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深處的一個房間內,一個青年男子拿起了旁邊桌子上的一個紙條看了起來。
“那邊的情況已經這麼危險了嗎?看來他們在這裡待不了多久了。”
“只要我在這裡撐上幾天,那他們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青年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緩緩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
“現在去武館總會那裡,豈不是和送死一樣,你當我真有這麼傻?”
“武館總會副館主?”
“連武館總會馬上都要被滅了,你還算個什麼?”
隨後,青年男子又看了一遍那個紙條,沉默了片刻。
“不過沒想到這妖族居然這麼厲害,繼續待着這裡恐怕也不是明智之選。”
“等他們走了之後就必須要儘快離開了。”
想到這裡,青年男子從儲物手環中拿出一張地圖,放在桌子上開始研究了起來,密室中再次變得寂靜起來。
而在他剛研究了沒多久的時候,沉寂的密室突然響起了一陣'噠噠'聲。
青年男子面色一緊,擡頭朝聲音響起的方向看去。
“你!”
在看到那個方向突然多出的人之後,青年男子的內心瞬間變得冰涼一片,喊出一個字之後就立在了原地。
“是不是很意外?我會出現在這裡。”那個剛出現的人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朝周圍打量着,似乎是頗爲好奇一般。
“你想怎麼做?”青年男子咬了咬牙,腦海中閃過了無數的思緒。
既然那個人能找到這裡來,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了。
這個密室是他父親還在的時候就提前建好的,建造這個密室的人也都已經消失了。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找到這裡,那……
他已經不敢繼續想下去了,他只想知道眼前這個人到底想做什麼。
“我們之前談好的那些。”那個人淡淡的道。
他拿出了一個鷹形玉佩出來,在青年男子的注視下晃了晃,“你倒是打的好算盤。”
“現在那邊的情況你肯定很清楚,我不會答應你的。”青年男子皺着眉頭道。
那個人淡淡的道:“後果你是知道的。”
“要是你殺了我,你們也都走不出去。”青年男子厲聲道。
“就憑你們安家那兩三個老掉牙的宗師?”那個人譏笑了起來。
“其他兩個家族……”青年男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已經答應了不會出手了。”那個人有些不耐煩的道。
“不可能!”青年男子面色大震,根本想不到會有什麼利益能讓他們轉投到另一邊去。
雖然他們三股勢力平時頗有競爭,但本質上還是屬於這同一個營地的勢力,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的。
“你可以問問你的'鷹探'到時就知道是不是了。”
“不過現在我已經沒有時間陪你浪費了。”那個人轉頭朝身後一個方向看去,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的身體瞬間消失在了原地,出現在了青年男子旁邊,一把向他抓去。
而在他消失之後,他原本站立的位置突然有一把鐮刀劃過,較遠處的地面都出現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他快速抓住來青年男子,然後才朝之前站立的那個方向看去,眼神有些感慨,“我們二人真是好久沒見了,我都以爲你已經死了。”
“沒想到不但沒死,居然還成功突破了。”
“運氣罷了,比不上謝副館主你這種天才。”全身被黑袍裹挾住的男子用沙啞的聲音說道,特意加重了副館主這幾個字。
“讓開,你們已經輸了。”謝副館主看着依然攔在自己面前的黑袍男子說道,同時把手中的青年男子向上提了提。
“想殺就殺便是,家主之位又不是隻有他一個人能坐。”黑袍男子臉上沒有絲毫在意。
謝副館主搖了搖頭,“如果真的有這麼容易,恐怕你現在已經是家主了吧。”
“廢話少說,今天你別想輕易離開這裡!”黑袍男子說着,居然真的朝謝副館主攻了過來,用鐮刀揮出了一個巨大的弧形。
“瘋子!真是一點沒變!”
謝副館主暗罵一聲,提起青年男子快速向後退去。
並不是他打不過他,而且在這個地方,要是和那個黑袍男子打起來,恐怕很快就會引來安家的武者。
到時萬一被他們包圍起來,就算他也不好出去。
而且據他所知,這個密室是有數個出口的。
不過在剛跑了幾步,就不得不停了下來,看着眼前的數個通道猶豫了一下。
“最近的出口在右邊第三個!”
這時,青年男子居然突然開口了,讓他頗爲的意外,不過轉念一想,倒也能想通。
身後追着他們的那個傢伙是前任安家家主的弟弟,本來繼承安家家主的人。
但當年出現了一些意外,外界一度以爲他已經死了,所以最後家主之位才換了人選,只是沒想到他居然還活着。
謝副館主一邊朝青年男子說的那個方向跑去,一邊想着那個黑袍男子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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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安家家主之位,他肯定是有些想法的。
只是礙於家規纔不敢直接殺了這個青年男子。
但現在對他來說卻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就算殺了青年男子也能推脫到謝副館主身上。
畢竟能出現在安家家主的密室,謝副館主就算是沒有殺掉青年男子的意圖也很難說清。
這對黑袍男子來說,絕對是一個期待已久的機會。
青年男子自然也想到了這點,所以纔會給他指路。
“我說的那件事,你到底答應不答應!”謝副館主提着青年男子跑着時,突然問了一句。
看到青年男子閉着嘴不說話,謝副館主皺了皺眉,輕輕鬆開了手。
“我答應你!”
眼看自己就要掉下去,被身後那個黑袍男子追上,青年男子也顧不上許多,急忙喊道。
“呵呵。”
謝副館主聽到他的回答後冷笑一聲,重新抓住了他朝密室外跑去。
而青年男子則飛快的給他指着路,指引着他朝外跑去。
身後追着他們的那個黑袍男子離他們始終有着一些距離,即便用盡了實力也無法靠近。
眼看他們離自己越來越遠,黑袍男子咬了咬牙,終於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