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雲樓的師兄弟之間和睦過嗎?
說實話,窮的時候和睦過,當大家都不窮了,開始有利益糾紛了。
別說師兄弟了,就說老郭和其他人,現在私底下還不是都互相不待見。
你老郭賺得盆滿鉢滿,讓當初跟着你一起打天下的兄弟受罪,沒這個道理吧!
張鶴倫尷尬的笑了笑,他開口道:“別說,一時之間我竟然不敢參與進去,這就說明還是您在德雲樓有身份和地位!”
楊雲逸得意道:“那是,這身份和地位啊,都是我掙來的。”
張鶴倫開口道:“不過說起來啊,楊雲逸,我的師兄。我和他的關係一直很好,幾乎可以說是穿同一條褲子的。”
楊雲逸喊道:“打住了,我的褲子你穿不下。列位,就他這個體格穿我的褲子,你們覺得合適嗎?”
觀衆笑着回覆道:“不合適!”
張鶴倫一個轉身:“走了,再見!”
只是走了兩步,他就停下來了。
楊雲逸看着他道:“你不是要走嘛,你倒是趕緊走啊!你走了以後,我給大家夥兒來給單口相聲。大夥說,好不好?”
觀衆自然願意,誰樂意看你張鶴倫啊,不都衝着郭德剛和楊雲逸、曹雲鑫、高鋒、欒雲萍和徐德量來的嘛!
這時候張鶴倫自然肯下去了,也不能夠下去。
他開始和空氣說話了:“誒,你別拉我,我要下去,我跟你說,我受不了這委屈,再鄭重的說一次,你別拉我!”
張鶴倫竟然踩着太空步,撅着個腚回來了。
你說,這早誰說理去。
可觀衆竟然吃他這一套了,還笑了出來,特別的大聲。
所以啊,油膩男說相聲,也是有市場的。
楊雲逸擺着雙手,看着耍寶的張鶴倫。
張鶴倫回到話筒身邊,一臉嬉笑的看着楊雲逸。
“還是師兄心疼師弟啊,往後誰要說德雲樓的師兄弟關係不好,我飛給他一個大嘴巴子不可!”
楊雲逸一聽,笑了笑。
“郭德剛!”
張鶴倫故意問道:“師父他老人家怎麼了?”
楊雲逸道:“郭德剛,我們的師父說咱們的師兄弟關係不好!”
張鶴倫一聽,認真的思索了一番,手捏着自己的下巴道:“師兄,我覺得師父說的對!”
這話一出,觀衆又樂了。
這就是張鶴倫嘛,記住了,這二皮臉的模樣,算是領教了。
楊雲逸哭笑不得的開口道:“你這人是屬狗臉的吧,一說師父的名字,你就說對。拍馬屁,也沒有你這麼拍的吧!”
張鶴倫扣着自己的手指甲,低頭說道:“我聽見了!”
楊雲逸納悶:“你聽見什麼了?”
張鶴倫道:“我聽見你罵師父了,說師父是馬,我在拍他的屁股!”
觀衆又是笑噴了,拍馬屁是這麼理解的嗎?
真有你的啊,德雲樓又一個有反骨的站出來了。
後臺的郭德剛也是哭笑不得,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張鶴倫和楊雲逸兩個人進行表演,竟然能夠碰撞出這樣火花出來,着實讓人欣慰。
至於他們倆在臺上編排自己,等着,等下了臺讓他們知道德雲樓爲什麼會被人稱爲黑澀費,那個黑澀費的頭子爲什麼他姓郭。
而臺上無大小,臺下立規矩。
那是警告這些小兔崽子的,他郭德剛是什麼人,難道也要遵守嗎?
那他說相聲這麼多年,有了如今的地位,圖個什麼?
就圖別人在臺上,編排自己嗎?
嘖嘖嘖,真是可笑!
於遷樂呵的開口道:“你說這個本子是誰寫的?”
郭德剛道:“除了楊逸還能夠有誰!”
得,楊雲逸天天被摘字,現在雲又沒有了。
舞臺上,楊雲逸看着張鶴倫道:“你現在是覺得自己又行了是吧,開始那我開涮了!”
張鶴倫卻低眉順眼的回覆道:“您說您,我纔剛剛被賜名,叫張鶴倫,鶴鳴崑崙,好好做人。張鶴倫這個名字多好聽啊,您就讓我編排師父,我還想好好說相聲呢,我敢編排師父嘛,就他那小心眼的性格,我還不得剛上家譜,又被踹下來啊!”
觀衆又笑了,還有一部分在籲。
楊雲逸道:“那你就不能夠好好說相聲,別賜了名字就開始顯擺?”
聽到這兒,張鶴倫不樂意了。“
“誰願意顯擺了,誰願意顯擺了。這場本來我該是逗哏的,你結果處處針對我。怎麼的,你不願意給我捧哏,您早說啊!我知道您給我捧哏委屈您了,但沒辦法啊,總不能夠讓我去捧哏吧,我又沒有學過捧哏!”
楊雲逸見到張鶴倫的爆發,一時間嘆息了一聲。
觀衆還以爲張鶴倫是徹底爆發了,很快楊雲逸就來了那麼一句。
“這麼多年,你臥底在郭德剛的身邊難爲你了。同志,如果老郭已經變黑變矮了,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你可以回東北老家,繼續去唱你的二人轉了。”
張鶴倫也反過來僅僅握住了楊雲逸的雙手:“同志,我要回東北老家唱二人轉了,您還要繼續潛伏在老郭的身邊。你想清楚了,潛伏在老郭身邊是沒有好下場的。”
楊雲逸再想說話的時候,張鶴倫指着自己的胸口,戳着喊道:“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我還配合你演上了。我張鶴倫生是郭德剛的人,死是郭德剛的鬼,除非我魂飛魄喪,不然我也要學於老師一樣,誓死爲老郭家抽菸喝酒燙頭!”
於遷嘿了一聲道:“怎麼回事兒,我抽菸喝酒燙頭,怎麼就是爲了老郭家了?”
李精難得來了一句:“難道你不是嗎?”
於遷不樂意了,開口道:“去去去,什麼玩意兒啊,我抽菸喝酒燙頭純粹是自己的愛好,和老郭家沒有絲毫關係!”
這時候郭德剛說話了,他對着自己的一衆徒弟說道。
“你們於大媽啊,就是這麼個心直口快的,但是我還是喜歡!”
一時間,所有人的瞳孔都放大了。
莫不是你真的男銅?
好傢伙,我男銅竟然在我的身邊!
其實男銅這個事兒吧,甚至是百合這個事兒吧!
不發生在我的身邊,我就不支持也不反對,甚至我還能夠起鬨。
可一旦在我身邊了,對不起,請你遠離我,因爲我的思想還沒有開放到那個層度。
再就是,不要用自己的浪蕩說成是開放。
大清確實滅亡了近一百年,可也不是你犯賤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