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也剛剛回到祝黎府邸,耳邊便傳來祝黎的聲音。
依言來到祝黎的房間,王也迎來了兩道打量的目光。
良久,祝黎收回目光,開口說道,“最近幾日,城內多了許多居心叵測之輩,你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不要出城。”
“弟子知道了。”王也鬆了口氣,恭聲答道。
看來之前赤霄劍鬧出的動靜,連祝黎都已經知道了,還好自己回來之前用九天玄火把全身燒了一遍,去掉了所有氣息。
“你今天都去了什麼地方?之前高家派人送來一份厚禮,說你向你賠禮的,怎麼回事?”祝黎似乎是隨意地問道。
王也沒料到高大少會搞這麼一出,不過他早有腹案,畢竟自己這大半天的行蹤,有心人真要深究,還真不好辦。
“一點小誤會。”王也簡單地把事情說了一遍,當然劉弘景可以忽略過去,只說路上撞到,起了點小衝突,爲了表示他說的是真的,王也把委託通財商行出售神兵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祝黎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也不知道他信了還是沒信。
“府內的鑄兵材料不缺,你這麼着急出售寶兵是爲了什麼?”祝黎說道,“缺什麼可以直接跟我說,鑄兵大會之前,你唯一的人物就是修養身心,提升自身實力,錢財的事情,不需要你擔心。”
“弟子明白。”王也微微躬了躬身體,說道,“弟子承蒙師尊大恩,無以爲報,本想着把鑄造的寶兵出售一些,換點材料爲師尊鑄造一件禮物……”
王也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師尊如果覺得不妥,我回頭就去通財商行把寶兵要回來。”
聽到王也的話,祝黎的臉色變得稍微有些柔和,他開口說道,“你有這個心就行了,爲師不缺寶兵。你如果真有心,就爭取在鑄兵大會上奪冠。爲師得到了消息,此次鑄兵大會首名,不但會獎勵感悟大道之機的機會,還會得到一張月級神兵的鑄造配方!”
“月級神兵的鑄造配方?”王也一愣。
“沒錯,是火麟劍的鑄造配方。”祝黎說道,“火麟劍,是當年逆族仿造日級神兵赤霄劍設計出來的,和我火族的修行功法最爲相配,如果能夠得到一把火麟劍,我們火族武者的戰力,足以提升三成。”
火麟劍?赤霄劍的仿品?
如果不是王也足夠鎮定,臉上一定會露出異常的表情,那樣就可能會引起祝黎的注意了。
強行把心中的震動壓下去,王也開口問道,“師尊,我們火族如今還有人能夠鑄造月級神兵嗎?”
祝黎的臉色微微一沉,“沒有。不過有鑄兵配方,未嘗不能鑄造出來,你先拿到配方,總會有機會的。”
王也放下心來,沒有人能夠鑄造出來就好,告辭離開祝黎的房間,王也回到自己房內,關好門躺在牀上,陷入了沉思。
火族鑄兵大會的獎品突然多出一個神兵配方,還好巧不巧的是什麼赤霄劍的仿品!
偏偏正品赤霄劍又突然現身,要說這兩件事沒什麼關係,王也怎麼都不會相信。
祝黎就在附近,王也不敢輕易動用八卦爐,只能自己暗暗推斷。
歐冶子、赤霄劍、劉弘景、影族、火族……
似乎有一條看不見的線,將他們串聯起來,王也隱隱察覺到什麼,但是始終無法想通。
想得腦袋發脹,也沒想通,王也漸漸地閉上眼睛,陷入沉睡之中。
……
數日之後,祝黎的聲音再次在王也耳邊響起。
早已經做好準備的王也隨着祝黎,便動身了。
щшш⊙тt kān⊙C〇 火族鑄兵大會,說是一件大事,倒也確實是一件大事,畢竟整個火族,所有年輕一輩的人,只要符合條件的,都會來參加。
但是說實話,這鑄兵大會的聲勢,還真是普通。
這其實也不奇怪,萬界萬族,種族強大與否,與族人數量還真沒有太大的關係。
就比如說火族,在萬族排名十分靠前,但是他們的數量,在萬族上屬於偏後的,還有影族,幾乎是萬族中數量最少的,但是他們的整體實力,在萬族中能排到中游。
火族整體數量不算太多,他們這鑄兵大會,又不允許外族人旁觀,所以整體聲勢自然不會太大。
一個類似於體育場的封閉空間內,零零散散有數百人,祝黎那種大人物,自然不會和王也一起入場,他早就已經去了屬於自己的貴賓室。
王也東張西望地打量着那些火族的青年才俊,忽然感受到一股殺意。
扭頭一看,王也看到一個熟人,赫然是祝啓。
看到王也的笑容,祝啓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似乎不屑於搭理王也。
看到他這態度,王也自然不會上趕着貼上去,繼續進行自己的觀察。
這麼一個族中盛會,只有數百人蔘加,要是換了人族,只怕一座城池的比賽,都不會少於這個數量。
王也心中感慨,不過下一刻,他就知道其中的差別了!
這些參賽的人,修爲竟然全都在九品以上!
“他孃的,這鑄兵大會的門檻,不會是九品吧?”王也心中暗罵一句,難怪說祝黎一直逼着自己修煉,甚至不惜一切代價,前幾天自己神力修爲突破到九品,他的反應就有些奇怪,原來如此啊。
王也現在算是知道什麼是大族了,青年一輩就能有數百個九品武者,人族數百年來的九品武者,也纔多少人!
這就是差距啊,別的不說,就是在場這數百個九品武者,就能橫推了整個人族!
更何況人家火族九品之上的武者,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呢?在場這數百九品武者,十分之一的能夠突破,也不是人族可以比得了的。
暗歎一口氣,王也愈發覺得革命的道路,任重而道遠。
亂糟糟的會場,陡然安靜下來,王也向前看去,發現會場中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出幾道身影,那幾道身影身上毫無氣勢波動,宛若普通人一般,他們出現之後,在場的衆人,紛紛後撤,空處中央一大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