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禹的話迴盪在在場唐家堡數百人的耳中,讓他們很多人神色掙扎。
其實他們不少人心中早就明白,大長老窺探唐家堡堡主之位,不過大長老的勢力不是他們能夠反抗的。
更何況今天大長老突然抓住三長老和四長老,還有與大長老比較親近的幾名武師,這讓衆人人心倒戈到大長老這邊,這也是形勢所迫。
而唐禹的話,點破了大長老的目的,同時也讓他們保持中立,唐禹親自清理門戶,雖然有人暗中擔憂,更多的卻點頭默認,保持中立。
不少人保持中立,讓唐禹明白自己猜測的果然沒錯,願意跟隨大長老的人並沒有多少,更多的只是順勢而行情勢所逼罷了。
他們只要保持中立,唐禹‘清理門戶’的阻力,也就減少了不少。
而大長老見身後的弟子遲疑,立刻指着旁邊一排聽從自己的弟子和武師,道:“你們,去將唐禹抓住,能夠抓住唐禹者,二長老的位置就讓他坐!”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不少弟子眼中冒火,躍躍欲試,而那幾名被點中的弟子和武師,一個個鬥志激昂的朝着唐禹逼近。
當然最重要的是,大長老沒有親自動手,是因爲唐禹如今是彌天宗的記名弟子,若是對唐禹做的太過分,他真怕彌天宗的那位長老出現滅掉他,因此他才吩咐其他人動手。
唐禹神色嚴肅,對方一下子七八名內門弟子,之外還有三名武師,武師經常教他們這些弟子武技,因此實力也不是一般的修者能夠比擬的。
很多武技在他們手中相當熟練,說是信手拈來也不爲過。
“師傅,我們不去幫忙嗎?”丁墨再次問道,此時已經和二長老對戰的時候不一樣了,七八名日照、洗髓境界的弟子對於唐禹雖然沒有多大威脅,可那三名武師可都是貨真價實的日照後期的高手。
福伯微微點頭,並未開口。
幾人逼近讓唐禹必須認真全力的對待,就在弟子和武師對陣唐禹之時,身後的福伯終於動了。
他朝前走了一步,口中話語在劍拔弩張的寂靜環境下,清晰的傳入衆人耳中:“看來今天老夫不出手是不可能了。”
雖然是一句普通的話語,不過在衆人耳中響起,讓他們心頭一跳,心中疑惑,難道這個半隻腳踏入棺材的老頭,還有大能耐嗎?
大長老同時皺緊眉頭,看着福伯不言語,最主要的是他未從福伯身上感受到任何強者的氣息,因此不敢動手,靜觀其變。
“你們幾個都退下吧,老夫答應唐禹,只允許大長老對他出手,其他人不可動他絲毫。”福伯淡淡道,情緒沒有什麼波動。
聽到這裡,不少弟子感覺眼前的福伯,真有可能是一位手段高超的高手,同樣也有不少人認爲老者只是虛張聲勢而已。
因此那十幾個與唐禹對峙的其中一名武師,他名叫唐樸,身材魁梧,在武師之中也是衆多弟子害怕的一位。
只因他脾氣火爆,弟子若是做錯了一點,必然重罰,而此時聽到一個半腳踏入棺材的老東西,竟然說出如此大話,頓時讓她氣不順,直接放棄唐禹,朝着福伯走來。
“老東西!你剛剛說什麼?老子耳朵不好使,你再說一遍讓老子好好聽聽!”唐樸歪着頭,把手放在耳邊,逼近福伯。
福伯呵呵一笑:“年輕人,年紀輕輕就如此耳朵不好使,那要它作甚,老夫幫你取下來吧
。”說着,福伯擡起了手臂,手指輕輕朝着相距他只有兩步距離的唐樸耳朵方向一劃。
“老東西你說什麼?”唐樸不明福伯話語的意思,然而在下一秒,突然感覺肩膀被一個東西砸中 ,回頭一看,血液將自己的肩膀衣物都染紅了,而那個掉落的東西,竟然是一個耳朵!
啊!!
下一刻,唐樸驚恐鬼叫着五折自己的耳朵,鮮血染紅了他的手掌,順着他的手臂和臉頰下巴,滴落道地面。
福伯神色平靜,只是微微蹙眉,而後淡淡道:“鬼吼鬼叫,震得老夫的耳朵生疼,給老夫滾!”
說完,福伯猛然揮動衣袖,一股強大的衝力撞擊到唐樸身上,讓其朝着後面快速滾去。
砰!
最後唐樸撞擊到身後的牆壁,直接昏了過去。
“風屬性?不對,是金屬性!”唐禹低吟道,他本以爲老者是風屬性,可是後來感受到老者最後以及充滿了凌厲的金屬性氣息,這才確定,剛剛老者割下唐樸耳朵的手段,是極快、極薄的金屬性靈力。
福伯似乎聽到了唐禹的輕吟,微微點頭,而後看着鴉雀無聲震驚不已的衆人,道:“你們可聽懂老夫的話?”
唐禹對面的十人聽到福伯的話語,立刻朝後退去。他們沒有想到,一個長得弱不禁風,半腳踏入棺材的老頭,竟然隱藏着如此強大的實力。
這時心頭震驚的大長老神色凝重,朝着福伯拱手道:“不知這位老前輩高姓大名?”
