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花穗點點頭,道:“我明白主子的心思了,不過……既然如此,主子爲何不趁着現在懷孕的機會,去告訴皇上,說不定因爲孩子,可以冰釋前嫌呢?”
池木木盯着花穗看了許久,才奇怪的說道:“花穗,你很希望我跟皇上和好嗎?你不是希望我跟王爺在一起嗎?你今晚有點奇怪!”
花穗點點頭,道:“在花穗的私心裡,自然是希望主子能夠跟王爺在一起,那樣,花穗也可以一直伺候主子,卻又不用離開王爺了。可是……花穗伺候主子那麼久,主子一心待我,花穗也是個知冷知熱的人,主子從不把花穗當下人,主子您是個好人,其實……花穗跟王爺一樣,雖然希望能夠永遠跟主子在一起,卻更希望主子開心。”
池木木一怔,有些意外的看向花穗。
當初的花穗,可是跟姐姐花語一樣,想要至她於死地的,現在竟然這般的思想,連池木木自己都覺得驚訝不已。
花穗又說道:“主子知道嗎?有一種人,身上就是有這種一種魅力,你跟她在一起久了,不由會被她的特點吸引,會因爲她的開心而開心,因爲她的悲傷而悲傷,這種人,若是真心喜歡的她的人,就會喜歡她入骨,若是不喜歡她的人,便會嫉恨的發瘋。因爲這種人的人格魅力太大,不由自主之間散發出來的魅力,不容易讓人發現,卻很容易深入人心呢!”
“花穗,你在說我嗎?”池木木有些意外,原來花穗對自己的評價這麼高麼?
花穗點點頭,道:“這是王爺跟我說的!王爺說,主子您很不簡單,是跟別人不一樣的女人,這些話花穗哪能想到?都是王爺跟我說的呢!”
池木木心中更加的驚訝,原來這是東陵曼對她的評價,雖然她知道東陵曼很欣賞自己,卻沒想到,有這麼高的評價。
“嗯,今天你跟你家王爺拍的馬屁,我很受用。”池木木臉上總算有了一些笑容。
花穗想了想,道:“那……要去稟告皇上嗎?雖然現在是深夜,可主子腹內的孩子是宮裡的第一個孩子,主子就算這個時候去打擾,皇上必定也會很高興的!”
“今晚不去。”池木木搖搖頭,一臉正色說道:“就是因爲要考驗他,所以今晚不去。因爲……他若真的有心,若真的對我還有一點點的感情,這麼重要的事情,他一定會知道,如果知道了,就一定會過來,所以我去稟告,反而沒了意思。”
“如果……皇上今晚不來呢?”花穗有些擔憂的看着池木木問道。
池木木嘆息一聲,深深看了花穗一眼,道:“如果今晚不過來的話……那就代表你們真的猜對了,或許……皇上真的是在利用我呢!”
“主子……”花穗一臉難受的看着池木木。
池木木搖搖頭,對花穗道:“無妨,花穗,有很多事情,都不是你我能控制的。我千算萬算,也從未過枕邊的人會如此欺騙我!其實,我一直在想,如果他真的有什麼苦衷,我們都已經那麼好了,爲什麼不可以直接告訴我呢?所以……或許,他是真的……”
“主子莫說了!”
花穗實在聽不下去了,嘆息一聲,對池木木道:“主子,您還是早點休息,慢慢等吧!”
池木木點點頭,道:“對,你說的對,我要好好休息,慢慢的等。”
花穗伺候池木木躺了下去,然後小心的退了出去,道:“主子安心休息,我就在外面守着,若是有什麼動靜,立刻來稟告主子!”
“嗯,去吧!”池木木知道花穗指的是什麼,點點頭,便依從的躺了下去。
花穗在窗臺的那邊留了一戰昏黃的燭光,燭光輕輕的搖曳着,偶爾閃爍一下。
池木木一直盯着窗臺上那盞燭臺看了半晌,才低聲說道:“不知道那個黑衣人,到底是誰呢?”
其實她的心裡,甚至有懷疑過,那個黑衣人會不會是東陵絕,會不會是他裝扮成黑衣人來看看自己。
可是,東陵絕這樣的男人,又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就算做了,那證明對她還有感情,爲什麼看到她軟倒在地,卻沒有一絲反應,沒有要過來看看的意思,現在她懷孕的消息,要是他有心打聽,應該也能知道了,若真是他,早該來了!
或者說,要有心來的話,也早該來了,不可能還等到這個時候吧?
池木木嘆息一聲,輕眨了一下眼睛,睫毛上掛着經營的淚珠,淚水不知道何時已經滾落了下來,沾溼了枕巾。
東陵絕,他到底是怎麼了?
爲什麼忽然會變大那麼大?
池木木一邊流淚,一邊看着窗臺的燭光,雙手捧着自己的心臟處,只覺得痛苦不已。
那裡面,就像有人拿着鈍刀,正在一刀刀對她執行凌遲,她好痛,痛的幾乎不能呼吸,尖銳的疼痛一陣陣的刺來,她幾乎要因此而死去!
“爲什麼?爲什麼一切都變了,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池木木低聲的,看向窗外,一字字說道。
“啊!”
忽然吃痛,不禁低呼一聲,外面的花穗連忙緊張的問道:“主子,出什麼事了?”
