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是給元季衝的陰謀得逞,就對不起元仲坤,富麗達是他嘔心瀝血的事業,將來應該是由元仲坤的兒孫繼承,不管怎麼樣,我都要爲他守住這份家業,我氣憤的說:“癡心妄想!” 元季衝臉一沉說:“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這個董事長和總裁我做定了,現在除了元仲坤,我手上所拿公司的股份最多,他要是死了,我不做老大誰做老大?” 我指着他說:“做夢!你這個紈絝子弟,就知道賭博吸毒,富麗達交到你手上,非被你毀了不可!” 元季衝仰天大笑:“呵呵,別這麼義正嚴詞,我這個二哥也比我好不到哪裡去,我賭博也好,吸毒也好,不都是他設計的?是他先不顧兄弟之情來陰謀陷害我,他纔是最陰險奸詐的小人,我有機會一定會在董事會面前揭露他的真面目!不過現在上天已經懲罰他了,一個要死的人難道還能佔着茅坑不拉屎嗎?” 我冷笑道:“陷害你?那先前我和我的孩子們是誰綁架的?元仲坤的母親是誰害死的?你剛從國外回來時,你二哥對你怎麼樣你不清楚嗎?把你一個能吹不能做的人供着養着還不夠?是你和你的母親不知足,想獨吞富麗達,現在又把責任推到你二哥身上!” 突然,雷智修趁元季衝不注意,把他手機搶過來,元季衝想搶回,倆人扭打在一起,我幫着雷智修把手機拿過來,元季衝見狀又撲向我,被雷智修死死抱住,我便動手把他手機的相片給全刪除了。 我這才把手機扔回給元季衝,元季衝氣得暴跳,惡狠狠的說:“好啊,你們姦夫淫婦配合得挺好!但相片刪了也沒關係,要說你們的事也不難,現在元仲坤癱在牀上等死,要說你們又鬼混在一起誰會不相信?” 雷智修盯着他說:“那你又能怎麼樣?” “不要以爲我沒辦法修理你們,有錢會使鬼推磨,只要我讓記者把你們叔嫂以前的事情再次張揚一次,然後再結合你們現在的合作,有誰不信你們有染!而且還會聯想到你們合謀殺人,哈哈哈……” 我憤怒之極:“真無恥!我們在教堂結婚時頂燈墜落,來的人誰不看見?元哥是因爲保護我而受傷的。” “哼哼,記者們又不在場,誰能替你說圓?” 是啊,當時是沒請記者,好在文蕭珊還在,以她的名氣完全可以避謠。 我說:“你錯了!我的記者朋友在場,婚禮全過程有錄相,你誹謗不了我們!” “總之,你們叔嫂有曖昧這事你難解釋,三人成虎知道不?只要有幾家報社渲染一下,你們名聲就壞掉,還有幾個董事相信你們?” 說完話,元季衝便冷笑着離去,雷智修對我說:“不用怕他,我們會有辦法對付他!” 我問他:“你有什麼辦法?” 雷智修回答:“首先,報社這邊我會做工作;其次你做爲大哥的妻子暫時代理董事長,這是合情合理的,而我把泰
來合併給富麗達當成我當代理總裁的條件之一,富麗達白白多了一塊肥肉,股東們何樂不爲?我想董事們爲了利益肯定會同意。” 我愕然:“啊?這樣你不就損失大了?泰來不就等於送給富麗達了?你泰來的董事和股東們會同意嗎?” “我把我原來泰來的股分給泰來的董事們,他們不會不同意。” 雷智修爲了支持他大哥和我,情願犧牲掉自己的全部利益,我真想像不出這世界上的商人還有哪個比他大度和寬容。 晚餐,我還是吃不下飯,雷智修去幫我要了小米粥,我算是勉強喝了點。 他說:“你這樣狀態不行,不爲自己也要爲孩子們想,大哥用生命呵護了你,你千萬不要自曝自棄,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我點點頭說:“我明白了,你放心去休息吧,我就好好的在這裡陪元哥。” 雷智修走後,小茹已經把我的換洗衣服拿來,我到陪護房去換下了婚紗,穿上了便服,又來到重視監護室,看到熊奎帶着兩個保鏢坐在門對面守着。 我心中仍無盡的悲傷,但想到這悲傷是多麼的無用,既不能擺脫眼前的痛苦,又不能解決任何的問題。 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元仲坤救治過來!我便找到主治醫生,正好他今天值夜班,這醫生姓徐,治療是顱腦傷權威。 徐醫生對我說:“你現在可以去看他了。