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
聞仲看着王也,開口詢問道。
衆人皆是有些無語。
連名字都不知道,就敢許諾一個侯爵?
恐怕也只有聞仲,纔敢這麼做吧。
換了別人,大商皇帝不給打死了纔怪。
王也倒是不甚在意,區區一個侯爵而已,自己在諸天萬界,都是當王爺的好吧。
“王也,三橫一豎王,之乎者也的也。”王也隨口說道。
聞仲點點頭,他微閉雙眼,似乎在跟什麼人溝通一般。
王也心中會意,堂堂大商太師,肯定是有辦法和朝廷直接聯繫的。
片刻之後,聞仲再次睜開眼睛。
“稍等片刻,半日時間,應該就差不多了。”聞仲開口說道。
王也和楊戩等人,也不在意多等半日。
聞仲說完這句話,就伸手一揮,讓身後的大軍撤退到了百里之外,而他一個人,留在王也等人的面前。
聞仲雖然留下了,但是他並沒有打算和王也等人聊天,聞太師,本就不是擅長言辭之人。
半日時間,倏忽而過。
聞仲忽然擡起頭,眼睛看向遠方。
幾乎是同一時間,王也和楊戩,也都看向了那個方向。
“嗖——”
只見一隻丹頂鶴,彷彿一道閃電一般,由遠而近,在王也看到它的時候,它就已經快到了衆人眼前。
那丹頂鶴的嘴上,銜着一件東西。
聞仲擡起手,那丹頂鶴盤旋一週,嘴巴張開,那東西便落在了聞仲的手裡。
那東西,赫然是一個卷軸。
聞仲打開卷軸,掃了一眼。
然後看向王也,開口道,“陛下的聖旨到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大商的冀州侯!”
聞仲隨後把那捲軸遞給王也,原本宣讀聖旨,是有一套流程的。
不過之前聞仲答應了王也,允許他入朝不拜,入朝都不拜了,一道聖旨,還能要求他下跪不成?
聞仲本也不是一個在乎繁文縟節之人,索性把所有的規矩都扔在一邊。
只要能招攬到高手,別的,暫時來說都不重要!
“效率還真是高啊。”王也伸手接過聖旨,打開看了一眼,確認是真的之後,他也是有些驚奇。
封侯,無論在哪個朝廷,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聞仲三言兩語,竟然真的讓自己成了冀州侯了?
王也可是清楚,大商皇帝雖然荒淫無道,但是大商的國力還在,能如此讓自己成爲冀州侯,不是大商的制度不行。
而是聞仲聞太師的威望太高,高到只要他開口,滿朝文武,沒有人會駁他面子。
聞仲是不是權臣,王也並不關心。
甚至這所謂的冀州侯,王也也沒有放在心上。
對他來說,現在只不過是找個方便,讓自己能有個地盤。
等自己到了冀州,冀州還是不是屬於大商,那可就是他說了算了。
反正屬不屬於大商不知道,冀州,早晚會姓王是肯定的。
“這個是冀州侯的官印。”聞仲再次遞過來一個四四方方的官印,“此官印勾連整個冀州的氣脈,只要手持官印,在冀州,你就是天,便是天尊,也無法隨意殺你!”
聞仲簡單解釋了一句。
王也這才明白,爲什麼大商和大周佔據了洪荒界,哪怕是強大的武者,也無法忽視他們。
洪荒界的朝廷,掌握了氣運之道,朝廷官員,都可以調用氣運,那是一種遠遠超出自己修爲的力量。
這件事情,理解起來並不困難。
在王也看來,所謂的官印,就是一件特殊的聖兵而已。
通過這件聖兵,可以借用山川大地的力量,這就是所謂的氣脈,還有氣運。
也是因爲如此,天尊想要清洗天下,卻不能親自動手,而是要藉助朝廷之間的紛爭,因爲這涉及到天道,他們如果出手,會受到天道反噬。
王也接過官印,現在這場合,不適合仔細研究,回頭等到了冀州,自己倒是可以好好研究研究這官印,如果能夠破解其中的秘密,到時候,隨隨便便複製出一些官印,自己手下的人,可就都有了護身符。
“冀州侯王也!”
