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做出的這個舉動,簡直太匪夷所思了。這樣的場景並不適合他們兩個人一起觀看,所以,他們兩個便退出了房間。
陸陽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瞥了他們一眼,並沒有說什麼。他知道,他們兩個是不適合一起看這樣面紅耳赤的場面的。
“對了,墨菲姐姐,我讓你準備的人和化妝師準備好了嗎?”陸陽轉眸看了一眼張墨菲,幽幽的問着。
“準備好了。”張墨菲點了點頭,然後拍了三下手。
陸陽點燃了一支菸,慢悠悠的吸了一口煙,神色有些複雜。墨傾只是用冰冷的眼眸死死的盯着陸陽,她現在真的有些看不透眼前的這個男人了。
隨着張墨菲的拍手的聲音停下,一個女人被帶了出來。墨傾看到了那個女人的臉,不由得愣住了。她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眼中閃過了一抹深深的疑惑。
那個女人張着一張瓜子臉,肌膚柔白,像是上好的白瓷,眉長入鬢,彎彎如新月一般,一雙眼眸像是一汪秋水一般,純淨得不沾染一點兒塵世的凡俗。一張小嘴柔美的像是三月的桃花一般。一頭烏黑的長髮散落在肩頭,像是濃密的海藻。
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沉默的看着房間中的幾個人。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衣衫,並沒有任何的裝飾點綴物,只是素雅的白,一條淺藍色的牛仔褲,乾淨利落。
雖然隔着有幾步遠的距離,卻依然能夠隱約的聞到她的髮絲中有淺淡的百合花的氣味。這樣的女子有一種隔絕於塵世的美,讓人有種恍惚的隔絕之感。
陸陽的眸光微微一沉,轉眸看向了墨傾,他的眼眸似水,帶着一種意味深長的欲說還休,他說,“怎麼樣?是不是你的翻版?”
墨傾的眸光一閃,像是寒冷星光下的一池冷水,“你要做什麼?”
陸陽轉眸不再看她,他對身邊的張墨菲說,“墨菲姐,把你的特效藥給她吃了。”陸陽的聲音無比的幽冷。
張墨菲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容,她拿着一顆藥丸,走到了那個女人的面前。
那個剛纔還平靜如古井的女子,在這個時候也無法保持平靜了,她死死的盯着張墨菲手裡面的藥丸,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你要給我吃什麼?你們把我抓來到底要做什麼?”
張墨菲笑笑,嘲弄的說道,“這個藥丸是能夠製造快樂的藥丸,你吃了它,就會覺得很放鬆,身體裡面就像是燃燒了一團火,那種感覺很美妙的!”
此時的女人,終於明白了過來,她的臉色頓時就變得難看了起來,她本能的尖聲喊道,“你放了我!你若是不放了我,幽靈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到了這個時候,她方纔明白,這些人把她弄到這裡來,並不是爲了要錢,而是想要了她的性命。就算是不要她的命,也會讓她此生都活在陰影裡面。她是個聰明人,如果不是足夠聰明,又怎麼會爬上幽靈的牀呢。
她已經看到了屋子裡面擺着的攝影機,用腳趾頭想,她都知道陸陽想要做什麼了。想到了這裡,她的臉上便寫滿了恐懼,這是她從來都沒有感受過的恐懼。
她以爲幽靈很愛她,可是,她卻不知道,幽靈愛着的只是她的那張和墨傾酷似的臉。他從來都沒有把她放在心上,如果把她放在心上,張墨菲的人怎麼會這樣輕易的就把她給找到呢?
她嚇得尖聲叫了起來,不斷的掙扎着,不肯吞下張墨菲手中的藥丸。
張墨菲冷笑了一聲,伸手狠狠的抽了那個女人一個嘴巴,頓時,那個女人的半邊臉就腫了起來,很清晰的五個手指印就印在了她的臉上,脣角上也滲出了血絲來。
那個女人只覺得腦袋一沉,頓時就愣住了。就在這個時候,張墨菲伸手就掐住了她的腮幫,直接就把藥丸丟到了她的嘴巴里面,然後又出手,狠狠的拍了一下那個女人的後背,那個女人吃痛,張大了嘴巴。
張墨菲陰冷的笑了一下,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漆黑如墨的長髮,藥丸“咕嚕”一下子就落入到了她的肚子裡面。
張墨菲隨即鬆開了手,臉上全都是陰沉的笑意,她轉過了臉,對一旁的化妝師說,“把她臉上的手指印掩蓋下去。”
那個女人的面部表情已經變得扭曲了起來,她恨恨的看着張墨菲和陸陽,一臉的猙獰,她死死的咬着嘴脣,說道,“幽靈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她的話音未落,臉上又捱了重重的一巴掌,張墨菲狠狠的又抽了她一個嘴巴,這一下,她的兩邊臉就變得對稱了起來,她的聲音幽冷無比,“你乾的那些勾當不要以爲別人不知道,這些人,死在你手裡的人還少嗎?這樣的勾當你應該是再熟悉不過了。”
張墨菲說的話,讓這個女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原本看似清澈的眼眸登時就變得渾濁了起來,充滿了狠戾。對於這個女人來說,張墨菲說的那些話,就像是一把匕首一般,狠狠的刺進了她的心窩裡面。她現在的身份就是一家地下洗浴中心的老闆。
這樣的手段是她再熟悉不過的手段了,那些無辜的女孩子,被她以工作爲由招來模特公司。然後藉着拍照的手段就上演這樣一出。用這個爲威脅。被她害的女孩子不計其數。她看似清淡的外表之下,卻藏着一顆如豺狼一般的心臟。
墨傾的眼眸微微一沉,幽靈有女人,她是知道的,也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至於他們在外面幹什麼樣的勾當,跟她更是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如今,她看到了這個女人,卻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會跟她長得一模一樣,她在瞬間便明白了一切。心不由得被微微的牽扯了一下,突然就像是被一盆冰水直接倒上去了一般,把心給淋得潮溼而又寒冷。心下竟然不知是何種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