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唐戴將鬼面分身輕易殺死，但是他依賴的是染血殿當年的主武器加特林。
而一個僅僅只是上品白級別的唐戴，在這把火燒起來的時候，並不能讓在場的三個鬼服氣。
第一個提出異議的依舊是張大爺，這回他可沒有惜字如金，也不是隻收取鬼幣才和唐戴交流，他反問：“既然你說我們的計劃蠢，那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辦法報仇？”
“況且你知不知道，白禮服對貝克亡靈街的掌控力？”
“我敢這麼說！”
“我們可以監測任何進入貝克亡靈街的人或者鬼物，一旦鬼面分身被我們活捉，我們就可以利用它的分身，誘引更多的分身甚至主體到貝克亡靈街來送命。”
“所以……這個計劃到底哪裡蠢？！”
唐戴輕笑：“第一個問題，你們有多長時間沒有和表世界溝通過？”
三個鬼互相看了一眼，面露難色。
顯然第一個問題就把他們難住了。
白禮服問：“我們裡世界的事情，和表世界有什麼關係？”
唐戴搖頭，沒有回答，而是接着提問：“第二個問題，鬼面現階段的身份，你們知道多少？”
鬼廚師心急口快：“鬼面不就是鬼面，他就是當年背叛染血殿的叛徒，對於叛徒，我們不屑於知道他現在的身份！”
唐戴眉毛一挑：“嘖嘖，原來還有這麼一段秘幸。”
“不過，你這個回答，我可以看做你們並不知道鬼面的身份對吧！”
鬼廚師張張嘴想要反駁，卻找不到反駁的點，於是點頭說：“對。”
“第三個問題，你們能觀測到表世界傳送到裡世界的情況，甚至……如果我沒猜錯，白禮服應該擁有和引導者溝通的能力對吧？但如果有人從裡世界其他地方，潛伏進貝克亡靈街，你們能檢測到嗎？”
白禮服詫異：“你怎麼知道我能和引導者溝通？”
“這不重要，就說這次，我從其他地方飛進貝克亡靈街，如果不是碰到了鬼面，這種情況，你們能不能檢測到？”
白禮服搖搖頭，表示不能。
“那你們憑什麼認爲你們可以通過活捉分身，誘殺主體？！”
鬼廚師急到：“你問了我們和這次計劃毫不相關的三個問題，就算這三個問題，我們回答不上來，你憑什麼說我們的計劃蠢？”
唐戴雙手一攤看向嬰寧：“智商堪憂啊！”
嬰寧無奈到：“做鬼的時間太長，他們腦子不太好使，要不，你還是給他們解釋清楚，不要用這種教導提問的方式……”
唐戴只得解釋：“第一個問題，你們要對付鬼面，卻沒有調查過當今表世界的格局。”
“表世界的進化組織，是當今表世界最大的地下組織之一。”
“他們利用人類能聽到引導者言語這一點，打通了他們組織內部進出表裡世界的通道。”
張大爺剛想開口，臉上寫滿了：“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染血殿不屑於瞭解表世界的情報！”
唐戴看懂他的表情，當即打斷：“這就要說到第二個問題，你們並不知道鬼面的身份！”
“他的身份是表世界進化組織的首領之一，手底下掌管上萬血奴。”
“說到這，我不得不給你們普及血奴是什麼東西。”
“一種鬼力、科技、人類，三者結合的生化怪物。”
“這種怪物的鬼力升級不依靠身份。”
“所以上萬血奴裡，至少上百藍色戰力，甚至有十個金色戰力。”
“最後，我再用一個反問，解釋剛纔我問你們的第三個問題。”
“你們覺得他們衝進貝克亡靈街，憑你們仨，誰又有一戰之力？”
唐戴看着終於沉默不語的三個鬼，語重心長的說：“在我的家鄉，智商在線的人並不在少數，有天賦有才華的人也不少。”
“但是憑藉這些，站進成功人士行列的卻總是少之又少。”
“你們知道爲什麼嗎？”
“不是心不夠狠，也不是手段不夠辣，而是大多數人在做計劃的時候，只考慮成功的情況，卻很少有人去做失敗的風險分析。”
“在開始一件事情之前，也從來不做背景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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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和你們一樣，腦海裡面只有活捉鬼面分身之後，成功誘殺他的本體的場面。”
“卻根本沒考慮，一旦把他的本體引過來，對你們來說是一場滅頂之災。”
鬼廚師終於找到唐戴言語中的的漏洞，反駁到：“那你就錯了，不是沒考慮風險，而是我們早就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唐戴皺眉：“所以你想表達什麼？你們三個死光，很英勇？我給你表揚，哇，你好棒棒喲！”
“然後呢？”
“染血殿的仇不報了，秉承了染血殿意志的戰士從此消散在這人世間？”
唐戴重重的說：“這還不夠蠢？”
“有時候，活着本身就比死去更加艱難！”
唐戴其實想舉另外一個例子，給三個鬼解釋這個道理的。
但是想了想總感覺不太合適。
這個例子是地球華夏表世界的一個毫無門檻的職業——網文作家。
在他那個時代的幾十年前，也就是2022年，網文作家的數量到達了兩千萬這種誇張的數量。
而到了他自己的年代，網文作家的數量更是突破了4000萬，甚至比很多國家的人口總和還要多。
但是依靠寫網文能賺到錢的，只有百分之二十。
這個數量看起來很龐大。
但是請注意，這裡的賺到錢，指的是一個月甚至一年能通過寫網文賺幾十塊，甚至十幾塊，就算賺到錢。
而能通過寫網文養家餬口的，僅僅只佔到這百分之二十中的百分之二十。
而能夠靠網文發財的作者，年收入高達百萬，甚至千萬的基本上就是寥寥無幾。
剩下的那批連一份錢都賺不到的作者，就是智商，天賦，文筆，比別人差嗎？
不盡然。
但是絕對有一點，他們是共同的。
那就是開書之前，只是熱血沸騰的驚歎自己的構思有多牛逼，設定有多精彩，一戰成神之後的成功有多喜悅。
卻沒有做過哪怕一次背景調查，風險評估。
這三個鬼計劃的失敗，和上面失敗的案例有異曲同工之處。
道理已經給他們講清楚。
如果這三個鬼還不服。
唐戴真就要考慮換隊友了！
…………
撲街日記：昨天出了點意外，今天又排隊核酸，這一章是補昨天的，欠下的債我都記在小本本上，等我忙完這一段，必來一發爆更！