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笑卉沉默了下說:“小童,我覺得你和仲坤是完美的一對,你已經有了他的兒女,而且你的心裡放不下他,父母也應該爲兒女打算,所以首先是你們倆能婚姻幸福,是我所希望的。” 她頓了頓又說:“我不是一個保守的人,並不是我執意要反對你和智修,但我清楚你只是把智修當備選,只是你爲了逃避現實,這樣傷害他們兄弟二人的感情,你自己也並不覺得幸福,我說的對不對?” 唉,的確如此,要不然我也不會兩頭晃了! 我心裡酸酸的,眼睛裡又含着淚:“媽,那我應該怎麼辦?” “好孩子,我理解你,先這事擱置一邊,總會解決的,不要太心急,你也才二十四歲,花骨朵兒般的年紀。兒女生出來,算完成了人生大事,以後大把美好的生活等着你!” 當然,班笑卉比我大三十二歲,兩個我加起來年齡還大,她當然覺得我是很年輕,有的是時間。但她的話也像一針靜定劑,讓我的心平靜安定了許多。 的確,繁育後代,傳承生命是人的主要責任和使命,因爲人有精神上的追求,所以有時就忽略了這是人生的一項重要任務。 我們每一個出生的人,都要爲傳承生命爲人類作出貢獻。不僅是爲個人也是整個人類,生生不息傳承一代又一代。 許多動物爲了生存下一代,常常付出生命的代價,一生的任務就是爲了繁衍下一代。 曾經葉子吟就講述過悲壯的一次觀光,她去過一趟加拿大,看到的50萬多條三文魚迴流,這些三文魚爲了游回產卵地產產卵,歷盡艱苦逆流而上,在一路奮力而上的過程中,由於能量的大量消耗,魚身變的渾身通紅,魚頭變成了墨綠色。 爲了達到目的地,三文魚兒們拚命往上流的高處蹦,一次又一次,不惜付出生命的代價,讓觀者感覺十分的悲壯而爲之嘆惋。 產卵受精完畢之後,三文魚精疲力竭雙雙死去,河水中到處飄浮着死去的三文魚。它們在生命最後的掙扎中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把新一輪生命沿續交給了後代,用短暫的一生結束了只爲繁殖下一代而進行的死亡之旅。 相比之下,人類真是幸運多了,繁衍後代之時還享受愛情的甜蜜,並還有機會與後代一起享受天倫之樂。 因此,我想到爲了自己這對兒女能健康的成長,靜下心先把寶寶的養育好。 天氣變得逐步變得炎熱起來,一早太陽就出來了,我又起得晚,爲了避免太陽曝曬,所以每天早上去海灘散步的時間縮短。 天熱晚上天色黑得晚,所以吃完晚餐,我再去海灘上走上一個小時左右,這樣保持一定的運動量。 每次都是班笑卉挽着我的手去散步,小茹帶着珠珠跟着一起去,珠珠的可愛惹得一羣孩子整日等着逗它玩。 我看到海水藍瑩瑩的真可愛,真想到海水裡去暢遊一番,我雖然不會游泳,但狗刨兩下還可以,而只是泡泡海水,不往深處去。但班笑卉說,還是先不要去
,怕涼着了感冒就不好了。 元仲坤擔心我們的安全,對班笑卉提出要派保鏢來跟隨,也許是他這個身份用保鏢習慣了,又得罪了不少人吧。 我說這樣是不是有些小題大作,在這個小縣城又沒有什麼人認識我們,要是保鏢一來前呼後擁的,反而引起人們的注意就不好了。 班笑卉說爲了慎重起見,就要一個有功夫保鏢遠遠跟一下就行。就這樣,元仲坤便安排了一個年輕姓黃保鏢,等我們出去散步時,遠遠跟着我們,平時也在樓下四處轉轉,就在附近租房住,就專職保護我們。 一天傍晚,我們正在海灘上散步,有一對年輕人迎面走過來,我這對男女的很面熟,定晴一看,那女的不是尹雨澤嗎?男的我卻一時想不起是誰。 尹雨澤見了我一愣,她站定後看看我凸起的肚子,笑笑說:“董小姐,好久不見,真巧啊!”我總覺得她的笑帶着諷。 我有些尷尬,怕她問起我什麼時結的婚,孩子的爸爸等問題。 “你好,尹姐,來這旅行?” 我說着話,瞟了那男的一眼,那男的好年輕,可以稱作小鮮肉了,像是比尹雨澤還小似的。我突然覺得他像元仲坤,身架也是這般高大,只是眼睛沒這麼幽深,鼻樑沒這麼挺罷了。 尹雨澤看了看邊上那男的,面帶驕傲的說:“是,週末來度度假,這是我老闆,我陪他一起來走走。” 這男的眼睛朝上,像是很高傲,見我和尹雨澤對話,顯得有些不太耐煩,竟直自己往前走,我發現他們身後像是有保鏢跟着,我確信這就是元季衝了。 