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寧靜後,爆發出沖天的笑聲,矮牆上的牲口們笑的腰都直不起來...
血狼團剛纔那名渾身鮮血的小隊長,抽出兵器就要衝上前去將潘窪手刃了,但是卻被同伴死命抱住,動彈不得。
“血狼團的臉,今天都他孃的丟到姥姥家了!”
怒罵着吼着,那渾身是血的小隊長突然哇哇哭了起來...
他這一哭,周遭同伴們的眼眶也是紅了一大片。
反倒是潘窪這一嗓子嗷出來,像是打開了任督二脈找到了捧臭腳的節奏感,一時間妙語連珠。
“親爸爸唉,按照規定現在您可以擔任血狼團副團長,以後您兒子小潘我還得您多多照顧呢!”
按照正常人的邏輯,秦川這血狼團副團長的位置八成是沒跑了,想想這可是藍宇帝國內最強的傭兵團血狼團副團長職位啊!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有幾個不眼紅的,況且秦川還是以挑戰方式獲得這個職位,強大的戰鬥力,足以信服所有人...
哼!潘窪站起來冷哼一聲,目光狠狠掃過牆頭上衆人又轉過頭仔細掃過血狼團衆人面皮,像是要把這些嘲笑他的面孔印在腦海裡一樣。
“今日你們對我愛答不理,明天我讓你們高攀不起!我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別看我今天自毀身份
假以時日,我潘窪!定要讓你們這羣賤人麼你,一個個生不如死!”
潘窪嘴巴以誇張的弧度笑着,眼神低閃過一絲狠毒。
秦川從頭到尾臉上沒有一絲笑容,看到潘窪肥碩的身軀站在那裡,說不出爲什麼就覺得心裡很難受。
就像是,看見了曾經的自己...
一個譁衆取寵的小丑,自己也愚蠢的扮演過這個角色,臉上帶着虛假的笑容被人嘲笑,還要努力的表演。
這是要多狠下心才能這麼的作踐自己,不顧一切的讓別人踐踏自己的尊嚴。
那種滋味一點都不好受,他體會過就再也不想有第二次!
不過他也不可能有第二次了,畢竟他已經穿越了...
“潘隊長,我聽說還有第二種選擇?”
潘窪楞了一下,心中升起一陣不祥的預感,連忙道:“您聽我說,副團長可是直接掌握全團生殺大權,各種福利、金錢、美女任您挑選,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並且還有...”
秦川不等他說完開口打斷道:“我選第二種,滿煩你回去宣告一下任務失敗,讓他們都回去吧!”
“您聽我說啊!還有很多好處呢,容我給您一一介紹啊...”
“我說的不夠明白嗎?!”秦川面色一冷,語氣強硬。
潘窪頓時張嘴無聲,兩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他是怎麼也想不明白,秦川會放棄副團長這個人人趨之若鶩的位置。
這也難怪了,換個土生土長的藍宇帝國人自然明白這個位置的含義,
可惜秦川他不是!他一個魂穿來的人,是壓根理解不了血狼團副團長背後的意義。
在他看來,這個位置坐上去只會讓他束手束腳,再說既然能被人挑戰的位置就等同於“鐵王座”啊,誰能力強誰上!
平心而論,現在的他連怎麼打鐵還沒弄明白呢,怎麼會選擇坐在火炕上...
眼瞅着對面血狼團的人毫無士氣,秦川哈欠連連,有些累了。
隨意朝着範碰交代兩句,留點人站崗執哨,時刻注意血狼團動向,然後就開溜了。
血狼團指揮大營內,氣氛如同低到冰點。沒有人知道怎麼面對明天的太陽,只知道這次是他們建團以來執行的最失敗的一次任務。
副團長,生死不明!大隊長,昏迷不醒!指揮官死了兩個!戰損率高的嚇人...
最關鍵的是,任務還失敗了!
這還不算,最丟人的是派出去的潘窪丟盡了血狼團的臉面!
“等會誰都別攔我!就是舍掉我這條爛命!我也要弄死他...”一位性情剛烈的小隊長,滿含怒火低聲道。
衆人低頭不語,也無人勸阻...
就在這時,潘窪撩開帳篷走進來,剛纔放出豪言的小隊長擡起頭先是狠狠盯着他,再一步一步緩緩找他走來。
“我..我跟你說啊!你可要冷靜...”潘窪聲音發顫,明顯的感覺到這人散發的殺意。
“冷靜?你叫我一聲爸爸,我考慮考慮”小隊長臉上嘴角微微上挑,一臉不屑的表情,繼續朝他逼近。
是佛還有三分泥脾氣!更何況一貫在血狼團裡作威作福的潘窪了!
“你給我站住!看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就憑你這句話我就可以治...
治你得罪...”潘窪說的自己都沒多少底氣。
“來啊!我倒是要看看誰來替你治我的罪!”小隊長一擡腳狠狠揣在潘窪肚子上。
他本身就胖的像個球,順着力道直接滾出了帳篷。
小隊長啐了一口邊罵道:“今天不弄死你,我就是孫!”
大步流星,撩開門簾走出去,結果愣住了。
屋裡剩下的人半天也聽不見有動靜,互相投遞了一個詢問的眼神,紛紛走出去。
帳篷外,那名放豪言要殺潘窪的小隊長站在門口一動不動,最早出來的人輕輕拍了拍他肩膀。
“人呢?怎麼被跑...”
話沒說完,就發現小隊長人直挺挺的趴在地上,衆人連忙翻過身來查看。
只見這人脖頸一道口子,胸前淌滿鮮血而且身子已經僵硬了!
“這....”
衆人驚恐,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
“哥幾個別慌,既然對方能在咱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殺掉他,那麼肯定有能力殺掉我們!
但是他爲什麼沒動手?!”
“是不是因爲他,得罪了潘窪?”
“難道是潘窪隱藏實力!”
“我知道了,肯定是潘窪想引誘那人接任副團長,然後再趁機”說話這人,用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衆人低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身上一陣發冷。
....
秦川蹲在一塊石頭上手上拿着旱菸袋,不知道是不是老韓頭的那杆...
潘窪癱坐在他面前,仰着臉看着秦川一口口吧嗒着,眼睛緊緊的盯着秦川的動作,隨時準備好點火。
就這一會功夫,秦川已經快把旱菸袋裡的菸絲抽完,倆人一句話也不說,秦川就顧着抽,潘窪就等着點火。
最後一口抽完,秦川擡手製止了潘窪站起的動作,淡淡的說了句。
“我不想當你爸爸,以後也別這麼作踐自己,走了”
說完人就消失了...
潘窪低着頭,過了很久才擡起頭,滿臉的被淚水和鼻涕,嘶啞的聲音道:“您真是我的親爸爸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