聞仲揚聲道。
王也微微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聞仲是在叫他。
“聞太師。”
王也拱拱手,開口說道。
理論上來講,聞仲現在可是自己的頂頭上司,王也還是決定對他的態度稍微好一點。
畢竟人家給自己送了這麼大一個禮不是?
“你現在有一個任務!”聞仲沉聲道。
“任務?聞太師,咱們之前可是說好了,我冀州,聽調不聽宣。”王也皺眉道。
“你放心,這個任務很簡單。”聞仲開口說道,“主要也是因爲本太師還有要務在身,另外,你受封冀州侯,還要去京城太廟昭告天下,這任務,是順道的事情。”
“我之前跟你說了,上一任冀州侯蘇護,謀反不成,被陛下擊敗。”聞仲不等王也拒絕,繼續說道,“陛下開恩,饒了蘇護性命,蘇護爲了感謝陛下,特意把他女兒獻給陛下。”
“冀州距離京城路途遙遠,所以需要一個人,將蘇護之女,護送到京城。這裡離冀州不遠,冀州侯你,正好順道,把蘇護之女帶到京城!”
“蘇護之女?”王也差點把蘇妲己的名字說出來。
理論上來講,他現在可是不知道蘇護之女的名字的。
蘇妲己現在還沒有進宮?
那如果自己阻止蘇妲己入宮,大商是不是不會滅?
前世各種神話故事中,蘇妲己可都是個蛇蠍心腸的人,大商會滅亡,全都是因爲蘇妲己搞的鬼。
對這種話,王也當然是嗤之以鼻的。
一個朝廷的滅亡,全都怪一個女人?
這就是推卸責任。
那麼大一個朝廷,滅亡可不是單純哪一個人的責任。
雪崩之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大商死不死,關我何事?”王也心中搖搖頭,蘇妲己雖然可能是無辜的,但是王也也不打算多管閒事。
順道把蘇妲己帶到大商京城,倒不是太大的問題。
大商的聖旨都下來了,那自己就是名正言順的大商冀州侯!
在大商的地盤上,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至於聞仲是不是想把自己騙到京城然後對自己下手,王也覺得不可能。
聞仲如果真想對付自己,現在就可以,根本用不着費這麼大的勁。
當然了,也可能是聞仲不想付出太大的代價,畢竟在這裡動手,他帶來的一萬精銳,能活下來一半就不錯了。
但是同樣的道理,在京城動手,後果同樣是聞仲負擔不起的。
以王也和楊戩、袁洪他們的修爲,如果拼死搗亂,大商京城,只怕會死傷無數。
所以聞仲的招攬,應該是真的。
既然是真的,王也倒也不介意去一趟大商京城。
大商皇帝雖然暴虐無道,但是自己剛剛歸順,他倒是不至於對自己動手。
有聞太師替自己背書,大商皇帝,不會太過分。
他要是敢太過分,王也也不介意讓他知道一下,什麼叫做匹夫之怒,血濺五步!
“這個任務,我接了。”瞬息之間,王也腦海中閃過了許多念頭,開口道,“就當我給聞太師你一個面子。”
“我到冀州去接蘇護之女?”王也繼續道,“蘇護已經不是冀州侯,他還留在冀州?”
“是冀州。”聞仲點頭道,“蘇護雖然已經被剝奪了冀州侯的爵位,但是他現在,身上還有一個將軍之職,你以後可以把他當做副手來用。”
“蘇護這個人,雖然有些頑固,但是一身本事,還是非常不錯的。要不然,本太師也不會留他一命。”
“況且蘇護鎮守冀州多年,對當地的情況瞭若指掌,有他幫你,你會省很多事。”
“聞太師,你真是好算計啊。”
王也啞然失笑。
就說聞仲怎麼這麼輕易就讓自己當了這個冀州侯。
原來是在這裡等着呢。
上一任冀州侯蘇護,竟然還留在冀州!
蘇護不走,那冀州侯,是他蘇護,還是我王也呢?
王也可不相信,沒了冀州侯的爵位,蘇護就毫無還手之力。
蘇護當了那麼多年的冀州侯,冀州,肯定早就被他經營地鐵桶一個。
這種情況下,王也去了冀州,只怕也只是一個光桿司令,除非能夠降服蘇護,否則他在冀州,什麼都幹不了!
