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木蘭的眼睛無限放大,彷彿見到了什麼驚恐的事情一樣。
而在範同看來則是沒什麼異常。
“木蘭,木蘭?”範同碰了碰身旁的木蘭。
好一會兒,木蘭纔回過神兒來。
她結巴的說道:“鬼,鬼,門關,似乎要開了。”
......
範同無語,這不廢話嗎?
七月十五不就是鬼門關大開嗎,這有什麼不正常的,身爲鬼差的木蘭還會怕這些?
“少主,少主。”一旁的羅媚娘也開始慌了起來。
見到兩人這個樣子,範同有些不悅,他很討厭這種拖拖拉拉的性格,有事說事,何必露出這樣的表情來嚇唬人。
“少主,我感應到前方有很大的危險,我們得儘快離開。”
“嗯?”範同在想,前面不是有結界麼?能會出現什麼危險?
羅媚娘肯定的點着頭,“這危險乃是前所未有的,憑藉你我力量,根本就不是它的對手。”
範同右手捏緊了紙人,他咬着牙不相信,還有他解決不了的事情。
木蘭拉着範同以及羅媚娘,躲在了一旁的石頭後面。
“木蘭你......”
範同不解的看向木蘭。
此時的木蘭已經施法,將他們三人包圍在裡面。
範同知道這個法術,其作用就是可以隱藏一切氣息,以此不讓鬼、妖發現。
“少主,鬼門關即將大開,而且,結界也漸漸的發生了變化。”
不過,範同還是不懂她們冥界的事情。
“你說的變化是什麼意思?還有,結界與鬼門關的關係是?”
木蘭的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鬼門關的大門。
“鬼門關大開自然是鬼靈們可以出來,但是結界的作用,是限制羅剎級別以及以上的鬼靈的。”
木蘭嚥了口口水繼續說道:“羅剎級以上是不允許離開冥界的,因爲他們的魂力實在是太強大,一旦跑到冥界作亂,那......”
“那什麼?”
“那將會對陽界,帶來毀天滅地的災難。”
範同在心裡揣摩,如果真的是這樣,憑藉冥府現在的實力,恐怕很難對付它們。
在他認識的鬼差中,就沒有一個能拿的出手的,無論是趙吏、木蘭還是牛頭馬面,根本就登不上臺面。
他一度懷疑,冥府除了這些垃圾鬼差再無其他了。
而且,冥王阿茶也有說過,冥府出現了兩個奸細。
“難不成是鬼王搞得鬼?”
“嗯?”羅媚娘警惕起來,“少主的意思是,冥王阿茶已經遇到了危險?”
範同淡淡道:“或許是吧,但是她身爲冥王,不至於命喪於此,對於鬼王來說,阿茶或許還有用途。”
“不要,千萬不要這樣。”木蘭搖頭祈求着。
因爲他知道,地獄十八層裡關押着無數的強者。
裡面不乏有超鬼王、鬼王、鬼副、鬼大將軍、鬼將軍級別的強者。
範同疑惑的問向木蘭:“你們冥府真的有那麼不堪嗎?”
“嗯!”木蘭點點頭。
“七百年前,一場叛亂讓冥府實力驟減,但凡有些戰力的,都戰死投胎轉世了。”
“你是說陰天子也....”羅媚娘問道。
“是,陰天子步入了輪迴,至今下落不明。因此才由他的妹妹阿茶接管了冥府。”
聽着木蘭的描述,範同的腦海裡幻想着,七百年前的那場戰鬥。
不知不覺間,範同只感覺自己頭疼欲裂,最後在地上滾了起來。
掙扎了好一會兒,頭疼才止住。
驚奇的是,自己的體內源源不斷的傳送進冰涼的氣體。
這種氣體他知道,正是“魂力”!
這魂力從何而來?爲什麼會不斷的流入自己的體內?
“奇怪,爲什麼木蘭說的這些,自己的腦海裡會出現與之相似的畫面,難道真的是自己幻想出來的嗎?還是...真的經歷過?”
他在想,是不是自己正在慢慢的覺醒?
“什麼?”正在範同疑惑間,木蘭的聲音打斷了他。
他循聲看出,只見鬼門關已經大開。
陰森雄厚的聲音在鬼門關口響起。
“鬼門大開,百鬼夜行!”
隨即,成千上萬的鬼靈一涌而出,他們齊聲的高喊。
“恭迎陰天子入駐酆都城,我等誓死追隨陰天子邢淮。”
吶喊聲此起彼伏,響徹整片夜空。
空中瀰漫着濃濃的黑氣,在黑氣之中,一點光亮漸漸向他們這邊飛來。
隨後,東方的空中傳來了冥婚獨有的嗩吶聲。
皓月當空,空中突然飛來一隻巨大,且生了鏽斑的銅龜。銅龜的嘴裡叼着一張巨大的黃符,黃符上面是用鮮血畫的不知名符號。
銅龜的四隻腳下,踩着四個穿着清服頭貼黃符,面目猙獰的殭屍。
而烏龜的頭上站着一個留着長長鬍須,身高與少年般大小的道長,他身穿黃袍、手持木劍,正怒喝龜腳下的清朝殭屍。
在龜殼上有一個涼亭,其名爲“天子亭”。其周圍用青色的薄紗遮擋,瞧不見裡面是什麼構造。
涼亭的四周掛着青色燭光的燈籠,泛着青光的燈籠上面清晰的寫着“魂”字。
銅龜的前方飛着一頭雄鷹,脖頸處懸掛了一個巨大泛着綠光的鈴鐺,整個空中均被這綠色的光芒所覆蓋。
雄鷹一聲蹄叫劃破夜空,整片大地靜了下來。
這一幕幕看在範同的眼裡,他不自主的說道:“太帥了太帥了,這氣場不知要比阿茶強幾萬倍。”
在銅龜的後面跟着成羣的殭屍,各各張牙舞爪眼泛綠光,猶如在尋找鮮美可口的獵物一般。
“天子降臨,諸鬼跪拜!”
“我等恭迎陰天子邢淮,我等誓死追隨陰天子邢淮。”
上萬只鬼靈的吶喊聲震耳欲聾,整片大地搖搖欲墜。
範同直勾勾的盯着陰天子的鑾駕進入了鬼門關,到最後一刻,他也沒能看見陰天子江淮長什麼樣子。
“去酆都城了?”範同看向花木蘭。
“嗯!”木蘭點點頭。
“畢竟那裡是冥界最大的都城,也是整個冥界的中心,看來是淪陷了。”
說完,她略有惋惜的嘆了口氣。
範同一掌拍在面前的巨石上:“這個阿茶在搞什麼,就這麼被旁人奪去了冥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