“老夫姓福無字,並非什麼高姓大名。”福伯淡淡道。
“原來是福老前輩。”大長老並未因爲福伯不敬的態度而生氣,反而恭敬請教:“福老前輩,不知在下唐天行可有得罪您老人家之處?”
“沒有,無仇無怨。”福伯依舊淡然道。
“既然我與福老前輩無仇無怨,爲何要管我們唐家堡的家事呢?”大長老神色不再恭敬,漸漸轉變的強硬起來。
他已經看出來,老者就是唐禹那小孽畜請來的幫手,先禮後兵之道他已經做到,若是對方刻意和自己過不去,那再客氣也是白搭。
“哈哈,這句話問得好,老夫喜歡。”福伯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而後對大長老唐天行道:“那老夫也好好回答你小子的問題,你小子給老夫聽仔細了。”
聽着福伯一個‘小子’一個‘小子’的稱呼自己,大長老額頭青筋暴起可卻不敢輕舉妄動,畢竟剛剛那一手讓他十分忌憚,知道自己可能不敵福伯。
“老夫答應過唐禹,讓唐禹和你這小子親自對決,別人不可插手,所以你們這些人……”福伯沒有將話說完,他知道對面衆人已經很瞭解他的意思。
聽到福伯的解釋,大長老細細品味福伯的話語之後,立刻問道:“前輩你是說,我和唐禹那孽畜對決你不插手?”
“沒錯。”福伯點點頭。
“無論生死?”大長老眼中精光綻放,開口問道。
福伯依舊點頭確定,卻是不語。
“可若是有人插手我們之間的對決呢?”大長老試探的問道。
“那老夫必然將那人斬殺。”福伯回道。
“哈哈哈哈,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唐禹孽畜,今天無人救得了你,就讓我親自解決你這唐家堡的叛徒,爲唐家堡清理門戶!”大長老得到福伯的應答之後,立刻放下心來。
畢竟他的目的就是殺
掉唐禹,而老者的保證卻讓他沒有了後顧之憂,只要殺了唐禹,那麼唐家堡堡主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不僅如此,即便唐禹是彌天宗的內定弟子,有了剛剛的保證,老頭攔住彌天宗的長老,之後即便那名老頭死在彌天宗長老手下,他也可以找這種正大光明的理由,洗脫自己與唐禹死亡的主要關係。
所以穩賺不賠的買賣,對於大長老來說是難以抵擋的誘惑!
“大長老你可當心步入二長老的後塵吶。”大長老身後,被捆綁的四長老諷刺道。
“你這老傢伙,等本長老宰了那小孽畜,再好好讓你嚐嚐本長老的手段,讓你這老傢伙知道,反對本長老將會生不如死!”大長老面容兇狠道。
“哈哈哈,有本事就來吧,我唐長陽絕對眼睛都不眨一下。”四長老唐長陽大聲迴應,同時對着遠處的唐禹,關心道:“少爺,若是沒有把握,早些讓這位老前輩帶你離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唐禹心中一暖,道:“四長老不用擔心,我自由打算。”他可不會逃走,爲了這一天,他已經等了很久了。
雖然他知道大長老很強,可是唐禹依舊很有信心,能夠斬殺大長老,不過這一切大長老都不知道罷了。
大長老現在看唐禹,就彷彿看刀板上的魚肉一樣,他想立刻上前,將唐禹宰了,然後穩穩當當的坐上唐家堡堡主之位。
“小孽畜,現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立刻跪下來給本長老磕三個響頭,然後承認自己的錯誤,那麼本長老可以看在堡主的面子上,廢了你的修行,饒你一命。”大長老對唐禹道。
“唐天行,你三番五次的找人暗殺我,想要圖謀堡主之位,這一切大家都看在眼中,只是沒想到今天你竟然就露出爪牙,公然污衊我,你對得起義父對你的恩德嗎!”
唐禹質問道。
“無知小兒,就是因爲你是堡主撿回來的棄兒,所以本長老才一度對你寬容,如今你吃裡爬外,不知好歹,勾結外人,泄露族內秘籍,此罪足以讓你死上百次!既然給了你機會你不知悔改,那就不要怪我不念及堡主舊情,送你上路了!”
大長老已經不想再浪費口舌,想要儘快解決唐禹,避免繼續發生難以預料的事情。
“既然你這老東西預謀已久,說再多也無用,要動手就動手吧,手上見真章!”唐禹冷聲道。
大長老被唐禹如此一說,頓時差點氣歪鼻子,這本來是他要說的話,沒想到現在被唐禹先說,成了自己多嘴多舌說個沒玩了。
“不知死活,那就休怪本長老心狠手辣!”
大長老說完,直接朝着唐禹衝了過來,速度如同吹過一陣狂風,在半途中留下一道模糊的影子。
“來得正好!”
唐禹也動了起來,身法催動,瞬間快到極致,也化爲一道黑影,朝着大長老衝撞而去。
轟!
兩道黑影,在衆人的眼中相撞。
大長老出掌,唐禹出拳,兩人並未使用武技,而是將靈力涌入拳掌之中,就如此相互試探一擊。
“砰!”
兩道身影相撞之後,發出一道沉悶的撞擊聲,兩道身影彈射開來,最後唐禹倒退了十幾步才穩住身形,而大長老卻僅僅退後了三步。
“這不可能!”
大長老神色激動,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顯然是詫異於唐禹的實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