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徒被我摔在地上開始哭爹喊娘起來,估計是被帥的不清,我用腳將掉在他身邊的匕首輕輕的挑開,然後慢慢的蹲到了匪徒的面前,伸手從他的口袋裡將剛纔我親手交給他的錢又掏了回來,塞進了自己的口袋中,然後對着匪徒的臉拍了兩下,異常溫柔的說道:“小夥子,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以後做人要低調知趣一些,懂了嗎?”
匪徒瞪大了眼睛迷茫的望着我,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麼,我對他笑了笑,然後轉身離去了。
等到步行走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矇矇亮了,出了一身臭汗的我剛回到家就躲進了洗手間,衝了一個熱水澡,當我裹着浴巾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文靜正睡眼惺忪的站在房門前看着我。
我知道肯定是我洗澡的聲音吵醒了她,於是我趕緊走了過去將文靜攔腰抱在了懷裡,對着她的額頭輕輕的吻了一口,十分抱歉的說道:“對不起,是我把你吵醒了吧,寶貝。”
文靜被我一吻之後,緊緊的皺着眉頭,然後捏住了自己的小鼻子,說道:“你身上好大的酒味啊,你喝了多少啊?”
“不會吧,我剛纔可是全身上下都仔細的洗了一遍的,應該沒有什麼味道了纔是。”我聽到文靜所說,也急忙用力的抽了抽鼻子,想要聞出自己身上到底有沒有白酒的味道。
“你就別聞了。”文靜看着我滑稽的樣子有點想要發笑,不過卻是忍住了,然後正色的問道:“你老實交代,昨晚陪客戶怎麼陪到現在纔回來呢?”
“唉,別提了,昨天本來是我跟徐麗兩個人去的,哪知道徐麗那丫頭半路跑了,就把我一個人仍在了那裡,客戶來了三個人,輪番的跟我喝酒,我當然不是三個人的對手,於是我就喝醉了。”
“然後呢?”
“然後他們把我丟在了阿蓮的按摩店就走了,我酒醒了之後就回來了。”我如實的回道,看着文靜此時的表情,有點像國民黨特務審問我黨地下工作者的感覺,就差手裡再捏一把火鉗子了。
“你們的客戶怎麼會把你丟在阿蓮哪裡呢?”文靜聽到我的“供述”之後也感覺到非常的奇怪,詫異的問道。
我搖着腦袋說道:“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不過他們其中有一個人我在阿蓮的按摩店裡倒是見過的,或許他不知道我家裡住哪,只好就把我送到了阿蓮的店裡吧。”
文靜點了點頭,看來她也沒有繼續深究的意思,然後指了指茶几上的檔案袋說道:“這是你要我去找俞邁帶回來的資料,你趕緊小睡一會兒吧,要不然你還怎麼上班啊。”
我看了一下腕錶,現在已經快要六點半了,如果抓緊時間,我還有一個半小時的休息時間,於是對這文靜壞笑了一下,然後向那高聳的雙峰伸出了我的“友誼之手”,笑道:“是呀,那咱們現在就去睡覺吧,不過我一個人睡不着,還是你哄哄我吧。”
文靜把我的毛手拍開,然後將我退回到我的臥室,說道:“你趕快睡覺去吧,等到該上班的時候我叫你,快點睡吧,乖。”
本身已經很困,所以我就沒有過分的去糾纏文靜,而是乖乖的回到了臥室裡睡下了,時間雖然短暫,不過睡這一個半小時卻是相當的解乏,等文靜喊我起來的時候,我的精神就已經恢復了十分良好了。簡單的吃了兩片面包喝下了一杯牛奶之後我就跟文靜急匆匆的向公司趕去。
上班之後首先是跟李長江聯繫了一下,確定了給他送去俞邁資料的時間之後,我泡了一杯茶水然後坐了下來,閒來無事,就順手將俞邁的資料抽了出來,慢慢的閱讀起來。
