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知曉,你這是做什麼?想殺死我們?”
高知曉忽然出現在空氣中,對張浩楓神情自若的笑起來,“我只是想表明如果我要殺死你們,在我的地盤內,那是很容易的事。”
張浩楓忽然大笑起來,“高知曉,你是不是覺得你在我面前能這麼一直都處在上風,這麼牛逼?”
那貨故意思擡高下巴思索了下,最後重重的點點頭,“差不多。”
“不過今天開始,你就要處於下風了。因爲我這次務必要把事情搞清楚。”張浩楓說完瞥了眼張曉晴。
“上。”張浩楓朝張曉晴看了眼,張曉晴開始施展雪之碎的巫術。
原先空氣中被高知曉揮舞的那些飛起的磚塊瞬間被凍住,漸漸朝他們包圍的那些磚塊和尖錐都啪的碎掉了。
張曉晴懸在空氣中,長髮飄舞,衣裙飛揚,雙手如美麗的蛇般飛舞。每揮一下,冷咧的氣溫就降低幾度。
最後周遭的磚塊全部爆裂,成了碎渣。
高知曉石化了,“你老婆的功夫可真厲害。”
“哪有你這個禪修魔具厲害。”
話一出,那禪修魔具忽然害怕起來,一副心虛的模樣。
“怎麼?被我識破了?你主人呢?”
“在這。”真正的高知曉出現了,鼓起掌來,“張曉楓,你真厲害。居然知道那個不是我。你是怎麼發現的?”
“你的禪修魔具變成你的時候,下巴下少了顆痔,看來這魔具有點缺心眼。”
張浩楓說完,高知曉大笑起來。
“看來你挺開心的,完全不把張浩楓的苦惱放眼裡。我想既然你的禪修魔具得罪了張浩楓,我也沒必要客氣。”張浩楓拿出天哭和血竹,準備治一治那淘氣的魔具。
“別。”高知曉看起來很緊張。
“想繼續做大生意,就告訴我,到底是誰在背後對張浩楓桶刀子。”
“這……你別逼我啊。”
張浩楓故意嘆息了一聲,“算了,我還是把禪修魔具給毀了吧,省的再問你,反正你也不會說。”
張浩楓說完就舉血木竹要毀掉那魔具。
“好了好了,我告訴你。但是暗中要殺你的人我不能說,那是泄露天機。我從來不會給出直接答案,都是給予與當事人有關的線索。”
高知曉說完,牆壁上出現了一副景象。
那是一個地方,上面寫着敦煌兩個字,然後又出現了一個滿臉痛苦的女子,那女子看起來十分美麗年輕而清秀。
這個女人是誰?而張浩楓爲什麼要去敦煌?接着畫面上有出現一個老頭,應該說是中年人。
“哥,那不是周定山嗎?”
“是啊。”張浩楓吃驚的看着畫面。
畫面消失了,張浩楓看向高知曉,
“答案會在敦煌解開?”
他點點頭。
又出現了這個老頭,難道這件事多少與他也有點關係嗎?
張浩楓對李不錢和周定山同時產生了懷疑。
若要解開張浩楓心裡的迷團,只能布個局。
張浩楓故意找到周定山,當作不小心撞到了他,然後請他到店裡喝茶,而王勇開的古董店正好有個茶吧。
張浩楓裝做吃驚,說一會要與一個買家約好了這裡進行交易。因爲王勇的茶吧在這一帶很有名。
再這之前張浩楓又用陌生電話與李不錢約好在古玩市場見面,他說有好東西要與他交易。李不錢不知道張浩楓是哪個,但是答應了與他見面,
果然,李不錢來到約定的店裡,張浩楓正在和周定山隨意聊着王勇店裡的古玩,張浩楓裝做沒有任何經驗的評價與隨意聊聊。
正說到好處時,李不錢來了。
李不錢和張浩楓交談了一番,張浩楓隨意拿了只張曉晴先前出山洞帶出來的小古董給他,而他確實沒認出張浩楓,可見張曉晴的易容術果然高超。
李要走之際,張浩楓問他,這隻解豸的古浮雕如何。
李一看那解豸就說年代看起來有歷史,只不過是個贗品。
周定山一聽就急了再三強調這不是,是真正的商周時期盛行的瑞獸浮雕,是正品。
李不錢嗤之以鼻,說周定山真品和贗品不分,於是把贗品和真品的區別說了一下,說這對浮雕是名符其實的贗品。
但是周定山怎麼看都是正品,他買來的東西絕不會有假。
其實是張浩楓要張曉晴事先在幾個古玩上做了手腳。
周定山和李不錢看到的都沒錯,只不過周看到的是正品,而李看到的是贗品。區別都很明顯,真的很真,假的很假。
張浩楓的目的就是要通過他們再次產生的矛盾和對話看看能不能找出絲蜘絲馬跡。
只是出乎張浩楓意料的是,兩人由古玩這次真的吵起來了,而且互相不讓。
一個四十歲,一個五十歲,年齡不相同,吵架的方式卻出奇的相似。
周定山此刻氣的臉色通紅,“我說李不錢你什麼意思?每次都針對我的古玩嗤之以鼻,不喜歡可以走,不需要你評價。”
“我是告訴你這東西是贗品,你別不識好人心,這東西要是正品,我送一百件給你。
“就憑你是黑市販子?”周定山一句話,李不錢的臉色忽紅忽白。
終於吵到點子上了……
“就憑你是某派的高手,你就火眼金睛了?就確定你買來的每件古玩都如假包換?”李不錢意有所指的冷冷丟了句。
周定山的臉色發青,揪住李不錢的衣領,“說到贗品,你這某派的濫竽充數的人才是假貨吧?要不那真貨,你以爲你能這麼快活在立足於提獵市場?”
兩人吵的面紅耳赤,僵持不下,把對方底牌都揭了點。
看來這倆人果然都是流派裡的人。難怪一面就掐。立場、出發點都不同。
但是目的應該都和張浩楓有關。
分不清哪個好,哪個不好。
這局使張浩楓看清了很多,但是周定山那句:濫竽充數指的顯然是李不錢,爲什麼要指責李不錢呢?
他能不能立足好象還與一個人有關,不然以周定山的意思是,他根本無法在這裡混。
這到底什麼意思?
帶着問題,張浩楓拉山張陸陽趕緊離開了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