“沒事,被手鐲壓到了而已!”池木木捂住被手鐲上的金剛鑽壓的疼痛的那個地方,對外面的花穗高聲說道。
“哦!主子你可要一切小心啊!”花穗高聲說道,然後又安靜下來。
池木木捂着被金剛鑽壓到的地方,伸手進去一抹,裡面模糊一片,原來已經被刺的流血了。
她嘆息一聲,忍着痛,用絲帕小心的蓋住那個傷口,咬着牙,不再理會。
另一手,輕輕摩挲這手腕上的手鐲,心中愈的揪的疼痛。
她咻咻吸着冷氣,忍着疼痛,告訴自己千萬不能激動。
她現在有了身孕,她又是不能激動的……
只是……爲什麼這一切都變了?
先是四哥的遺忘,再是他的背叛,最後是東陵絕的背叛!
不過,四哥真的派人來奪取這個手鐲了嗎?
當時東陵絕的話,到底是安慰,還是真話?
不管是不是四哥,總之都是南翼國的人,也更是秦夫人的手下,這些人裡面,還有唐門如此厲害的用毒的高手,別人根本駕馭不了!
只是,真如東陵絕所說的話,如果不是南宮辰逸做的話,就算是池映月,那麼……南宮辰逸會一點點都不知情嗎?
還是他被什麼事情羈絆住了?
不管怎麼樣,都可以證明一件事情,現在的南宮辰逸,跟以往的池映寒,已經完全不是同一個人了,不管池木木怎麼做,不管池木木如何的努力,永遠都不可能改變這個事實!
她相信,就算南宮辰逸又恢復記憶的話,也不會再回到從前了!
他的本性,本就不是當初那個善良的池映寒,他的使命,本就是恢復南翼國他本來的地位,又怎還會回到過去的日子和歲月呢?
她的眼睛好酸,那麼的酸脹,她彷彿下一刻就要窒息一般,卻拼命的忍着,不讓自己苦出聲,只讓眼淚靜默落下……
承乾殿裡。
東陵絕剛一收到太醫的消息,殿內剛安靜下來,藍沁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大殿內!
“怎麼樣?你現在可是能確定,你的皇后,到底懷孕了沒有吧?”藍沁沒有帶面罩,臉上永遠是一副妖嬈得意的模樣,笑嘻嘻的說道。
“不是說了,讓你少來皇宮嗎?”東陵絕面色冰冷,漆黑的眼珠憤恨的看着藍沁。
藍沁一怔,隨即笑盈盈的說道:“我只是來叮囑你一件事情的,怕昨晚沒有交代清楚,或者你會錯了意!”
“說,說完就滾!”東陵絕冷漠無比的說道。
藍沁任然是捂着脣,呵呵的笑了起來,說道:“我想要……你明天晚上,就寵幸池玉琴,後天一大早起牀,就封她爲妃!”
“你連這種事情都要管嗎?”東陵絕冷冷道:“藍沁,朕最後再說一遍,不要得寸進尺!”
藍沁卻沒有一點害怕的神情,笑容反而愈發的得意,走進東陵絕兩步,笑盈盈的說道:“我的好弟弟,你可千萬要記得,不要忘記了,現在跟以往不同了。本來我只能威脅池木木一個人,現在可是多了一個人,你的死穴在我的手上,嘴硬又有什麼用?你必須要聽我的話!”
東陵絕眸光冷到了極致,冰冷無比的看着藍沁,冰冷的眼神裡,不含一絲感情,就那麼森冷的看着藍沁。
“好弟弟,別這樣看着我,我會不好意思呢。”藍沁做羞澀狀,只是那模樣美則美矣,卻讓人幾欲作嘔。
“既然要做,就要做一次恨的!所以,你還是快點納了池玉琴吧!”
藍沁臉上的笑容帶着一種古怪的神秘和得意,笑看着東陵絕,神秘的湊近他,低聲說道:“記住了,是要那種真正的寵幸,不是像以前對池映月和池慕秋那樣,明白嗎?要真正的寵幸……”
東陵絕臉色一變。
藍沁卻猛的拉開距離,回到安全的距離道:“我怕你不明白,所以今晚特地回來再交代一次呢!別忘記了,我明天晚上,會來‘觀戰’,而且還會來收貞潔帕,看上面有沒有處子的血跡呢,呵呵呵……”
“藍沁!”
東陵絕冷冷呵斥。
“你可以拒絕,當然,你知道後果的。”藍沁慢慢一步步的往後退去:“我的好弟弟,你也別太難過了,那你皇姐我,就先離開了,我們明晚再見嘍!”
“藍沁,你相信朕。總有一天,朕會找出剋制這蟲卵的法子,屆時,朕定會讓你和你的主子嘗試一下生不如死的法子的!”東陵絕眸光森冷無比,一字一頓,那般清晰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那麼……拭目以待了!”
藍沁的笑容妖冶詭異,腳尖一點,整個人消失在夜色中。
東陵絕看着她消失的地方,雙手狠狠的捏成一個拳頭,許久,多沒有說半個字……
第二天一早,池木木便讓宮中的人去各宮稟告,說她懷了身孕,又讓花穗親自去曼王府請了東陵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