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淵風雲
第三十五章 兄弟反目
張敦善的眼神變得痛苦而充滿無奈，即使這段記憶已經讓他遍嚐了難以言喻的苦澀。
“還是說清楚比較好吧，凌淵，你有這個資格知道這件事情，知道了這件事，對你是一件好事，至少你安全了。”
聯繫看過的各種小說書，凌淵得出一個小小的結論，這件事情應該是李劍鋒的命門，在找到辦法把張敦善徹底滅殺之前，自己絕對是安全的。
凌淵點點頭，示意張敦善繼續說下去。
“孩子出現了各種奇怪的症狀，原本還不會說話的嘴巴每到了夜裡都會發出各種奇怪的聲音，這令各位長輩都覺得很害怕。”
“當然，孩子小，在其他方面也沒有出什麼太大的問題，所以漸漸地大家也就忘了這件事情了。人只要一放鬆就會出現紕漏，在長久時間不的安靜生活之後，大家就又把這個孩子當做一個普通小孩了。”
凌淵眉頭一皺，現在講的算是什麼啊，他能夠大概瞭解到那個小孩就是李劍鋒，天賦異稟，年紀輕輕到現在這般成就也算是講得通，但是講的內容平淡無奇，凌淵都快睡覺了。
“儘管這個孩子比其他人貪玩，比其他人調皮，但是總體上看他就是一個正常孩子，但是在他三歲之後，就發生了一件事情，令其父母徹底放棄了這個孩子。”
凌淵沒有插嘴，但是眼睛裡的震驚已經表明了他現在的想法——想不到李劍鋒外表上看來風流倜儻，哪知道還有這 不爲人知的一面，凌淵心裡已經開始對李劍鋒滿含同情了。
只是不知道那件事情是怎麼樣的。
“他，一個三歲的小孩，用稚嫩的小手，輕鬆地擊倒了來照顧他的鄰居家大哥哥。在那個村落有這樣的習俗，一個男孩是必須帶一個無血緣嬰兒成長的，這被視作是對上蒼養育之恩的報答，”張敦善呼了口氣。
“就這樣，毫無準備的鄰家少年就被一個三歲的孩提打得重傷，這個製造了奇蹟的男孩在當地被認爲是妖孽，而他的父母正是這個觀點堅定擁護者，甚至完全無視了周圍鄰居的苦苦勸告……”張敦善搖了搖頭。
“如果不親眼所見你永遠不可能想象出那個景象，一個三歲的男孩遍體鱗傷地在地上嚎啕大哭，他的父親拿着菜刀高高揮起，想要將其殺死，周圍的鄉親也是眼中含淚，竭力勸阻，但就是拉不回殘忍父親的良知。”
“幸好師父正巧帶着徒弟四處雲遊——當時我還沒有入門呢，見到這個景象，慈悲之心大起，便多問了幾句，得知事情的前因後果，便一口答應下收下這個天才少年，嘿嘿，你知道他發現什麼了麼？李劍鋒體內蘊藏着一股海量的靈氣，十分混亂缺乏秩序，若是放任，等他長大行人事的時候，靈氣缺乏壓制，便會爆發……這是老人家不願看到的。”
“當然，其實他是眼饞這個徒弟了……嘿嘿，”張敦善突然嘿嘿笑起來，表情有些凌亂，忽然發現有些失態，便乾咳幾聲，調整了一下情緒。
凌淵心知肚明，這個傢伙有些嫉妒李劍鋒，不過凌淵承認，這樣的天賦的確值得別人嫉妒，如果不受人嫉妒，那纔是失敗呢。
不過看着張敦善的表情，凌淵知趣地沒有說什麼。
深吸一口氣，確定自己的心情已經恢復到了一個比較正常的水平，張敦善繼續說：“這個小傢伙實力也真的是高強的，短短一年時間就練通了第一層，直接進入了南門這個精英梯隊。你別這麼看着我，你一天時間突破第一層的原因門裡面已經花了好多時間來研究了，聯會都舉行了好幾次，但是毫無結果，就他這個速度在當時也已經是數一數二的了。”
“然後，我就入門了，來到門派是十二歲，家裡出了點事，繼續錢，就把我送到門派裡來了，門派給的錢很多……”發現自己跑題了，張敦善乾咳一下，然後繼續講述。
“我也算還可以，兩年練透第一層，然後半個月突破第二層，漸漸地也在門內出名了，一直等到一年以後，我們才第一次見的面。”張敦善的話已經有些自欺欺人的味道了，始終不提出人名，但是事情的細節卻毫不隱瞞，凌淵十分明確他在講李劍鋒。
“我們感情還不錯，我比他大幾個月，對靈氣使用也更加老成些，所以他稱我爲大哥，我也叫他二弟，這件事情你是不可能知道的，關於這件事情的一些細節都已經隨着上一代人的退隱而逐漸淡出人們視線了。”
“那一年，我們十九歲，也就是七年前，那時候正好是十年一度的試劍大會，半年的賽程已經結束一半了，我們兩人在自己同輩當中所向無敵，被看做天之驕子，在人們口中被稱爲蒼龍二少，”張敦善的眼睛裡面閃爍着自豪和追憶，那段少年時光是一生中最美好的，至少張敦善一定是這麼認爲的。
“但是比賽場外，發生了一件事情，幾乎讓我們兩個人生死相對，”張敦善眼睛裡面滿是驚悸和怨恨，“在賽場上，對手對他橫加挑釁，在堂堂正正擊敗對手之後，他在臺下的時候，只是與對手說了句話，然後就走了，我在當時被門派舉薦，在沒有比賽時候參加比賽的疏導工作，把這個對手送回休息室的時候，他死了，然後離他最近的我就變成了嫌疑最大的人。”
“當時的舉辦方對這件事情十分的重視，組成長老團來研究死者死因，後來的結果是劍氣入體，直接絞殺經脈，這下我的責任就變成最大的了， 我是劍修，劍氣是我最擅長的，劍氣沒有停止的一說，也就沒有延遲傷害的可能，也就是說，有可能殺人的只有我……”
“我被長老團關起來，嚴刑拷問，一定要我認定自己就是兇手， 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隨便說。本門的長輩也沒有辦法，根本沒有辦法營救我，只有在外面無奈的焦急着了。”
“忽然有一天，他來禁閉室看我，告訴我人是他殺的，並且對我表示對不起，蒼龍山的周邊並沒有太過強大的幫會，所以第一區域裡的門派根本就只能聽我們門派的。”
“半數通過，我的死刑並沒有被同意，我保住了一命，他的懦夫行爲令我十分不齒，所以那段時間我們之間的和平到了有史以來的最低點。我幾乎沒有正眼看他，他也根本沒有理我的打算。”
“門內發覺了我們之間的情況，於是派人介入了，我們兩人的情緒不高，戰鬥水準上不去，這下會影響生存力的，所以派專人來給我們兩人做工作，好歹我們兩人之間的默契並沒有變，後來打過了試劍大會，那時候我們已經徹底沒有共同語言了，我們只會相遇，然後甩頭走開，或者是一見面就吵，反正我失去了一個好兄弟。”
“至於再後來，那就真的驚心動魄了……”張敦善認真地陳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