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爲罪域,世人皆有罪。唯有苦難與死亡,才能洗刷罪孽!”
三方純一郎不斷呢喃着。
他手中匕首的刀鋒已抵進到鈴木百合子身前。
在有一秒。
不。
在有半秒,他就賭贏了。
三方純一郎猖狂大笑。
他面前的鈴木百合子似乎被嚇傻,面對他的攻擊根本沒做出任何反應。
贏了!
三方純一郎狂喜。
刀鋒刺中鈴木百合子的衣料。
鏘!
匕首刀刃在鈴木百合子身上劃過,卻連她身上衣料都沒能劃開。
匕首落地。
三方純一郎愣在原地。
“怎麼會...怎麼會......。”
他呢喃着。
隨後,他被鈴木百合子一腳踹飛,撞到牆壁上。
“咳咳,咳咳——!”
連續咳嗽幾聲,三方純一郎嘴裡吐出一團鮮血。
“這不可能!”
鈴木百合子可是激活了紙甲的。
要是三方純一郎能靠一把匕首傷害她,纔是件見鬼的事。
“沒什麼不可能的。”鈴木百合子打量三方純一郎,等待和泉美九的到來。
三方純一郎掙扎着,可他身體受傷太重,重到根本就無法站起來。
剛剛的一撞,他身上的骨頭不知道被撞碎了多少根,胸腔內一片火辣辣的疼。
似乎是他的內臟,被破裂的骨骼刺穿了。
疼!
無與倫比的疼!
但這疼痛,卻讓三方純一郎無比的興奮,癲狂。
“神啊,我將回歸您的懷抱!!!”
啪嗒——!
腳步聲響起。
和泉美九走進房間中。
她撇了眼三方純一郎,隨手甩出一道綠光。
斷裂的骨骼被修復。
體內的傷逝被修復。
不過半秒,三方純一郎身體內的傷就被全部修復完畢。
鈴木百合子走到三方純一郎身旁。
手中長劍揮舞。
三方純一郎身上的四肢被斬下。
“說吧,誰給你傳播的怪談之主的信仰,你知道的信徒還有哪些?要是不說?我不介意讓你好好品嚐下痛苦。
刑法,我可是很專業的。
邊上這位巫女小姐的力量你也看到了,要是你快死了,不管多重的傷,我們都能給你治療好。”
然而。
鈴木百合子失算了。
和泉美九也失算了!
“哈哈,哈哈哈......。愚蠢的女人......!!!”
三方純一郎謾罵不斷。
鈴木百合子一劍刺入三方純一郎嘴中,挑出一根舌頭。
隨後,她用劍在三方純一郎身上切出一道又一道傷口。
血流如柱。
和泉美九站在一旁,隨手準備在三方純一郎斷氣前把他救回來。
一劍又一劍。
鈴木百合子的眉頭皺了起來。
因爲她發覺到了不對。
該死!
這個傢伙,根本不怕痛苦。
甚至。
她對三方純一郎造成的傷害,讓這傢伙感受到了愉悅。
這愉悅之情,甚至溢出浮現在他的臉上。
通過施展刑罰讓他吐露真相,根本沒有可能。
無奈之下,鈴木百合子一劍斬碎了三方純一郎的頭顱,轉身離開。
“倒黴!都是一羣瘋子!!!”
......
一輛駛離東京的動車上。
車上的山本七十二臉色蒼白。
剛纔,他感受到又有一名主的信徒被殺死。
這已經是在今天死亡的第二名主的信徒了。
“該死!”他惱怒罵道。
一旁,有乘務員走到他身旁,看到他臉上不時很好。
“先生,您沒事吧?”
“沒事。”山本七十二搖頭:“我只是有點緊張了。”
是的,他只是有點緊張罷了。
一遍遍這樣告訴自己,山本七十二緩緩放下心中的擔憂。
他的神情,逐漸恢復了正常。
......
而與山本七十二分別的山本雪乃,她則是獨自回到了居住的公寓。
路上。
她聽到兩名鄰居聊天。
她知道了,自己隔壁房間曾經住過一個瘋子,一個會殺人吃肉的食人魔。
後來還是被一個陸上自衛隊的軍官發現,將他抓住才讓他被繩之以法。
而這個陸上自衛隊的軍官,好像是叫佐佐木留美子什麼的。
“食人......魔嗎?”她呢喃着離去。
......
一件事,引起無數震動。
除了山本父女這兩人,遠在特殊事物調查科辦公大樓的黑衣青年,接到了李子文的命令。
調查一下東京區域內的所有鞋腳,將他們統統消滅掉。
自從怪談正式進入普通人視野,東京區域多了許多鞋腳。
李子文平時也聽說過一些。
但是他只是聽說過,因此沒有過多關注。
而如今。
他親眼看到自己身邊熟人墮入鞋腳中,他便不可能無動於衷。
怪不得。
怪不得他當初問松下梨花雪乃去哪了,她會是那副神情啊!
命令下達。
黑衣青年將命令丟給了松下平太郎,松下平太郎則是拉上東京警署們一起上陣。
他已經在黑衣青年那裡打聽清楚了。
要對付的歇腳,都是一羣普通人。
因此,警員們有了上場的機會。
......
遠離霓虹國土的一處海域上。
一艘軍艦在海上航行。
一名青年拿着枚金色懷錶,坐在一把椅子上。
在他的身旁,已擺設好大量攝像頭,將他身體無死角監控住。
“馬上就要到公海了。”一旁有人說道,他說的是東土語。
“知道了。”青年不斷將金色懷錶打開,又關上。
幾名東土研究員站在一旁,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而他手中的懷錶,更是衆人觀察的重點。
軍艦距離公海越來越近。
艦首穿入公海......。
青年離開東土海域。
嗡!
他手中懷錶忽的化爲一陣金光,涌入他的身體中。
一股訊息在青年腦海中浮現。
他猛地擡頭,嘴角浮現一抹笑意。
“你有什麼感覺沒有!”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
一羣研究員衝上來,圍繞在青年身旁。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一定不會相信這是真的。”
“不科學,這完全不科學!爲什麼它能直接化成光,它的質量和能量去哪了?”
青年聽着一羣研究員的嘰嘰喳喳,目光落在其中一人身上。
這是一個年輕的女性,模樣算是俏麗。
他一擡手,一道金光從他手中遁出。
研究員女性,剎那僵在原地,如同一尊靈動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