蘇護是那麼容易降服的?
雖然蘇護現在是失寵了,但是蘇妲己一旦入宮,蘇護可就是國丈了。
再者說,蘇護可不是庸才,那是整個大商都數得着的名將!
到時候,王也和蘇護,肯定是兩虎相爭。
無論他們兩個誰輸誰贏,恐怕短時間之內,都沒有力氣去反抗大商朝廷。
這就是制衡啊。
王也現在才知道,自己想佔便宜,人家聞仲也不傻。
所謂冀州侯,不過就是個空頭支票而已。
反正我已經把冀州給你了,你自己拿不下來,那怪我嘍?
王也看着聞仲那種威嚴的國字臉,這老傢伙,看着濃眉大眼,沒想到也是個政治家,這手段,玩得還真是夠熟練。
事已至此,王也再想反悔,已經是不太可能。
這個時候,讓王也放手,王也也是不會同意的。
不管蘇護是什麼情況,起碼現在,自己是名正言順的冀州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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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也就不信了,佔據大義,自己還拿不下一個冀州!
蘇護又如何?
還不是封神榜上有名之人?
他要是敢蹦躂,自己就敢讓他提前上封神榜!
“冀州侯,我手下的這支大軍,暫時還不能給你。”聞仲繼續說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冀州兵強馬壯,只要到了冀州,你隨時可以拉起一支精兵。”
“官印我已經給你了,你就自己去上任吧,咱們京城再見。”
聞仲說完,率軍離去。
王也翻了個白眼,老東西過河拆橋,之前還說把這支精兵讓自己統領呢。
現在又開了個空頭支票,冀州的軍隊,能聽我的?
真當蘇護是擺設嗎?
“王兄……”楊戩有些猶豫着開口道,“你真的打算,去大商當這個冀州侯?”
“有什麼問題嗎?”王也舉了舉手上的聖旨,“送上門來的好事,我爲什麼要拒絕呢?”
“這——”
楊戩現在感覺心亂如麻,他想不出來到底是哪裡不對。
“據我說知,大商如今的皇帝,商紂王,是個暴虐無道之輩。倒是大周皇帝,愛民如子,好評如潮——”
“然後呢?楊兄你覺得我應該去大周?”王也笑着說道,“皇帝怎麼樣,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你不會以爲我真的打算去當個忠臣良將,輔佐大商皇帝吧?”
“我要的,只是冀州這個地盤而已,至於大商皇帝如何,我懶得管。”
“王兄,你是想割地爲王?”楊戩眉頭一皺,他的思路,還是有些轉不過來。
“也不是。”王也搖搖頭,“楊兄,如果我猜的沒錯,所謂封神之劫,會發生在大商和大周之間,兩大王朝一旦開戰,不知道多少武者會被捲入其中。”
“到時候,天下戰火紛飛,想要置身事外,絕非容易的事情。”王也正色道,“所以我們需要有一塊屬於自己的地盤。”
“只有這樣,大戰爆發,我們才能保證自己有自主之力。”
“冀州,就是我準備的一塊根據地。”
楊戩眉頭緊皺,王也說的事情,他一時間還想得不是太透徹。
不過他還是理解了王也的說法,說到底,王也要做的事情,和割地爲王,也差不多是同一回事。
只不過他不是要稱王而已。
他要做的事情,還是把整個冀州,變成屬於他的地盤,是不再屬於大商。
“王兄,恕我直言,蘇護此人,我略有耳聞,不是善與之輩,有他在冀州,你想要佔據冀州,只怕不是容易的事情!”楊戩沉聲道。
楊戩心中,倒是沒有什麼忠君愛國的思想,他完全是從事情的難易程度上來考慮這個問題。
“要是容易了,聞仲也不會這麼容易就答應我來當這個冀州侯了。”王也笑着說道,“不過沒有關係,反正冀州侯的官印,已經在我手上,從大義上來講,我就是冀州侯,蘇護不管心裡怎麼想,也得承認我的身份,只要他承認,我就能做很多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