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他又想起宣紙第一次提到要孩子的那一晚了。
那也是兩人第一次確立關係、進行深入接觸的那一晚。
宣紙當時提起這事，把張煙煙嚇了一跳。她事後解釋說在開玩笑，但他知道這是真心的。
一想起那晚，張煙煙便感到十分難爲情。
因爲他太丟人了，初次操作笨手笨腳的，完全弄不好。
雖然軒芷衣實操上也是新手，但依靠豐富的理論基礎，還是成功扮演了導師的角色。
“對了，大人。你之前喊我是要幹什麼來着？”軒芷衣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回了當下。
張煙煙整理了一下心情，便如此文明的回答道。
“艹！馬勒戈壁的，那吊飛魚早就沒影了！我就是想讓你看那個來着！”
“大人。注意文明發言。”軒芷衣伸出小手，拉了拉他的褲帶。
張煙煙：“雖然提醒得沒錯，但爲什麼要拽那裡啊！”
軒芷衣：“這個問題我沒法爲大人解釋。”
軒芷衣：“畢竟我只是一張宣紙。
張煙煙：“給我認真回答啊！”
軒芷衣：“好的，大人。”
軒芷衣：“因爲人家太矮了。”
張煙煙：“鬼扯！你明明到我胸口好嗎？！”
畫熙音：“啊，說到褲帶。”
張煙煙：“啊？”
畫熙音：“神保家發來的照片上，那個拿黑刀、跟前川義行長得一樣的妹子，穿的短裙上不是有皮腰帶嗎？”
張煙煙：“……所以？”
畫熙音：“那個腰帶上面，不是掛着個很有意思的東西嗎？”
張煙煙：“你說那個糰子吊墜？”
畫熙音：“嗯。”
畫熙音：“是ad裡糰子寶寶的吊墜。”
畫熙音：“神保家說，一模一樣的吊墜在妖刀姬的手機上也有掛着。”
張煙煙：“呃，妖刀姬……誰來着？好像聽過……”
畫熙音：“是黃泉巫女和前川僞娘在櫻島學園交的朋友。”
張煙煙：“喂，突然加上僞娘這個詞，也太……”
畫熙音：“太貼切了。”
張煙煙：“怎麼想都是太奇怪了！”
畫熙音；“先別打岔，我繼續說——他們的關係不知爲何變得非常好。”
畫熙音：“依田家那邊懷疑她是黃泉巫女的後宮成員。”
畫熙音：“神保家則覺得她沒安好心，肯定用妖術魅惑了兩人。具體目的不明。”
張煙煙：“那你作爲國際知名的大偵探，有什麼看法呢？”
畫熙音：“我覺得前川僞娘和黃泉巫女都是妖刀姬的後宮。”
張煙煙：“嘶……哎？媽的有點道理。”
軒芷衣：“是的，大人。我還覺得，這個拿黑刀的女孩子，是前行的妹妹。那照片我也看了，絕對是一個媽生出來的。”
軒芷衣：“爸爸也是。”
張煙煙：“……我說你縮寫能正常點嗎？前行是什麼鬼？”
軒芷衣：“大人，能讓人get到的縮寫就是好縮寫。”
張煙煙：“那也還是太奇怪了一點吧！”
張煙煙：“還有你怎麼就覺得是他妹妹了？”
軒芷衣：“很容易理解吧。” 軒芷衣：“前川義行是被依田繪里奈撿到的孤兒，過去身份成迷。”
軒芷衣：“那有個孿生妹妹也很正常。”
畫熙音：“嗯，就跟羽雯和羽婉一樣。”
張煙煙：“那倆純粹是精神分裂！完全不一樣！”
畫熙音：“是人格分裂。”
畫熙音：“精神分裂是另一種病。”
張煙煙：“反正不是雙胞胎就行唄？”
畫熙音：“她們給自己的設定是雙胞胎。”
張煙煙：“你還知道是設定啊！”
張煙煙：“……嘶。依田家不是在日本挺有勢力的嗎？”
張煙煙：“黃泉巫女的護衛是重要人物，結果依田家這麼多年了，連他的底細都沒摸清？”
畫熙音：“嗯，何止出身，連性別都不知道。法術測試結果都很混亂。有時候顯示沒有性別，有時候在男女間波動。”
畫熙音：“x光照過去居然識別不出性別器官。但從骨骼結構來看，完全是個女的……”
張煙煙：“……也就是雙性嘍？”
張煙煙：“顯性女的那種？”
畫熙音：“可能吧。誰知道呢。”
軒芷衣：“我認爲不是的。”
畫熙音：“因爲他貧乳是吧。”
軒芷衣：“不。”
軒芷衣：“那種法術我瞭解過。雙性的話，會直接顯示雙性。”
軒芷衣：“有可能是他的性別無法被肉眼以外的手段觀測。”
軒芷衣：“不，大膽點想，說不定肉眼也觀測不了呢。只要一看，就會因爲神秘的量子力學，導致它處於男女的疊加態。或者看過去後，就會受到神秘的力量影響，讓視線無法捕捉到關鍵內容。”
軒芷衣：“甚至，還會出現一片漆黑或爆發聖光的現象。讓人無論如何也沒法確認具體形狀。”
張煙煙：“……你的形容很像番劇被閹割後的畫面啊。”
畫熙音：“嗯……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
軒芷衣：“對吧對吧。”
張煙煙：“怎麼可能對啊！”
張煙煙：“你給我解釋解釋那些聖光和黑影哪來的！”
畫熙音：“我是說他的性別無法觀測是有可能的。”
畫熙音：“而且背後肯定有什麼原因。”
畫熙音：“但我還是覺得，他的身份不至於那麼複雜。身份不明找不到記錄的人也不算少了。我其實也是啊。”
畫熙音：“但我可不是異界人。只是小時候一直被關着，所以出身沒什麼線索可查罷了。”
張煙煙：“那，假設那個拿黑刀的人是他妹妹……”
張煙煙：“……現在纔來找他是怎麼回事？”
軒芷衣：“當然是因爲以前年紀小了。”
軒芷衣：“現在纔有能力來找哥哥。”
畫熙音：“可能是姐姐。”
軒芷衣：“那就僞娘哥哥。”
畫熙音：“比較中肯。”
畫熙音：“可惜我哥哥不是僞娘。”
軒芷衣：“大人，大人。可以把我抱起來嗎？”
張煙煙：“啊？可以是可以……要幹什麼？”
軒芷衣：“想增加一點海拔，看到更遠的海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