原來俞邁跟我一樣,也是單身家庭,只不過她是由她的母親獨自養大的,她的母親也算是個文藝人,以前再山西下鄉的時候是話劇團的演員,後來跟當地的一個男人好上了,懷上了俞邁之後就趕上
知識分子返鄉了,俞邁的母親本來不想回城,怎奈種種壓力之下,最終還是選擇了回城,只不過後來卻是一直未嫁,而是將俞邁生了下來,獨自帶大的。
就在我看着俞邁資料的時候,徐麗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我正坐在辦公桌前翻看着文件,走到我的辦公桌前,敲了敲我的辦公桌,說道:“你跟我來一下辦公室。”
我合上俞邁的資料,然後跟着徐麗走進了辦公室,徐麗將自己的挎包丟在了沙發上,然後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打開了電腦之後,對我說道:“我明天就要出差去了,恐怕要半個月之後才能回來,部門的事情你就多*心點吧。”
“嗯,好的,我知道了。”聽到這句話我心裡不知道有多開心。
徐麗一邊收拾着自己辦公桌上的東西,一邊說道:“還有一件事情,再過半個月也就是我的生日宴會了,你記得要去參加,而且不要忘記了當初你答應送我的生日禮物。”
當時我的心底就開始冒汗了,沒有想到徐麗竟然還記得當初的這件事情,我不禁有些心虛的說道:“你放心吧,只要我有時間,就一定去參加你的生日宴會的。”
徐麗翻了翻白眼,然後繼續整理着自己的東西,繼續說道:“只要你有時間?我告訴你,等到我生日宴會的那天,我會特意的放你一天假的,你要是沒有出現在我的生日宴會呢,你就小心着點吧。”
我心裡頓時汗如雨下,我知道此刻沉默對我來說是最好的選擇,於是便望着徐麗訕笑了兩聲,並沒有說話,徐麗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不再收拾東西,而是乖乖的望着我問道:“你還有事情嗎?”
我詫異的搖了搖頭:“我沒有什麼事情啊?”
“那你可以出去了。”徐麗說完又繼續收拾着自己的東西,我被她搞的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最終選擇明哲保身,迅速的退出了徐麗的辦公室。
回到辦公桌前將俞邁的資料收好,又翻看了報紙,等到臨近十一點鐘的時候,這才起身去新寶潔集團給李長江送去俞邁的資料。
把資料交到李長江手中的時候,我的心裡纔算是送了一口氣,不知道爲什麼,心底總有一種俞邁可以順利通過的感覺,雖然她的對手是當今大陸上星途正在勁頭的章伯芝。
從新寶潔集團大樓出來的時候,正巧在門口碰到了一個送花的小夥子,那小夥子的身材看起來很是眼熟,只是不記得在哪裡見過。送花的小夥子看到我之後身體本能的向後一退,手中嬌美的玫瑰花也掉落在地上,花瓣掉落了一地,真是有點暴殄天物。
我盯着眼前的青年看了半天,心裡思索他爲什麼看到我之後會有如此大的反應,而送花的青年卻對掉落在地上的玫瑰花不問不顧,而是直愣愣的望着我,彷彿是一隻小羚羊遇到了兇猛的獵豹一般。
當我的眼神與他的眼神相交接的時候,我的心中突然一動,我這時候纔想起了面前的青年,原來就是我昨晚遇到了劫匪。
“是你!”我沉聲的說道。
“不,不是我。”劫匪急忙慌亂的答道,就在他答話的同時,身子也開始移動,慢慢的向大門的方向移動,我知道他最終的目的就是移動到大門的方向,然後伺機轉身逃跑。
隨着他的移動,我的身子也慢慢的移動,始終保持一種封堵的位置,我並沒有想要將他繩之以法的想法,這也是我昨晚沒有把他扭送到派出所的原因,因爲從昨晚的表現來看,這應該是他第一次打劫。
送花青年從我緩慢移動的身體上已經看出來我是在有意的封堵他的去路,扭頭望了一下身後的通往樓上的電梯,然後又下意識的將自己的身體向電梯的方向移動。
我看到送花青年有意想要躲避我,急忙張口說道:“小夥子,你別緊張,我只是想跟你談一談。”
