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真的!”邊家老夫人瞬間挺直了背,激動的手都在抖。
“娘,如今葛家軍勝利的告示貼的滿大街都是,咱們用不了多久就能收到您孫子慎兒的家信了!”邊政仲高興的道,邊關大捷,部隊裡的家信倒是可以通往了,不管慎兒回不回來,家信肯定是要先到的,想到這邊政仲期待起來,期待兒子的進步,期待兒子的歸來!
邊氏狠狠的鬆了一口氣,眼淚從眼眶裡緩緩流了下來:“勝利了,勝利了,咱們兒子還活着,還活着…”邊氏放聲嚎啕大哭起來,爲了聽到這消息,她一天三柱香雷打不動的按時給菩薩上香,卑微的祈求上蒼能讓她的兒子平安歸來!如今真的聽到這個好消息,邊氏纔算安心了下來,她的慎兒活的好好的,用不了多久就能回來了!
邊漢浴紅着眼眶道:“如今西北雖然戰勝了,但匈奴豈會善罷甘休,這場戰爭才只是一個開始罷了,一切還要看官家怎麼定奪!”
“難道慎兒暫時還回不來?”邊老夫人急切的道
邊漢浴搖了搖頭:“這次匈奴折損了五萬人馬,怎麼可能善罷甘休!不過你放心咱們慎兒倒是安全的,因爲這時候西北的治理就該他們去想法設法了,留在城裡到底比上現場安全的多!”
邊政仲看着自家娘子又開始緊張的神情,也趕緊拍了拍邊氏的手,輕聲安撫道:“放心,慎兒沒事,他們文職官員這時候待在城裡雖然忙碌操心一點,但確實是個鍛鍊人的地方,大公子葛弘濟能把匈奴的五萬人馬斬於馬下,守住西北之地,那麼後面定能一鼓作氣打怕匈奴!咱們等着好消息就是!”
聽了夫君安慰的話,邊氏到底又放心了許多,畢竟邊關大捷的消息給了邊氏對官家無限的信任!
邊老夫人和邊氏得了確切的消息,兩人有眼色的離開了書房。
“爹,這悟州擰泠江的特大洪水爆發的也太巧合了!”邊政仲輕鬆的笑着道
邊漢浴笑呵呵的點了點頭:“如今看來這五萬人馬確實是官家自導自演的一齣戲罷了,要不然這五萬的人馬要多大的洪水才能讓他們全軍覆沒一個不留啊!這洪水還不是全憑官家一張嘴!”
邊政仲挑眉笑到:“做戲做全套,只怕這洪水是真的,只不過沒有消息中那麼誇張罷了,這五萬人馬肯定也被大公子葛弘濟藏了起來,畢竟後面和匈奴還有硬仗要打,這五萬人馬可是護身符啊!”
邊漢浴笑着點頭道:“如今西北勝了,官家葛天霸也該有大動作了!”
“爹的意思是官家葛天霸一直等着西北的消息,所以才遲遲拖延着和邢將軍的正面交戰?”邊政仲不解的詢問道
邊漢浴揹着手心情很好的看着窗外:“西北勝利的消息一傳來,坐實了邢將軍與匈奴勾結的事實,如此一來討伐邢將軍就變得名正言順了!而如今西北勝利,大公子葛弘濟保住了西北,好處不言而喻,這時候天時、地利、人和,你說邢將軍焉有不敗之理?”
邊政仲眼裡靈光一閃,聲音低低的笑了起來:“如此咱們仲州只怕用不了多久整個東北,北方,西北都要成爲官家的地盤了!”想到這,邊政仲小心的拿出一副地圖,這一份地圖上大大小小的劃分着許多方塊出來,仔細一看各個方塊上都標註着乾朝東南西北所有的州。
邊政仲小心的拿起毛筆把官家這次將打下來的江山仔細的勾勒出來,細細一數,荊州、蒲州、淳州、悟州、博州整整五個州啊!邊政仲激動的擡頭看向邊漢浴:“爹!”
邊漢浴同樣激動的手都在發抖,葛家的天下如今如日中天,徹底除去陰險狡詐、貪得無厭的胡尚書,那麼這天下一統指日可待!他們這些讀書人盼的可不就是天下統一…
“爹,咱們當初的選擇來仲州一點也沒錯!”邊政仲笑着笑着竟然流出了眼淚。
邊漢浴哽咽着道:“這破碎的江山總算能收回來了…”
“天下統一”這是多少人的夢!安定的生活那個老百姓不期待啊!
街上大家笑着鬧着,紛紛慶祝着西北的勝利,而官家葛天霸在收到西北消息的第一時刻在荊州發動了大規模的戰鬥。
烏雲在天際嘶鳴着劃破雷電,血紅色的腥味彌散在死寂片刻又喧鬧的廢墟之上。剛剛消散的哀鳴和劍影又在風中綻開,堆積的殘體猙獰而可怖,濃重的氣息讓人幾乎窒息。
一片又一片人的廢墟,殘檐斷壁般的支離破碎。倒下的人,眼裡映出妻孩那淺笑着的模樣,隨即成爲破滅的灰燼。而那還在揮舞着武器砍殺的殘兵們,只有絕望的呼喊和幻滅在身盼響起。
陡然間在馬蹄聲中散落一地,刀光劍影、角鼓爭鳴、流血漂櫓、邢家軍步步失利,節節退讓,讓葛家軍士氣大漲,乘勝追擊。
天空出現一抹陽光的時候,邢將軍親兵鎮守的荊州徹底淪陷,葛家軍勢如破竹,一鼓作氣拿下荊州,消息飛快的傳回了仲州。
一時之間,仲州喜報連連。百姓們臉上洋溢着歡樂的笑容。
而遠在西北的大公子葛弘濟所率領的士兵們也準備好了迎接匈奴的怒火。
“主子,咱們研究的火器是不是可以派上用場了?”吳世勳直接進了葛弘濟的帳篷,興奮的道。
葛弘濟擡頭掃了一眼興奮的吳世勳,緩緩地開口道:“着什麼急?有你忙的時候!”說着輕輕合上手裡的書,端起桌子上早已冰涼的茶碗,微微抿了一口。
吳世勳是個急性子,看着自己主子慢騰騰的說話,急的抓耳撓腮的道:“主子您就別逗我玩了,您給個準話,我研究出來的那些火器到底什麼時候用?”
葛弘濟擡了擡眉毛,微微勾脣鄙視的道:“你確定每個火器都能用?別忘了擰泠江讓你炸開堤壩的事,當時你可給我保證了的,結果呢連炸了三次才露出一個小缺口,你給我說說那麼小的水流怎麼讓五萬士兵淹沒?”
吳世勳漲紅了臉,尷尬的嘀咕道:“誰讓那天雨下太大,這火藥受潮可不就不炸了嘛!再說了擰泠江只不過裝裝樣子罷了,事後還不是要我們費勁的在把缺口堵住,缺口小有缺口小的好處,這不是還沒一刻鐘缺口就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