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照,逸凡慢慢睜開了雙眼,他的頭還有些暈沉,這是哪裡?他好像被水沖走了……
他轉過頭一望,言希正躺在他的旁邊,言希臉色很蒼白,嘴脣乾裂,眼睛緊閉,她還在暈睡中。
逸凡輕輕去撫摸她的額頭,她發燒了,他與她全身都是溼的,必須得弄乾。
逸凡到處觀看了下,這裡周圍都是山,此刻他們所處的位置正是一條小河的邊緣,看來沒有人家。
逸凡很着急,如果高燒不退,她的身體會出問題的。
逸凡輕輕抱起言希,他的手掌心能夠感覺到她熾熱的皮膚,有些東西一點一點地刻在心裡。
沒有小屋,沒有山洞,他只好找了個很隱蔽的地方,找來了一些柴火。
火焰慢慢燃燒了起來,逸凡發現言希的身體越來越燙,她身上的溼衣服這樣烘不幹。
他糾結了好久替言希輕輕脫去了外衣,看來要找一個冷毛巾敷頭上才行,他在想用什麼當冷毛巾時,他看見見言希的眼角流下了淚水。
她又流淚了?她到底發生了什麼?逸凡看見那滴滴的淚水爲什麼自己的內心那般不舒服,他輕輕擦乾了言希眼角的淚水,那麼溫柔那般關心。
他最終用自己的衣服當了毛巾,那小小的碎片凝聚着一顆心。
他看見言希的面容有了一絲潤色,他會心的笑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心正慢慢改變。
從遇見她開始,就註定喬逸凡的世界不再那麼簡單,那些保存千年的情感將一點點涌現。
他太疲累了所以睡着了。
他進了一個夢裡,又是那片樹林,他繼續往前走,深秋樹葉一片又一片打在逸凡的身上。
他再一次看見了那個美麗的女子,不僅僅是這樣,在那個美麗的女子面前是一圈火焰,火焰中是那個古代男子,火將男子燒了起來,美麗的女子一臉淚水怎麼也衝不進火焰,女子用盡所有力量,嘴裡不斷喊着,“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女子的聲音無比淒涼,她看起來那麼脆弱,彷彿下一秒就要失去生命,逸凡想去幫那個女子,可他根本觸摸不到那些事物,他只能眼睜睜看着男子在火焰中燒完,女子那樣昏迷過去,眼前的女子爲什麼那麼熟悉,爲什麼看見她哭她暈過去,他有一種錐心的痛,爲什麼他的頭這麼痛?
又一次驚醒過來,這次他發現自己流淚了,每次的夢都那麼清晰真實,那個女子說的話很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他想起來了,言希說過,爲什麼每次的夢都跟言希有關。
他望向言希,這個女孩是誰?總是讓他混亂。
他靠近言希去撫摸她的額頭看她好些沒有,兩人的臉離得那麼近,竟讓逸凡臉有些微熱,他凝視着她的面容總是給自己帶來熟悉與心痛,慢慢言希睜開了雙眼,此刻四隻眼睛相對,言希每次望逸凡都不願直視,她害怕錯覺,她輕輕轉頭,逸凡連忙移開了身體,“對不起,我是看你燒好些沒有”他的臉上還是微熱,剛纔凝視她的眼睛時,他能感覺她的氣息,她的眼睛好像有一種吸引力,讓他不願離開。
言希想肯定是水淋溼了身才會生重病的,鳥兒總是躲不過水。這時言希發現自己沒穿外衣。
逸凡趕緊把烘乾的外衣拿了過來,“因爲你生病了衣服太溼所以我才……”
言希接過了臉有些微紅,雖然她裡面穿的還多,但她畢竟是個女孩子。
逸凡走到那邊去了,或與他不該自作主張,一個女孩子對這一定很介意。
等逸凡回來時正發現言希在焦急尋找東西,她滿頭汗水,想必是很重要的東西。
“你在尋找什麼,若是玉佩的話在你外衣裡面”
“不是玉佩是月環,是一個月亮的形狀”如果沒有月環,她該如何找到銘軒?沒有月環,她的努力都會白費。
逸凡再一次不忍心看到她這樣,那個玉佩也是,現在的月環也是,沒有這兩個東西,她好像存在的價值都會失去。
“你不要着急,也許落在我們剛走過的路上,我去給你找”
逸凡一步步往原路走,每個角落也不放過,言希也在旁邊尋找,最終回到了那個小河旁,可還是沒有找到。
言希在心裡想也許註定找不到月環,月環爲什麼要不見,爲什麼連她唯一的希望都要奪走,銘軒,該怎麼辦?
