檜佐木修兵只能不甘的咬牙轉身離開。
“先施展你的瞬步給我看一下。”朽木白哉對於第一天才這種東西根本不在意。
因爲天才這種叫法有很多,但不見得,每一個人最終都會嶄露頭角,很有可能中途夭折,而且,他也不相信人是完美的。
天才,只是指在某一方面比較出色而已,並非所有層面上。
“朽木隊長,你能再多親身示範幾次嗎?”秦站在朽木白哉的面前,淡漠道。
要我來親身示範?
有意義嗎?
對於這羣學生而言,現在是教他們理解最基本的技巧和一些注意點,而不是觀摩他。
因爲就算他施展再多次,這些學生也看不到。
“好。”不過朽木白哉倒是很乾脆,因爲他懶得浪費口舌。
點頭後,就見他腳尖一動,剎那間消失在了面前。
而幾乎就在前者動身的瞬息間,面具下,秦的雙眸開始變得殷紅無比,黑紅兩色的寫輪眼顯化而出,秦幾乎是用盡了全部的靈力,在洞察着朽木白哉的一舉一動。
再然後,就見朽木白哉如幽靈一樣,移形換影,連連出現在空地上的不同位置,一連用了十幾次的瞬步。
半分鐘後,回到了秦的身旁。
“可以了嗎?”
秦閉上了雙眼,利用寫輪眼的能力,將剛剛朽木白哉的動作在腦海中進行解析和複製。
朽木白哉眉頭微蹙,因爲秦沒有回答他的話。
嗖!
下一秒,便觀地面上揚起一陣輕微的塵土,伴隨一陣了了的清風,秦…消失了。
直接出現在了朽木白哉的背後。
朽木白哉表情淡定,“不錯。”
言畢,所有學生目瞪口呆的望着發生在眼前的一幕,因爲秦和朽木隊長紛紛施展瞬步,開始在訓練場上移動…這兩人似乎是在較勁。
朽木也宛如在向秦宣示自己在瞬步造詣上的強勢能力,無論秦閃現到任何角落,幾乎在他出現的同時,朽木都能站在他身後,彷彿膏藥般粘着他不放。
無論秦如何努力,都沒辦法徹底擺脫他。
近二十次的高速移動後,秦的雙腿痠痛無比,開始有些站不住了…他也很自覺的停下了動作。
現在的他,在瞬步這一技巧上,與前者相差太遠。
寫輪眼雖然能夠複製,卻沒辦法以假亂真…瞬步,是實打實的磨練招式,源於自身能力的一種手段,和忍術、靈咒這種還不同。
“你…很有天賦,瞬步運用的也很完美。”
見秦停下,朽木白哉的言語似乎有一些波動,難得誇獎了一句。
雖然在熟練度和速度上都遠不及自身,但在這種年紀和閱歷上,能有這樣的領悟力,已經極其難得了。
讓他有了一些改觀。
“謝謝。”
沒有多說,秦朝他點頭行禮,然後轉身回到了學生的隊列當中。
檜佐木修兵等人都睜大雙眼,像是見鬼一樣的看着他……
同是真央靈術學院的學生,他們從秦的身上,發自內心的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挫敗感。
尤其是,檜佐木修兵。
接下來的課程進度就顯得索然無味了,因爲其他學生別說和秦比較,就是連檜佐木修兵的水平都達不到,一個個十分狼狽。
很快,這堂瞬步的講解課就結束了。
“秦,等一下。”
本來,秦要跟隨其他人一起回到教室,朽木白哉也將離開。
但是纔剛轉身,秦就被叫住了。
其他學生心領神會的露出了羨慕的眼色,卻只能相繼嘆氣的走掉。
檜佐木修兵望着秦一步步站到朽木前面,兩人似乎在交流着什麼,握緊了拳頭,目光堅毅…默默遠去。
……
“你的瞬步和我的很像…你剛剛,是在模仿我吧?也就是說,我的瞬步你可以清楚的看到。”朽木白哉低頭望着眼前的學生,平靜道。
“是。”
秦沒有隱瞞。
朽木的眸光有些波動。
能看到自己的瞬步,意味着什麼,朽木白哉心裡再清楚不過。
兩個人互相沉默了片刻。
“畢業後,有興趣來六番隊嗎?”
