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少禹兩人都是一愣。
他們還以爲這男孩是跟剛纔自己殺的那兩個人有什麼關係。
但是沒想到這男孩竟然會給他們跪下。
男孩身後的母親也快步上來,也是嚇得咚的一聲跪下,雙手合十的衝衛少禹兩人連連抱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不是有意要打擾你們的,我們這就走!對不起!”
這母親顫抖着嘴脣說完,就使勁拉扯着男孩起身。
可是這男孩怎麼拉都不起身。
這母親是又驚又怒,連哭帶罵,甚至動手沒頭沒腦的打在這男孩臉上,讓他快起來。
男孩非但無動於衷,反而衝着衛少禹兩人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他帶着哭腔的喊道:
“我求你們救救我姐!讓我幹什麼都行,我可以當牛做馬!什麼都願意幹!”
他母親頓時哭的更加厲害了,但是既然兒子話已經出口,她頓時無力的跌坐在地上,看着衛少禹兩人,眼中既有驚懼,又有着一絲期盼,似乎在等待着衛少禹兩人的決定,有點聽天由命的意思。
“你姐姐怎麼了?”
衛少禹上前把男孩拽了起來。
男孩起身,一邊狠狠的抹着眼淚,一邊咧着嘴委屈的哭了。
“我姐姐,被他們抓走了,他們肯定會強J她的,我想讓她活着回來,我求你們救救她,救救我們娘倆,我們真的沒有辦法了,你們……你們那麼厲害。”
一臉堅毅的小夥子此時卻哭的像個淚人,抽泣着連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了。
“被誰抓走了?異能者嗎?”
白木雲問道。
“對!是個挺厲害的團體,叫什麼九頭蟲組織……”
他說完的時候,語氣還有點支支吾吾,他生怕衛少禹兩人聽到這個組織的名字,嚇得就不敢幫他了。
而他母親,壓根就沒想衛少禹兩人會選擇幫助她們。
因爲她之前早就看出來了,衛少禹兩人似乎並不是那種很熱心腸的人。
之前在那裡懲戒孫月和劉存,也是被動的,而不是一開始就阻止他們踩碎他兩個人的腿骨。
所以兒子想要請求這兩個人幫忙的時候。
母親才竭盡全力的阻攔,異能者喜怒無常,他們不能惹怒這些人,她已經失去了女兒,無法再接受失去兒子。
但是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衛少禹並沒有否決,而是將他們母子都從地上拉了起來。
“跟我們詳細說說是怎麼回事吧。”
衛少禹兩人是幹什麼來了,就是來 聚集者基地搞事情來了,又不是來搞考察來了。
男孩頓時大喜,頓時使勁擦了擦眼淚,止住悲聲,向衛少禹兩人講解了起來。
他們本是一個四口之家,災難開始之後,他們也是很順利的就躲到了最近的聚集地當中。
在藏到聚集地之後,上面的戰爭斷斷續續,在下面他們雖然找到了合適的工作,就是搞電力維護,但是隻有父親會,其他人沒有找到合適的職位。
在這裡一技之長是非常重要的。
可父親自己掙到的物資養活不了一家四張嘴。
於是父親有了大膽的想法,回家去拿物資。
他父親之前很有先見之明,家裡提前備好了很多的物資。
只要能回去揹回來兩揹包壓縮食品,那就足夠他們活至少十天左右。
已經餓了兩天的父親上路了。
只可惜他一去不復返,在回來的路上就被怪物殺死了。
一時間娘仨陷入了絕境。
母親揹着兩個孩子,偷偷的出賣自己,換來了食物。
女兒知道後悲痛欲絕,想要代替母親。
但是母親卻拼命阻止了。
因爲那些異能者不僅僅是做交易,他們太殘暴了,根本不拿她們當人,她不想讓自己女兒受到那種酷刑,所以以死相逼。
但是最後九頭蟲的人還是盯上了她女兒。
並且也沒有打算再做交易,而是直接強搶。
當着兩人的面搶走了男孩的姐姐,如果不是母親死死拉住男孩,他當時就被九頭蟲的人殺了。
而搶人的時間,就發生在上午,現在她姐姐有可能都已經遭了毒手。
“嗯,你叫什麼名字?”
衛少禹聽完,點了點頭。
“我叫馬良。”
“知道那個九頭蟲的位置嗎?”
“知道!!”
馬良死死的攥着拳頭,眼中滿是希冀的看着衛少禹,他感受到了!
他感受到衛少禹要幫助他了!
“帶我們過去吧。”
衛少禹微微一笑,拍了拍馬良的肩膀,給了他個放心的眼神。
“你們……決定幫我們嗎?”
馬良母親難以置信的看着兩人,卻生生的問道。
“沒錯。”
簡簡單單兩個字,一瞬間就抽光了這位母親的所有力氣,她頓時淚如泉涌,噗通一聲跪伏在地上,狠狠的衝着衛少禹他們拜了下去。
兩人趕忙同時把她攙扶起來。
“別這樣阿姨。”
又勸說了一會,幫助兩人穩定了情緒,一行四人便直接奔着一個方向而去。
正是九頭蟲的方向。
此時,九頭蟲的生活區裡。
在地下異能者聚集地當中,有很多大小勢力。
衛少禹他們在來之前就做好了功課。
一旦勢力聚集在一起,有了自己的生活範圍,在聚集地中站住腳,這些勢力就會開始逐漸變了味道,嚐到了霸凌他人的滋味,他們很難再保持善良。
當然也有很少的組織能夠自律,甚至是往更好的方向發展,但那都是少數。
九頭蟲目前來說在這附近的區域當中算是一方霸主。
兩個S+的大佬坐鎮,手下異能者總共有將近三百,這已經算是不小的組織了。
在中間一個有些殘破的類似候車廳的地方,此時已經被改造成了人們喝酒吃飯的聚集地了,地面上到處都是混亂的垃圾。
還有幾張桌子上堆放着一些物資,幾個人手中拿着牌狠狠的摔在桌子上,大呼小叫,肆無忌憚。
在一個沙發上,坐着一個肌肉虯結的大漢,一手灌着酒,一手拿着牌,和麪前的兩人玩着牌,還時不時狠狠的在身邊的女人身上狠狠的抓一把。
在他身邊,是一條繩子,繩子連接着項圈,套在一個跪伏在地上的女孩身上,這女孩披頭散髮,臉上到處是淤青,早已哭花的不成樣子了,眼中除了恐懼就是深深隱藏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