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望的站起來想要告別張勝利,張勝利卻說道:“怎麼了,小夥子,你找這個人有什麼事情嗎?”
“他的朋友託我轉交給他一些東西,因爲我不想負朋友所託,所以就想早日找到他,把東西交給他,也好了了朋友的心願。”我淡淡的對張勝利解釋起來,張勝利聽到後猶豫了一下說道:“小夥子,你自己這樣打聽尋找下去也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馬月去呢,這樣吧,我大侄子在咱們市區的派出所裡工作,你去找他,這樣找人或許可能會方便些。”
“真的嗎?那真是太謝謝您了。”如果能借助他侄子工作的便利來摸清顧志強的底細顯然要比我這樣尋找容易的多,我興奮的對張勝利感謝道。
“你稍等一下,我給我大侄子打個電話。”張勝利說完走到了屋角的五斗櫃面前抓起了電話撥了起來,然後跟對方說了一大通,最後將電話掛掉這才走到我的近前笑嘻嘻的說道:“好了,我都給你聯繫好了,你去高新區公安局找一個叫做張五奎的,找到他之後提我的名字就行了。”
我再次感謝過張勝利之後想要留下些錢做爲感謝,張勝利卻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對着我吼道:“你這是幹什麼?我不需要,你快點拿走。”
“張大爺,這只是我的一點心意,請你收下來吧。”我說着將錢放到了張勝利的茶几上想要轉身離去,張勝利卻非常嚴肅的對我說道:“你趕緊把你的錢拿走,要不然我現在就給我侄子打電話,讓他不要管你。”
我看到老頭執意不肯收下我的錢,甚至有些惱怒起來,於是我急忙將錢收了起來,然後對張勝利說道:“好,既然大爺不肯收,那我也不就不在留了,我回去之後好好的練練棋藝,等有機會了,咱爺倆再好好的殺上幾盤棋,怎麼樣?”
聽到我的話張勝利爽朗的大笑起來:“哈哈,如此最好,不過你回去再練上十年也不是我的對手。”
從張勝利家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雖然腹中已經空空如也,開始鼓鼓作響,不過我仍舊是興奮的打車來到了開發區公安局,想要將事情完全弄清楚之後再吃中飯。
當我來到開放區公安局的時候,門口的同志將我攔了下來,詢問我來此的目次,正當我報上張五奎的姓名時,門衛指着從辦公大樓出來的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說道:“正好,那不就是張五奎嗎?”
等到張五奎走到門口的時候我急忙迎了上去,向他說明了我的身份以及來意,張五奎有些驚訝的說道:“小夥子,你也太利索了吧,我這纔剛剛接到二叔的電話沒多長時間,你就來了。中午飯吃過了嗎?”
“還沒有,我心太急,想早點找到這個人,要不然吃飯也不會踏實。”我對張五奎嘿嘿笑道。
“走吧,先吃了中午飯再說吧,總不能餓着肚子幫你幹活吧。”張五奎也是爽朗的對我笑了笑說道。
於是我跟着張五奎來到公安局後面的一條街道,找到了一家小酒館坐了下來,因爲他們單位的規定,所以我們並沒有喝酒,只是點了幾個菜,簡單了用過了午餐。
“你要找的這個人是你什麼人啊?”我們回到了張五奎的辦公室,張五奎打開了電腦問道。
“是我朋友的弟弟,我朋友託我交給他一些東西,因爲沒有給我地址,所以我只好自己來找了。”
“那你不會給你朋友打個電話問問地址嗎?至於這麼費勁的自己找嗎?”張五奎很是不解我的舉動,奇怪的問道。
“我朋友已經走了,我在完成她留下的遺願。”說到這裡我又想起了姜美仁來,充滿傷心的說道。
張五奎哦了一聲,不再詢問,而是將他們的資料庫打開,輸入了顧志強的名字,開始
查詢起來,不過叫做顧志強的人在南昌市也不在少數,所以當他按照我給他的條件篩選完畢之後指着電腦對我說道:“你看,就算按照你的條件篩選完畢之後,還是有一百多個叫做顧志強的,只是不知道你要找的到底是裡面的哪一個。”
看到眼前密密麻麻的顧志強的名字我開始有些兩難起來,總不能就這樣一個一個找下去吧,於是又對張五奎說道:“大哥,你幫我查一查裡面有沒有曾經在紅星肉聯廠工作過的。”
張五奎繼續輸入了查詢條件,結果裡面一個也沒有符合條件的,此時已經充分的說明了顧志強肯定是在對我說謊。只是我的心中還是非常不明白,他爲什麼要對我說謊,難道他還有什麼需要對我隱瞞的東西嗎?
