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一坐下來,就冷瞪着白薔:“找我有什麼事,有話快說。”
白薔的臉上始終帶着微笑,眼神裡有勝利者的姿態,然後她動作優雅地從包包裡取出一個紅色的帖子,緩緩地遞給對面的拉拉。
拉拉看到紅色帖子上印着燙金的兩個“喜帖”的字時,瞬間感到自己的臉被白薔狠狠地抽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
白薔笑咪咪地說:“拉拉,下個星期我就要和俊楠結婚了,作爲我們的朋友,你會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吧?”
“誰和你們是朋友?”拉拉控制不了自己激動的情緒,整個身體氣得都在發抖,“想讓我去參加你們的婚禮,你做夢。”
結婚?他們居然這麼快就要結婚了?
白薔輕聲嗤笑,嫵媚的神態讓她風情萬種:“謝拉拉,我看你是不敢去吧?你根本就是不敢面對自己的失敗。是,俊楠是出軌了,但你自己就沒有問題嗎?”
她能有什麼問題?明明是他們的錯。拉拉大聲怒斥,“搶了我的男人還這麼理直氣壯,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如果這就是你們白家的家教,那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拉拉的話就像喇叭一樣,在咖啡廳裡響了起來,與舒緩的音樂形成強烈的對比,幾乎整個咖啡廳的人都聽到了她的話。
那些人紛紛朝她們這桌看過來,拉拉怒容滿面,而白薔則面露尷尬之色。一眼就讓人輕易分辯出哪個是原配,哪個是小三。
“靠,這年頭的女人怎麼當小三都當得這麼理直氣壯?”
“也不知道現在的男人怎麼都喜歡這種無恥的女人。簡直是敗壞社會風氣。”
……
白薔聽着這些刺耳的話,臉色越來越沉,由白轉青,又由青轉爲豬肝色。
到憤怒到達臨界點的時候,她霍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着拉拉說:“自己沒本事拴住男人就不要怪別人。我勸你還是多從自己身上找原因。想想他爲什麼要甩掉你。再想想你那不恥的行爲吧,謝拉拉,你只是一個無恥的抄襲者。”
說到這裡,白薔頓了頓,她指着拉拉,大聲對所有人說:“大家看清楚了,這位就是《緋聞天王的女友》的編劇謝拉拉,她這個劇本是抄襲我的《麻辣女傭》,大家應該都有看新聞吧?她纔是真正可恥的人。”
“啪。”一杯滾燙的咖啡,突然潑向白薔的臉,讓她疼得齜牙咧嘴嗷嗷大叫,咖啡沿着脖頸而下,弄髒了她的衣服,讓她狼狽不堪。
整個咖啡廳都在這劍拔弩張的一刻安靜下來,客人都張大了驚訝的眼睛看着這一幕,他們大概都沒有想到拉拉這樣嬌小柔弱的女孩,居然會有在衆目睽睽之下潑人咖啡的勇氣。
在衆人審判的目光裡,拉拉因爲緊張而漲紅了臉,粗喘着氣。
其實剛纔端起咖啡杯潑白薔咖啡的那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裡來的勇氣,只是覺得有一團大火燃燒着自己,身體裡負荷的熱量太高,急需一個發泄的出口,於是她就毫不猶豫地潑了。
潑完咖啡後,她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多麼衝動的事,因爲這是她的人生中第一次潑人咖啡。
深吸一口氣,她說:“真正抄襲的人明明就是你,你曾經看過我的整本劇本,你還揹着我偷偷地寫了劇本,甚至比我先賣了出去,你根本就是惡人先告狀,總有一天,我要撕開你的真面目。”
拉拉從桌面上拿起那個紅色的結婚喜帖,示威似的在白薔面前晃了晃,“你不是希望我去參觀你的婚禮嗎?如你所願,我會去的。”
說完,她在白薔的怒目而視下,挺直背脊,瀟灑地離開。
她想,她應該去找霍君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