“抱歉。”
秦只回了兩個字,很顯然,這是朽木白哉對他發出的邀請。
“爲什麼?”
“我是五番隊的人。”
“……”
朽木白哉眯了一下眼睛,沒有再勸說的想法,直接轉身,臨走前留下一句話:“如果你改變主意了,隨時歡迎你來我這裡。”
“謝謝。”
秦顯得有些冷漠,不爲所動。
……
五番隊,那個男人嘛……
半晌,離開了真央靈術學院,朽木白哉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張溫和並帶有笑臉的男人。
藍染。
在返回朽木家府邸的途中,他改變了路線,來到了死神五番隊的辦公區。
“呦,這不是朽木副隊長嘛…真是稀客,有事嗎?”
在前往隊長辦公室的路上,正巧遇見了同爲副隊長的市丸銀,後者見到他,招呼了一聲。
他們倆個人算是死神番隊中,同輩的佼佼者。
“藍染隊長在嗎?”
“在。”市丸銀點了點頭。
朽木白哉聞言,直接錯身而過。
“你認識一個叫秦的人嗎?是真央靈術學院的學生,我打聽了一下,似乎是插班生。”在越過市丸銀的同時,朽木似乎想到了什麼,腳步略有停頓。
聽到秦,市丸銀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詭異。
“知道…他是隊長推薦過去的,你是想打他的主意嗎?”
朽木看着銀近在咫尺的笑臉,心緒轉動,沒有回話,擡腳奔往藍染的辦公室。
稍許,他見到了正在辦公的藍染。
對於他的到來,藍染也顯得十分歡迎。
兩人簡單的聊了一些事情,只是,從頭到尾,朽木白哉都沒有提及秦這個名字。
他似乎,只是單純的過來見一面而已。
不過,當朽木離開後,市丸銀隨即現身,將他與朽木之間的對話,轉述給了藍染。
“以秦的野心,一個未來隊長級的人物向他發出邀請,他爲何要拒絕?朽木家可是大貴族,而且,跟着朽木白哉,他也一樣能學到不少的本事…這是爲什麼呢?”市丸銀站在藍染身前,笑呵呵道:“隊長,你不覺得奇怪嗎?”
依藍染對秦的判斷,秦是一個推崇實力至上的人,這樣的人,只要但凡有一點機會向上爬並且變強,都不會拒絕的。
“你的意思是,秦接近我,是有什麼目的?”藍染自顧自的審閱着桌前,五番隊的文書,頭也不擡的回道。
“可是…無論怎麼看,他能從朽木白哉那裡獲得的好處,都比留在五番隊要多吧?”
銀的聲音有些飄忽不定:“隊長你也只是教了他一點靈咒方面的經驗,幫他進入真央靈術學院…雖說有一些恩情,但是……”說着,他沉吟些許,話鋒一轉:“還是說,這個秦,實際上是一個重情重義,很懂得感恩的傢伙?”
藍染的鏡片閃過一抹異樣的亮光,他擡手將一張白紙遞給了市丸銀。
“你看看這個…”
市丸銀接過,仔細一瞧,發現是有關一個人物的詳細資料。
“他叫麻田,是秦的哥哥…如果沒有他的話,秦恐怕早就死了。同樣,後面沒有秦的話,這個麻田也不會活到現在…這兩人在混亂地帶教唆張羅了不少同伴,雖然這些人都是秦爲了展望未來計劃的一部分,但麻田不一樣。無論是被流放到八十區,還是進入焰武家,秦都在竭盡所能的保護麻田…這和他們當初那些被捨棄的小夥伴,完全不同。說明麻田,是現今,唯一走進秦心裡的人,對他很重要。”
“沒看出來…他竟然是一個外冷內熱的傢伙,我一直覺得他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呢。”市丸銀聽後,呵呵一笑。
“他很理智,也很冷靜,對他而言,不重要的人,根本無所謂,但被視爲親人的羈絆,則會喚醒他的另一面。”藍染緩緩起身,走到了門口,望着外面的天色:“當然,目前來說,我對他而言,可能被利用的成分要更大一些吧。”
“要我去殺了他嗎?”市丸銀很瞭解藍染和他說這番話的意思,笑眯眯的甩了甩手上有關麻田的紙張。
“嗯…還是處理掉吧,這個空缺,總要有人來填補的。”
藍染回頭微微一笑,推了推鏡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