“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送花青年依舊慢慢的移動着自己的身體,口中喃喃的說道,從他的語氣中我可以聽出來他的心裡一定充滿了無限的恐慌。
我彎腰從地上撿起那捧掉落了許多花瓣的玫瑰花,捧在胸前將鼻子湊過去聞了聞對送花青年說道:“多麼好的一束鮮花,雖然花瓣散落了不少,但是它已然可是爲人們帶來芬芳。”
送花青年愣了一下,居然停住了移動的身子,冷冷的盯着我不再動彈,我將手中的玫瑰花簡單的整理了一下,然後對送花青年說道:“你知道嗎?每一個人都有犯錯的時候,其實最關鍵的不是這個所犯錯誤的大小,而是他所自我認知悔改的態度。”
青年還是沒有說話,望着我緊咬着自己的下嘴脣。
“我小時候不小心打算了家裡的一隻花盆,我怕奶奶訓我,於是就嫁禍給自己的妹妹,雖然我當時逃脫了訓責,但是我的心裡一直非常的難受,尤其是當我看到妹妹委屈的樣子的時候,心裡就想是被狠狠的紮了一刀,後來我向奶奶還有妹妹道了歉,我的心裡頓時向得到了解脫一般,那種快樂只有自己纔會真正的懂得。”
青年彷彿是被我說到了心底,諾諾的說道:“其實……其實那天晚上……”
我打斷了青年的話,笑了笑說道:“你不用給我解釋了,向自己道歉,向社會道歉或許可以得到解脫。好了,你現在可以去送花了,雖然這束鮮花調令了不少,但是依然可以代表送花人的心意。”
送花青年接過了我遞過去的鮮花,然後鄭重其事的對我鞠了一躬,沉聲說道:“謝謝。”
我從送花青年的語氣之中聽到了無限的誠意,然後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新寶潔集團大廈。
回到公司的時候已經到了下班的世間,文靜中午加班也沒有時間出去吃飯,我自己出去簡單的吃了點東西,然後打包給文靜帶了點吃的送了過去,然後就回到了辦公室休息起來。
下午的時候,李長江就給我打來了電話,關於俞邁的事情新寶潔的上層已經有了抉擇,最終還是選擇了當紅女性章伯芝做爲新寶潔集團最新的形象代言人。
聽到李長江的回覆,心裡頓時失望了,而李長江也十分抱歉的對我說自己沒有幫上什麼忙,倒是真的讓我不好意思起來,於是強打起精神來開始安慰李長江。
心裡萬般惆悵的掛斷了電話,心裡正在思考應該怎麼給俞邁回覆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接聽之後原來是派出所打開的電話,通知我去派出所保釋阿蓮。
“阿蓮果然被抓了。”我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裡,天知道派出所會怎麼樣處罰她。我趕緊收拾了一下東西,然後急匆匆的向阿蓮所在轄區的派出所趕去。
當我來到派出所的時候,阿蓮正被關在一個小屋子裡,她的神態很是疲憊不堪,身子斜靠在椅子上,眼神散亂,盯着面前的桌角沒有絲毫的言語。
“同志,我現在可以保釋她出去嗎?”我被允許站在門外觀望了一下屋子裡的阿蓮,然後望着身旁的民警同志着急的問道。看的出來阿蓮現在的情緒還有心態十分的不良,恐怕不能在裡面繼續常呆下去,要不然她的精神一定會收到強烈的刺激。
民警搖了搖頭說道:“恐怕不行,你要知道,現在國家正在嚴打,正在掃黃打非的關鍵時期,我們局長對這些行動非常的重視,所以恐怕她除了要接受經濟處罰之外,還要接受行政處罰。”
“那要怎麼樣處罰她呢?”
“那就說不好了,這就要看公訴人還有法院是怎麼宣判的了。”
我望着屋子裡的阿蓮,心裡酸楚萬分,彷彿是自己被關在裡面一樣,我心裡暗下決心,一定要在天黑前將阿蓮保釋出來,不管動用什麼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