“張哥,能不能把他們的照片調出來讓我一個一個的看一下,我見過他本人的照片,說不定能在裡面找到。”我望着滿是檔案的電腦屏幕問道。
張五奎點了點頭道:“可以。”說完按照我的要求開始*作起來,就這樣我跟張五奎守在電腦前開始了工作量巨大的篩選工作,直到半個小時之後,我見過的顧志強的照片纔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興奮的指着電腦屏幕對張五奎喊道:“找到了,就是他。”
張五奎將顧志強的資料檔案調了出來,結果讓我大吃一驚,這顧志強不但沒有在紅星肉聯廠工作過,甚至自己現在還是一個無業遊民,而且在七年前還曾因詐騙住過牢房,上面的家庭住址也不是我上午去過的地方。
一連串的疑問擺在我的面前,雖然說他現在的狀況遭遇都是假的,不過他的身份卻是真的,肯定是叫做顧志強無疑了,難道是馬如龍的情況有誤,又或者是……。
此時一個可怕的猜想出現在我的腦海中,難道是他跟馬如龍串通起來想要矇騙我手中姜美仁的遺產嗎?
我拜託張五奎將顧志強的資料爲我打印了一份之後,這才帶着深深的疑問離開了公安局,回到了我入住的酒店。
回到酒店我就躺在牀上開始思考整件事情的經過,細細的分析,開始判斷整個事情的真相。我的腦中一片混雜,搞不清楚顧志強的真實目的,我的心亂如麻,整整一個下午都被這種沉悶所包圍,臨近傍晚的時候我纔來到樓下的餐廳,點了一杯咖啡,靜坐在那裡稍微的放鬆一下心情。
然而當我把這件事情放下之後,徐麗的身影又開始浮現在我的腦海裡,她對我微笑,說着甜甜的密語,甚至還走過來親吻我的額頭。而我竟然也禁受不住誘惑,開始與徐麗激吻起來,當我們正在忘情的時候,突然文靜又出現在我們的面前,雙眼滿是悲憤的望着,緊緊的咬着自己的下嘴脣不發一言的望着我們。
我驚慌失措之間從這噩夢中驚醒,搖了搖自己的腦袋,端起杯子喝下了兩口咖啡,這才緩和了一下精神,爲了避免徐麗的形象再次涌入我的腦海,我翻出包裡答應出來的關於顧志強的檔案開始翻看了起來。
然而我翻遍了整個檔案也看不出什麼有用的線索,於是決定明天按照檔案上的地址前去調查一下。
在餐廳簡單的用過了晚餐我就上樓休息去了,本來還想給文靜同個電話報個平安,不過此時我的心已經非常的勞累,來到房間中我甚至連臉都沒有來得及洗就躺在舒服的大牀上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早早的起牀了,按照檔案上的地址找到了一處單元房,這裡雖然不是什麼高檔的小區,不過卻也比我昨天去過的顧志強的家要好上幾倍。
我這次並沒有去到單元樓前打聽消息,而是直接來到了居委會,如果有他們的幫助,我想一定會事半功倍。
居委會主任是個五十來歲的老大媽,很是熱情的招待了我,不過當她從我的口中聽到顧志強的名字的時候,臉上就露出了一副厭惡之情,對着我問道:“你找他有什麼事?”