女秘書或女助理也要看臉吃飯,光有本事還是不行,是不是尹雨澤傍上了元季衝,尹雨澤本身也是有些姿色的,打扮起來也是個大美女。 不過她總給一副傲慢的樣子,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跟楊珊妮有得一比,楊珊妮是因家境好,可我搞不懂這個尹雨澤到底憑哪點傲。 我想到元仲坤說是尹雨澤本就是許佩玲的人,她傍上元季衝也不奇怪。 尹雨澤沒再問什麼,看了看跟在我後面的小茹,衝我擺擺手,緊跟着元季沖走了,也沒跟班笑卉打招呼,她這個人眼睛也一向朝天,誰都有些不放在眼裡,何況一個不認識的中年女人。 我也不好跟她介紹班笑卉,難道說她是元仲坤的媽媽?班笑卉只默默的站在我身邊微笑,她自然是涵養很好的,這種場合十分低調。 等尹雨澤一走開,我就對班笑卉介紹了她的身份,班笑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這事就算過去了,可想不到第二天一早我剛吃過早餐,便有人敲門,餘姨一早就出去菜場了,小茹開門後叫我說有人找。 我拖拉着鞋子出來一看,愣住了:是尹雨澤。 她手上還提着一大袋水果,像是專程來走訪我的。 奇怪,她怎麼知道我在這住?我們一直都不對付,她來做什麼? 她見我愣在那不動,便笑着問:“怎麼不歡迎?”我覺得她笑也是裝出來的。
雖然跟她在一起工作時,她沒給過我好臉,可畢竟現在她親自上門造訪,我也不好給她黑臉吧? 我趕緊也裝出笑臉,連聲道:“進來吧,歡迎歡迎!” 小茹見是我的客人,趕緊給她端茶倒水,珠珠卻跑過來警惕的看着尹雨澤,衝她叫了一聲,把尹雨澤嚇了一跳。 狗通人性,連珠珠都對尹雨澤不友好,這麼多來客,珠珠只針對尹雨澤吠,真是奇怪。 班笑卉從房裡出來,把珠珠抱了起來,我便對尹雨澤說這位是我媽媽,班笑卉衝她禮貌的笑笑,把珠珠抱走回到自己房間去,我知道她是不想打擾我們倆說話。 尹雨澤問:“這是你家?” 我不想告訴她實情,便只點點頭。 她問:“你懷的是元總的孩子吧?” 我一驚:“你怎麼知道?” 她笑了笑:“那就是羅?” 我反應過大了,且這話就等於是承認。 “我昨天就知道,看到這姑娘以前不就是跟你來過富麗達?若你不跟着元總,怎麼還用着元總的人?” 尹雨澤倒是記性好,曾有段時間我去富麗達上班,小茹奉元仲坤的指示總跟着我。 我便問她:“你怎麼知道我的家?” 她又是報以一笑:“昨天我們不是撞見了?你從海灘上回去時,我就看到你們走向這一帶的房子,這離海灘不遠,你天天去散步,周圍只有你這麼個懷孕的美少婦,一打聽不就知道了。” 我也笑着說:“謝謝尹姐有心來看我。” “大家同事一場嘛,這麼久不見了也想跟你多聊聊,你真有福氣,懷上了元總的孩子,以後你也可以靠着這孩子享福了!” 言下之意,我生養了元仲坤的兒女,以後可以沾兒女的光享受榮華富貴了。 這話我不愛聽,因此有意說了句:“我看尹姐比我有福,說不定元董還能娶你吧。” 尹雨澤怔了下,也許覺得她昨天並沒身我介紹,跟她一起散步的是元季衝,我卻知道了有些驚訝。 “這個,我只是他助理而已。”她有些遮掩。 我知道她的出身並不高貴也不富裕,父母也只是事業單位的普通職員,不能給元季衝帶來什麼利益,說不定也只能當個地下情人。 想到此,我有些幸災樂禍,誰讓她曾經諷刺我呢?她應該也體驗一下是何等樣的感受。 她看看我肚子說:“還有多久要生了?” 我回答已經七個多月了,我撫了撫肚子,正好感覺寶寶在裡面動了動。 她說:“啊,感覺快要生一樣,寶寶發育得很大嘛。” 既然她知道,我也不瞞着了,有些自豪的說:“檢查出是龍鳳胎。” “恭喜恭喜啊!” 尹雨澤喝完一杯茶,看看腕上的精緻的表,便要起身告辭:“一下就得跟元董回市裡了,所以我趕早就過來。” 我注意到她手上的表嶄新亮眼,是勞力士女表至少幾十萬,以前她可不捨得買這麼精貴的表,會不會是元季衝送的?或有意在我面前顯擺一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