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機槍至少需要集火半分鐘,才能將一頭巨人射殺。
但問題是,他們有幾個半分鐘。
巨人們揮舞着常人手臂粗細的鐵棒,將一個個狼狽逃竄的國民警衛隊成員砸死。
而那些企圖從兩側草原中逃走的國民警衛隊成員,則被從草叢裡竄出印第安戰士戰士。
不一會,戰場上還活着的燈塔就就只剩下三兩裝甲中的那些。
穿越?
不,他們絕對不是穿越了!
指揮官就算再笨,也發覺了事情的不對勁。
他們到現在依舊能夠接受到衛星發來的信號,這說明直到現在爲之他們還在燈塔國的範圍內。
可如果是這般,那該怎麼解釋他們遭遇的一切?
怪談!
是的!
他們一定是遭遇了怪談!
但是他們知道的太晚了,他們已經陷入了印第安人的包圍中,根本無法逃離。
巨人們圍繞着裝甲車,不停的敲打裝甲車的外殼,在上面留下一個個凹痕。
猛烈的撞擊聲讓裝甲車裡的車組人員被迫捂住耳朵,才讓自己不必過於被折磨。
可當他們纔剛剛將耳朵捂住之後,世界便開始了天旋地轉。
轟隆一聲。
三輛裝甲車被巨人們合力掀翻在地,被他們不聽的搖晃。
而原本躲藏在草叢中的印第安戰士們,抓來一條條毒蛇從裝甲車的射擊孔、被打碎玻璃的觀察孔中丟了進去。
每一會,一輛輛裝甲車的車門打開,身上滿是人類嘔吐物,被撞得鼻青臉腫的國民警備隊士兵從中跑了出來,隨後他們便被守候許久的印第安戰士殺死。
衆多的祭祀從城市中走出,圍攏在戰場旁跳起舞蹈。
死去的燈塔士兵屍體拼湊在一起,組成一百多名高大的巨人。
無數的植物開始瘋長,將三兩裝甲車和士兵們的遺物覆蓋。
咔嚓——!
一把衝鋒木倉的槍聲被名路過的巨人踩斷。
......
華盛頓市,一處印第安人保留地中。
一名身形消瘦的印第安青年捧着一大包麪包走去其中。
路邊的幾名印第安青年看着他,卻只是看了看,並未上前搭話。
因爲他們從對方身上感受,一衆與自己幾人截然不同的氣質。
這個傢伙,不是他們這個世界的人。
雖然有着一樣的外貌和膚色,但他們是不同的。
消瘦的印第安青年也並沒有與他們交流的意圖,只是徑直向保留地的某一處走去。
隨着他的與他心中的目的地越發接近,他臉上出現一抹淡淡的惆悵。
“酋長,要不還是你幫我把東西送過吧。”青年在他心中說道。
在他心中,另有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怎麼,這可是你最後與他們見面的機會。”
青年咬牙。
他一步步向前走着,臉上的表情越發堅定。
隨手敲在一處窩棚房的大門上,青年在門口來回踱步。
“來了!”少女的聲音從房間中傳出。
門開。
“哥哥!”從中走出來的少女驚訝的喊道:“你這段時間去哪了?”
"我在跟一位老先生做事!"青年回到。
少女轉身走入房中,但青年卻沒有要跟隨的意思。
走了兩步之後,少女才困惑的回頭看向自己哥哥。
“哥哥,爲什麼不進來?”
“我還有事要做,那位老先生就在外面等我,我不能離開太久。”
他說着,將懷裡的麪包遞給少女。
“我要走了。”
“不能在做一會?”少女眼巴巴的看着他。
“不能!”青年回。
他在少女的額頭上請問了一下,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隨後頭也不回的跑掉。
“哥...哥哥......。”
目送青年離去,她回到家中,將青年送來的麪包放好。
但當她把所有面包都取出來後,才發現袋子下面放着一個信封。
她將信封打開,裡面放着一封信與一沓厚厚的紙幣。
“再見了,親愛的妹妹,請替我向媽媽問好。”
青年遠去。
他臉上的愁容與哀傷逐漸消失,轉化爲了堅毅的神情。
一路跑到印第安人保留地五公里遠後,他忽的吹響了口哨。
一匹戰馬憑空出現在他身旁。
這詭異的一幕,引來了附近一衆普通人好奇的目光。
而戰馬的憑空出現,這被當成了一衆魔術表演。
好奇的人們聚攏在他身旁,拿起手機準備拍攝。
青年翻身上馬,脫掉了身上的大部分衣物,隨手拔出掛在戰馬上的指揮刀,他吼道:“殺光入侵者!”
他充滿憤怒與殺意的叫喊聲,爲他贏得了一陣熱烈的鼓掌聲。
“你的表演實在太棒了!”
“感情做的十分到位!”
“小夥子,你是哪家表演學院的學生?”
......
戰馬上,青年嘴角浮現一幕嘲弄的笑。
馬蹄聲響起。
不過並不是一匹戰馬的馬蹄聲,而是一羣戰馬的馬蹄聲。
青年身後彷彿多了一道無形的門。
一名名身穿印第安傳統服飾的亡靈騎兵從中衝出,向面前的普通人衝去。
馬刀高高揚起,將一顆顆人頭斬落。
剛剛還在誇讚青年表演不錯的人羣,瞬間亂成鳥獸,開始亡命般的奔逃。
青年坐在馬背上,舉起雙手不聽的鼓掌。
“你們的表演實在太棒了!”
“你們的感情做的十分到位!”
......
“復仇騎士出現了!”
“又是這羣印第安人的亡魂,上帝啊,我們究竟有什麼罪孽,纔會讓你如此懲罰我們!”
人們在印第安騎兵的驅趕下,不斷亡命奔逃。
而他們重新出現的消息,飛快的在燈塔網絡上傳播開。
曾經被他們襲擊過的軍事基地中,正在研究那具印第安亡靈戰士骸骨的專家們紛紛露出驚喜之情。
一架架直升飛機從附近的軍事基地起飛,搭在被臨時徵召而來的死刑犯向印第安亡靈騎兵飛去。
這羣專家們已經設想過戰士殺死印第安亡靈騎兵的諸多可能性。
但等他們準備展開實驗進行測試的時候,卻不見了亡靈騎兵們的蹤跡。
如今那些傢伙在現,衆人如何會放棄。
遠去華盛頓市的直升飛機上,一衆心理學教授正在不斷對被徵召而來的死刑犯洗腦,期望他們等會能按照命令行事。
一旁的醫生則是取來針劑,給死刑犯們一一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