“大媽,是這樣的,我
這次來主要是想了解一下關於顧志強的爲人,希望您能夠如實的轉告。”我從大媽的表情中看出到一些什麼,生怕他有什麼顧慮不肯對我說真話,於是急忙誠懇的對她說道。
“他這個人實在不怎麼樣,而且還有前科,最可恨的是這個人真是一個不孝子,把自己的親媽丟在外面不管不顧,真是禽獸不如呀。”居委會主任越說越激動,開始在我面前痛罵起顧志強的爲人。
聽到居委會大媽所說的完全跟顧志強的現狀不符,我也不禁納悶了起來,從包裡掏出顧志強的照片來放到她的面前說道:“大媽,請您看看這張照片,是不是你說的那個顧志強呀?”
居委會大媽看到顧志強的照片更是激動不已:“怎麼不是他呀,就是他,這小子化成灰我都認識,太不是東西了。”
“那照您這麼說,他的母親沒有死了?”我確定她說的顧志強跟我見到的顧志強是同一個人這才十分好奇的問道,只是搞不懂顧志強爲什麼要騙我說他的母親已經去世了。
“當然沒死了,這老太太太可憐了,就這麼一個兒子,還不孝順,都不讓老太太回家,幸好老太太還有點退休金,現在住在養老院裡,要不然老太太非要凍死街頭不可。”居委會大媽說着說着眼睛開始溼潤起來,看起來很是同情老人的遭遇。
“大媽,麻煩您能不能把他母親所在的養老院告訴我呢,我想去看望一下這位老人。”我的心裡現在五味雜陳,雖然不知道顧志強爲什麼要欺騙隱瞞我母親未亡的真相,但還是從心裡比較同情這位老太太的遭遇。
“呀,這個我還真是不太清楚,不過我記得好像聽別人說過她住在一個叫做常青的養老院,你可以去那裡砰砰運氣。”
我謝過居委會大媽之後就想打車去尋找這個叫做常青的養老院,不過我連着攔下了五輛出租車,司機均都是不知道這個養老院的位置,爲了怕居委會的大媽將名字弄錯,我又跑到書刊亭買了一份南昌市的地圖,不過令我的失望的是在地圖上我已經沒有能找到這個叫做常青的養老院。
正當我感覺到無助的時候,擡頭猛然間看到面前大樓側面上掛着的一塊巨大的廣告條幅,那是一側關於移動公司12580查詢電話的廣告,看到這側廣告之後我靈機一動,或許可以藉助這個電話查詢一下常青養老院的位置。
因爲我怕在這期間也收到徐麗的電話或者短信,所以我來南昌之後就把手機關閉了,所以只好跑到了公用電話亭撥打了12580查詢電話,沒有想到我竟然真的在這裡查詢到了關於常青養老院的信息,服務周到的話務員小姐還把如何乘坐公交車前往的路線都詳盡的告訴了我,讓我不禁佩服起移動公司的便捷服務。
我按照移動公司給我的路線,打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了這個位於偏遠郊區的養老院,因爲怕回去的時候找不到車,所以我就讓司機守在外面等着我出來然後載着我回到市區。
這個養老院的規模並不是很大,看起來倒像是一個農家院的樣子,大門比較破敗,門前種着兩顆高大的白楊樹,在秋風的吹拂下,瑟瑟作響。
在養老院門前掛着一塊已經開始掉漆的門牌,上面寫着長青養老院幾個大字,門口的鐵柵欄緊緊的關閉着,裡面安靜的出奇,彷彿與世隔絕一般,充滿了神秘感。
我剛走近養老院的大門,就從收發室裡走出來一位老大爺隔着關着的鐵柵欄對我說道:“小夥子,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看到門衛大爺一副警戒的狀態,急忙回道:“大爺,我是來這裡找人的。”
老大爺慢慢的走到鐵柵欄前盯着我問道:“你要找誰呢?”
“我找……”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姜美仁跟顧志強共同的母親的名字,一時說不出來,愣愣的站在那裡。門衛大爺看到後笑呵呵的說道:“你這小夥子老這找人居然還說不出名字,我怎麼放你進去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