“也許落在這個小河裡了,我去看看”
言希見逸凡一下跳進了水裡,這水不淺,不會出事吧。
他再一次爲她跳水,只爲尋找她生命中重要的東西。
只恨她不能在水裡,遇水她便會出事,到時候又要麻煩他。
只見逸凡一下游上了岸,走到了她面前,逸凡全身又溼了,陽光照耀着他的臉龐。
只見逸凡張開手,月環在言希面前閃現,陽光下的月環似乎在閃閃發光。
“我找到了”他對她笑如晨光美好。
她輕輕接過月環,“謝謝你”
看到她的開心笑容,他的內心涌上一股暖流,彷彿自己得到了幸福一般。
……
快樂有時不需要滿滿的錢財,不需要高高的權力,只需一個簡單的笑容,你一直在擁有這世界上最寶貴的財富。
———凌家
“謙兒,你多吃點好不好”凌母看着桌子上的飯菜幾乎沒動。
“你讓我出去尋找言希”凌謙那般堅決不肯放棄。
“夠了,你還想要媽媽擔心嗎?你找了多少日都沒有線索還把自己臉上弄傷了,每天深夜回來,你知道我和你爸爸有多擔心嗎?”
“那你就把我關在家裡不讓我出去還弄很多保安”凌謙一臉憤怒。
“我們已經向警察報了案還貼了尋人啓事,有消息自然會告訴我們的”
“我找不到言希,我決不放棄”
凌謙的脾氣凌母是清楚的,她不能讓自己的兒子送命的。
“我是絕不會讓你出去的”凌母氣走了,爲什麼她的兒子那麼傻,那個女孩有什麼好值得他這樣。
凌謙苦惱自己還沒想到辦法出去,言希還好嗎?是跟喬逸凡在一起嗎?受傷沒有?
……
我們總是傻傻做一件事明明沒有多大希望卻不放棄,也許別人看不懂,但我們明白自己,爲了那微小的希望努力。
……
伴隨着天邊的彩霞消失,夜晚來臨,星光籠罩這片安靜的樹林。
言希只能與逸凡在一個空曠的地方烤火等漫漫黑夜過去尋找出去的路。
樹木的葉子迅速落下,樹木吱吱的響,原來是起大風了,夜晚本就比白天冷,鳥兒對溫度更是敏感,所以逸凡看見言希緊縮着身體全身有些微顫。
逸凡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言希身上。
言希連忙拿下了外衣,“我不冷的,你穿這麼少的會凍的”
“你還是披上吧,我是個男孩子身體強壯些”簡單的言語透着淡淡關心。
不管言希如何推辭逸凡總是不接過衣服,言希只好披上。
言希有那麼一秒凝望他,從遇見他開始,他總是不斷幫助她一次又一次救她的命,他總給帶給自己一種熟悉,爲什麼的他的眼睛那麼像銘軒,而容貌卻不像,如果他是銘軒該多好,可他不是。
逸凡沒有常望着言希,因爲每次言希都會躲避他的目光。可每一次她的眼睛若凝視他一會眼裡突然有了很多東西,他說不出來那是什麼,那種東西似乎不屬於他。
……
深夜一條***正往言希手旁遊離去,大蛇不斷吐着舌頭嗅着氣息,對準言希的手咬了一口,言希一下在夢中醒來。
大蛇迅速離去,言希看見自己手上的蛇印知道自己被蛇咬了,她只覺手疼痛難忍,她堅持着沒有叫出來。
雖然只有一丁點動靜但也吵醒了逸凡,他看到言希正緊咬着嘴脣,一隻手在不斷擠毒。
他一下將言希的另一隻手挪開,對準那傷口咬了下去,一口一口的鮮血從他嘴裡吐出。
他的嘴角還留有鮮血,言希拿出身上的手帕替他擦去。
月色朦朧,星光微淡,世界那麼安靜。
逸凡突然覺得身體很暈眩一下向前撲去,兩人倒地,樹葉微微做響,耳邊還有風的聲音,此刻逸凡清醒了,因爲他不小心吻到了言希,她的嘴脣很溼,還有淡淡味道。
逸凡連忙坐了起來,“對不起,我……”他說話都有些打結。
言希發現自己的臉很燙,她差一點又陷進他的眼睛。
逸凡一下沒睡着,他的心總是跳個不停,腦中爲何總想起剛纔,爲什麼有一種幸福的感覺。
秋風在上演着美麗的故事,千年情緣如何進一步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