世界所有的有婦之夫，纔是武越的終極夢想……
“有！只是宿主運氣太差，沒抽到罷了。”
“……”
武越盤腿坐在被褥上，耷拉着腦袋，恨得牙癢癢，倘若系統是真人的話，這會兒早就已經揮拳開幹了。
過了半晌，系統繼續問道，“宿主認爲，積分是什麼？”
武越又是一呆，脫口而出道，“你不是說過麼，特殊能量或者寶物都具備兌換價值，積分應該是衡量這些寶物的貨幣吧？”
“宿主認爲，系統需要積分嗎？”
“哼哼！說的那麼清高，有本事以後別要求我貢獻積分升級啊！”
系統彷彿沒有聽出武越譏諷的語氣，繼續問道，“宿主認爲，系統需要那麼多喰種赫包嗎？”
“什麼意思？”
“那些低等級的赫包，以及波段相同的赫包，真的具備兌換價值嗎？”系統再一次問道。
連續被詰問，武越忽然怒了，“臥槽！你特麼有什麼話直接當面鑼對面鼓的擺出來，搞這種猜謎式的對話很好玩嗎？”
實際上，聽到連續幾個問題，武越大致猜測出來，當初在喰種世界搞到那麼多積分，有一部分其實是系統主動送給他的。
原因嘛，當然是因爲自己被SSS級喰種虐的有點慘，迫於無奈，系統不得不幫他強化實力。
雖然猜到了事實的真相，可頭鐵的武越說什麼也不想承認，這是自己佔了系統的便宜。
這要是承認了，豈不是變相的證明自己其實不是在裝逼，而是在作死？這怎麼能行呢？
不管怎麼說，也要把自己擺在被壓榨的弱勢羣體上，要不然讀者就該去同情系統了……嗯，就是這樣的！
“宿主有沒有思考過，車禍前後自身的性格變化？衝動、易怒，別人隨便嘲諷兩句心裡就受不了了，以前的宿主應該不是這樣的吧？”
聽到這話，武越又是一愣，緊接着面色大變，“難道說，當初你……你竟然奪走了我的一部分理性……臥槽！”
說到後面，卻是一個字也說不下去了。
系統不答，轉言道，“我們其實是一體的！宿主強大，系統纔會強大，宿主死亡的話，系統也會跟着消失，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武越不知道自己該喜還是該怒，忽然沉聲問道，“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爲什麼是在這個時間點？”
“只是不想宿主花心思在系統漏洞上面，系統的漏洞，就是宿主本身的漏洞與不足，宿主應該反過來思考如何彌補，而不是鑽空子。”
“……”
一句話說的武越啞口無言，忍不住悲哀的想到，明明是這該死的系統在拼命壓榨我，爲什麼心裡會有種蛋蛋的愧疚呢？
難道因爲我比較老實，纔會如此被系統欺負？
沉默了不知多久，武越忽然問道，“也就是說，你其實是我創造的，出車禍、瀕臨死亡的時候，爲了自救，無意識中分裂靈魂創造了你，對嗎？”
“宿主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說完這句，系統直接隱沒了下去，再無聲音。
武越躺在牀上，怔怔的凝望着屋樑，心裡千頭萬緒，一點睡意也沒有。
原以爲自己運氣好，遇到車禍的時候忽然就係統加身，從此走向人生巔峰，結果到頭來，一切都是自身力量演化的結果……
我特麼到底該高興，還是該悲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