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非必要,武越也不想變得這麼貪,見到什麼好東西都想搶到自己手裡,這麼幹的話,總有一天會惹上大麻煩的。但是沒辦法,友哈絕無可能給他留下足夠的成長時間。
依照原著劇情來推算,從無形帝國全面進攻屍魂界開始,到友哈吞噬掉靈王,前前後後不過一個月左右。而現在,友哈又對他起了不小的警惕,這個時間很可能會大大縮短。
要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擁有足以對抗全知全能的力量,武越表示,老子不去搶還能怎麼辦?
“媽的,都是被這羣該死的二次元土著給逼的!”
武越在心裡狠狠咒罵了句,轉而用餘光瞄了哈斯沃德一眼。
適才對哈斯沃德無端釋放殺氣怒火中燒,可現在,心裡不禁有些小慶幸,要是哈斯沃德沒有出面阻止自己,等待他的大概率是友哈的降臨了!
到那個時候,武越除了強制迴歸以外,再無別的路可走。
然則,舊的問題盡去,新的疑惑又冒了出來。
既然哈斯沃德早已察覺到自家老大在旁窺視,爲何不早點提醒自己?反而用那種笨辦法來拖延時間?
當然,武越也理解,哈斯沃德作爲友哈的左膀右臂,他也有自己的苦衷,不可能像藍染那樣直白的告訴自己真相,但隱晦的暗示幾句總該沒什麼大問題吧?
想到此處,武越驀地心裡一突,難道說因爲自己的緣故,友哈連哈斯沃德也不再信任了?
這麼算的話,豈非是我連累了他……
對面,藍染訝異的瞅着武越跟哈斯沃德,自己都把話說的那麼直白了,爲毛這兩個傢伙一個比一個平靜?完全沒有被人暗中窺伺的憤怒。
他當然猜不到武越跟友哈的複雜關係,實際上根本不用他親自出面使什麼離間計,武越爲了活命,註定會跟友哈來一場中單solo。
唯一的區別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對武越來說,他自然期望跟友哈的戰鬥來的越晚越好,但這場博弈的主動權不在他手裡,具體什麼時候翻臉,要看人家的心情。目前武越所能做的只有想盡辦法提升實力,同時警惕友哈的突然發難。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如何對付友哈,而是怎麼過藍染這一關。
武越收拾心情,重新將目光鎖定在藍染身上。
進化以後的藍染形象大變,原本一頭棕色的短髮變長了許多,披散在兩側的肩膀上,末端一直延伸到腰部。
身上穿着一襲純白的修身長衣,衣領高高豎起,帶着紫金鑲邊與內襯的長長下襬蓋過膝蓋,隨風輕輕拂擺,雙腳蹬着一雙純白靴子。
整體上看顯得極其優雅,散發着一股偏中性的怪異美感。
在藍染的胸口正中心,一顆湛藍色的珠子光華隱晦,周圍有兩道藍紫色的紋路呈十字狀拱衛着珠子。
不用猜也知道,那東西必然就是崩玉無疑了!
不管藍染變成什麼樣子,哪怕變性成小姐姐也跟武越沒多大關係,他真正在意的是對方展現出來的恐怖靈壓。
單單只是站在那裡,沒有任何動作,身體自然散發的魂動攪動着周遭的天地,片刻也不得安寧。
蕩起的威壓持續不斷地侵襲過來,隱隱有風雷之聲在耳旁轟鳴作響。
對峙的時間越久,越能感覺到這股無處不在的磅礴壓力,武越彷彿在這一刻置身於大海中,承受着浪濤海嘯的無邊衝擊。
“難怪葛雷密會在戰鬥中心態失衡,靈壓上一直處於劣勢狀態,而且還是極端的劣勢,確實很難不令人心生煩躁。”
眼下還未動手便處於下風,待會兒要是打起來,一方面要全神貫注的應付藍染,另一方面還要分出一部分靈力抵抗對方所帶來的威壓,想想就令武越一個頭兩個大。
沉默片刻,武越忽然開口道,“你的部下死得快差不多了,不準備帶他們離開麼?”
跑出大虛之森的滅卻師跟大虛同樣沒有閒着,在葛雷密跟藍染對峙的時候,又一次開始捉對廝殺起來。
實力上的絕對劣勢令大虛們戰的很辛苦,數量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直至現在,一眼望去已經看不到基裡安級的大虛了。
“有戰鬥就有死亡,這沒什麼好驚訝的,他們只是做了應該付出的犧牲,況且,我可沒打算離開這裡。”藍染表情不變,彷彿死去的那些虛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似的,教人脣齒髮冷。
從大局上來講,這場大虛與滅卻師的戰爭並非一場勢均力敵的較量,若非有史塔克、小烏等寥寥幾個瓦史託德級大虛在撐着,興許會演變成一場屠殺。
按理說,面對幾乎不可能打贏的戰爭,藍染應該明智的離開虛圈,耐心等待東山再起的機會纔對,可他偏偏沒有這麼做,主要原因在於,融合崩玉以後的他同樣迫切的需要戰鬥!
只有與強大的敵人戰鬥,才能令崩玉更快的理解自己的意志,從而向心靈所期望的方向進行引導,取得更大程度的突破。
擁有想象力的葛雷密完全符合藍染期望的那種對手,但稍顯惋惜的是,長期在星十字騎士團裡稱王稱霸,幾乎找不到對手,令葛雷密的性格變得極端自負,稍微被藍染用言語刺激幾下便導致心態爆炸,走向了一條自毀之路。
如今沒了葛雷密,藍染只得將目光集中在武越身上。
武越的靈壓比葛雷密低了一籌,具體擁有哪種類型的聖文字,藍染不清楚,但想來怎麼着也不可能比想象力更變態吧?
僅從這方面去比較的話,會覺得武越的實力遠不如葛雷密,但見識過他變身白鬍子,一拳震毀靜靈廷的恐怖畫面,藍染可不認爲單純的靈壓能說明什麼問題。
總而言之,這是個不管在他身上發生什麼樣的意外,都稱不上意外的存在。面對他,任何的大意都會令自己萬劫不復。
“應該?多麼令人心涼的詞彙啊!爲這樣一位冷漠的主人賣命,想必他們即便死去,也不會感到安心吧。”
武越擡手扶額,儘管從原著看得出藍染視衆生爲螻蟻的冷漠性格,可當他真正面對時,仍然禁不住爲之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