病人現在情況穩定,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基本成植物人狀態,一時半會兒難得醒過來,什麼時候醒過來,醒不醒得過來,都是個未知數。” 我問他:“怎麼樣辦法能促使他醒過來?哪怕有一絲希望都好。” 徐醫生告訴我:植物人甦醒,關鍵是要對其進行間斷的、持續的觸覺、味覺、聽覺、位覺等器官的刺激,通過語言、情感刺激促使大腦皮層復甦,尤其是病人至親的人起的作用最大。 他的話給我很大啓發,也給我了希望,我要求徐醫生指導來幫助元仲坤復甦,他說可以,但做這樣工作一定要有耐心,要長期細緻、堅持不懈才能達到效果。 我進到了重症監護室,看到了頭被包得嚴嚴實實的元仲坤,他靜靜的躺着,眼睛緊閉,臉都有些浮腫了,我心疼得心直抽抽。 這是我的親親丈夫,我這一生一世最愛的人,可現在他卻不能跟我說話,隨時會離我而去! 我俯下身子撫摸着他的手,眼淚霎時又溢滿了我眼眶,想起我和他在一起的樁樁件件,不由得想失聲痛哭。 徐醫生對我說:“你要注意控制情緒,不要大哭大叫。你可以用語言跟病人交流,可以撫摸他、還可以試着喂他東西吃,就像平時和他在一起生活那樣,有利於刺激他恢復意識。” 我忍住淚說:“我明白了。” 徐醫生說:“那你就按我說的堅持做就對了,我就去忙我的,有什麼事再呼我。” 我握着元仲坤的手,湊在他耳邊說:“元哥,你
可不能這樣離開我,還有冠中冠佳他們不能沒有爸爸,你快醒來啊!” 可他卻依然靜靜的躺着,我反覆不停的說,我希望他能聽懂,希望他就此睜開眼睛看看我。 我湊上去親吻他的脣,感覺他的脣是這麼的冰冷,我的眼淚大顆顆的滴落在他的臉上,我又把頭枕在他胸膛希望他能抱抱我。 他卻毫無反應,我多想他就此捏捏我的鼻子,痞痞的喊我一聲“童小豬。” 我一直陪在他身邊不忍離去,我想他雖然閉着眼睛在昏睡,但一定會感覺到我的存在,徐醫生也說,病人就像一個迷路的人走錯道一樣,往前就是無數條通往死亡之路,往後就是復生的路,要至親的人不斷的呼喚引導,他纔會修正方向轉回頭。 夜深了,一位護士戴着大口罩的進來說:“病人休息了,家屬先回陪房睡吧。” 我依依不捨的告別的元仲坤,我就當他明白我的話,湊在他耳邊說:“親愛的元哥,晚安,我明天再來看你!” 當我出了病房,總覺得心裡有種不安的預感,直感的感到那護士哪裡不對,因此我立即轉回病房,看到令我驚悚的一幕! 只見那護士用枕頭正狠壓元仲坤的頭,似乎是想讓他窒息而死。 我邊高聲大喊:“殺人啦!”邊奮力衝進去拉扯這個護士,那個護士的力氣比我大得多,我們倆人扭打時,我被她打翻在地,我拖着她的腿不讓她跑,最後還被她照頭照胸踹了好幾腳,我被她差點踹昏過去。 護士倉皇逃竄,被熊奎和保鏢們在門口堵住,熊奎把護士的口罩一拉,帽子一脫,原來是個男人,怪不得我聽聲音就覺得不男不女的。 當時就因爲直覺感覺不對,還有就是徐醫生已經同意我陪牀的,怎麼會被護士趕出來? 醫生跑來爲元仲坤檢查,還好沒受到傷害,幸好在我發現在得快,要不然元仲坤就給冒充護士的傢伙給弄死了。 我被那歹徒打得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護士把我扶起來,醫生撿查說只是些皮外傷沒關係。 看着元仲坤那蒼白的臉,我抱着他心疼得肝腸寸斷,不禁又是淚流滿面,可憐的他被人給虐殺毫無知覺,這一切都因爲保護我,想想自己曾經對他疑神疑鬼的,心裡就愧疚萬分。 一個寧願用生命保護你的人,你還質疑他對你的真心嗎? 我雙膝跪在他面前,緊握他的手哭着說:“元哥,以前都是我錯了,你快醒過來吧!我再也不在你後面搞鬼搞怪了,再也不鬧獨立了,再也不教孩子們對抗你了。你活回來,我什麼都聽你的,好不好?” 可惜他沒任何反應,難道他一點都聽不到嗎? 我痛不欲生的樣子令旁邊看的人都動容,有小護士悄悄的抹淚。 徐醫生安慰我說:“我想他一定聽得懂,你不要太悲傷了,他也會難過的,但你要天天都他說話,就會慢慢把他從死亡的迷途中拉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